可是,如此一来,难道还要母亲和弟弟受委屈不成?
谢知微还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摆摆手,让杜桂先下去,“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眉眼间,竟满是疲惫!
谢明溪跟着萧恂出了养心殿,萧恂要带他去御花园跑马,谢明溪道,“姐夫,跑马就算了,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再说了御花园哪有跑马的地方?”
萧恂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哦,你终于肯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不说话,你姐姐有多担心你!”
“我知道啊,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和姐姐说的。”
两人去了懋勤殿,太监上了茶,谢明溪边喝茶,顺了顺气,将谢家的事说了,“哼,我那个五姐,就是这么不要脸,居然还说我姐姐没有把那个龙凤手镯赏给她,是看不起她。我说错了吗?她就是想和姐夫你套近乎。”
萧恂的眼底一片冰寒,笑了一下,对谢明溪道,“不管如何,这件事,你就是做错了。你有没有替姐夫想过?这话若是传出去了,你五姐赖在姐夫身上了,姐夫怎么办?所以,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你就把她往旁的方面引,比如说,想娶亲,暂时没有合适人选的人。”
谢明溪欢喜地拊掌,“姐夫,你说得真是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我回去给她道歉,明日我带她去隆安寺,看能不能在路上遇到一个什么人,好让他们凑成一对。”
“嗯,这样,你就说明日我和你姐姐要去隆安寺,你也去,顺便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不要说是你说的,明日,她要是愿意跟着去,其他的事,那就交给我!”
“好!”谢明溪忙跳了起来,“姐夫,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出去了,一会儿宫门落钥了,就不好了。”
“不妨事,你以后进宫,就直接进来。”他让人给谢明溪送了一个牌子过来,递给谢明溪,“拿好,别弄丢了。”
“我还是跟姐姐说一声吧,免得姐姐担忧。”
“没事,我让人送你出去,你姐姐那里,我去说。再说了,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我怕你一不小心,在你姐姐跟前露馅了。”
谢明溪挠了挠头,“我姐姐就是很聪明,将来我外甥也会很聪明。”
谢明溪一回来,就被他祖父喊到了七谏斋。
谢眺正要骂人,谢明溪忙道,“祖父,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回头就去向五姐道歉,您不要骂了,我明日还要早起。”
“你要早起做什么?”
“明日大姐夫要陪大姐姐去隆安寺上香,下旨让我侍驾,辰时时分我就要进宫。”他扬了扬手中的一面腰牌。
谢眺的眼睛不由得瞪得很大,那是一枚一等侍卫的腰牌,就这么给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要是弄丢了,有人拿着这腰牌作祟,算谁的?
谢眺只觉得额角一阵疼,道,“这腰牌,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能要?”
“姐夫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要?”
谢眺决定找萧恂好好聊聊,他不想自己以后成日里活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里,会短命的。
萧恂将陪着谢知微去隆安寺上香的消息在谢家不胫而走,谢从筠听到消息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她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个青年,只一眼,她便被惊为天人。
庐州那种地方,哪里有什么青年才俊?可笑,三姑在庐州的时候被人骂克夫,怎么也找不到好人家,结果,被大祖父接来了京城,居然嫁了一个三品官,听说是皇太后娘家的侄儿,将来肯定是要封爵的。
可惜,再高的爵位也是要皇上封的,大姐姐能够当皇后,她进宫又不会抢她的位置,这一家子何必对她这么排斥呢?
哼,越是舍不得的,她越是要去抢。
谢从筠想好了,明日她也要去隆安寺,这么想着,她便起身去了母亲的住的东次间,她钻进了洪大太太的帐子里,抱着洪大太太的胳膊道,“娘,我听说,这里的隆安寺求的签最灵了,明日您带我去求一根吧!”
“你要求什么签?”洪大太太想到这些日子的确很多事都不顺,也起了去庙里拜一拜的心思。
“娘,您就笑话女儿吧!”谢从筠掐准了母亲的心思道,“大姐姐不用说了,是当今的皇后,二姐姐嫁去了伯府,听说世子对她很好,三姐要嫁去袁家,听说三姐夫要当武举人了,四姐嫁给了崔家,四姐夫是名满天下的崔神医的弟子,女儿将来能有什么好姻缘?”
“我的儿,你也不比谁差,庐州知州不是说要为他的嫡长子求娶你吗?也是一门好亲事。”
“哪里好了?老子是知州,儿子就能当上知州吗?再说了,等他考上举人,再考上进士,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女儿不要!”
次日,洪大太太亲自去了袁氏的屋子里,说是要去一趟隆安寺。
谢明溪坐在次间喝一碗蒸蛋,听到之后,心底里一声冷笑,等洪大太太走了之后,他一溜烟就出去了,进了宫。
养心殿里,谢知微正坐在西次间喝一碗红豆粥,萧恂在一边亲自服侍,一会儿接过她的碗,一会儿帮她擦嘴,殷勤得不得了。
听说谢明溪来了,谢知微狐疑地看了萧恂一眼,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