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容氏,便是卢容昭,与潞国公夫人算是同时代的人,早就见识过了容氏的才华横溢。
先有了谢知微的认可,后有了容氏的赞赏,潞国公夫人便面有得色,再看卢楞伽,目光中便多了一些赏识。
卢楞伽没有把这份赏识看在眼里,他满心都是激动,对他来说,宸王妃的赏识,才是一架青云梯。
这一千两的银票,于卢楞伽来说,同样是足以传世的珍宝。
卢楞伽妥善收藏之后,不打算用,准备装裱起来,将来传给子孙后代。
容氏见此后,也略动心,道,“我打算画一副壁画,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国公夫人,陆先生给你画完这副画后,还有没有活?若是没有的话,就把人让给我,用些时。”
别说潞国公夫人原先不知道卢楞伽的价值,让卢楞伽为她画这尊佛像的画已经后悔极了,即便有了约定,后边还给卢楞伽安排了活计,此时也要让道一边。
潞国公夫人忙道,“娘娘,我眼力有限,也不知道画好不好,就没有再让卢先生做别的。“
容氏点点头,看向卢楞伽,“听你的名字,便知你与佛祖渊源颇深,卢先生,壁画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若为我所用,我绝不会亏待你!”
卢楞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忙道,“娘娘,能为娘娘效劳,是草民的荣幸。“
时间到了正午,一泓禅师过来请去用午膳。
到了厢房,落座后,国公夫人对容氏和袁氏道,“娘娘,袁夫人,我有一小儿,这次陪着我来了这里,我想让他进来,向娘娘和夫人见个礼。”
说着,国公夫人便看了谢知微一眼,谢知微抿着唇笑了一下。
容氏和袁氏也听谢知微说了衮国长公主来信的事,人年纪大了,都很乐意看到小辈们过得和和乐乐,自无异议,道,“正好让我们看看令郎。”
国公夫人很是开心,忙让身边的下人去请二少爷过来。
若说云敬轩继承了潞国公七八成的容貌身材的话,云敬轶应是生得像国公夫人了,面冠如玉,气质不俗。
云敬轶进来给容氏和袁氏行过礼后,便站在了国公夫人的身边,容氏和袁氏自然是说了好些好话,好好儿把云敬轶夸了一顿。
云敬轶也知道今日来的目的,忍不住朝谢知微瞟了好几眼,见她一直闲适从容地喝着茶,不由得有几分着急。
国公夫人道,“霓儿过世一年了,我和国公爷心里一直都很难过,恰好老二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若是家里能有一桩喜事,就再好不过了。”
说起孝成皇后,国公夫人眼中依然难免含泪,短暂失态之后,她很快恢复了常态,“郡主从京中来,以前和郡主一块儿玩的姑娘里,若是有瞧得上我这二儿子的,郡主看在三公主的份上,帮忙多操心。”
谢知微牢记着袁氏的话,婚姻非寻常事,天底下多少怨偶,郑靖霜与她又是好姐妹,若是个格外出色的,她倒是能够建议一番,但眼下看到了云敬轶之后,见他中规中矩,生怕将来郑靖霜会怨怪她。
谢知微想了想道,“我当年和王爷虽说是皇上指婚,但在此之前,与王爷是早就相识,彼此知道秉性。如今,云二公子离京城如此遥远,我若是说了谁,云二公子和那姑娘彼此之间连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不过,自古千里姻缘一线牵,若是有缘,兴许很快就会见面呢!“
国公夫人初听到谢知微说,心头咯噔一下,待听到后面,不由得眉开眼笑。
回府的路上,云敬轶没有想明白,问他母亲,“郡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孩儿表现不好?”
国公夫人看画不行,但人活到一定的年纪,听话听音的本事具备,且从前京城中的贵女太太们,谁说话不是点到为止,说一半留一半,让听的人自己去想。
“郡主倒是没有反对,若是我没有猜错,郡主应当会让黎阳郡主亲自来看。”
国公夫人一开始看中的是王一鸣的嫡长女王丽君,虽说富户出身,身份上并不配自己的女儿。
但王家巨富,又一向与国公府走得近,自己这个小儿子,崇文不尚武,国公府靠军功起家,对儿子的帮助不大,若是能与王家结亲,小儿子将来至少衣食无忧。
国公爷却不答应,自从女儿没了之后,国公爷对朝廷有多深恶痛绝,别人不知道,身为枕边人的国公夫人却知道。
后来,郡主来了一趟,为国公爷治好了病,很多事,国公爷没有跟她这个枕边人说,但有些风向,她看出来了。
国公爷动了与衮国长公主府结亲的心思,国公夫人内心感到震惊,也明白,这不是简单地娶一个儿媳妇的事了,关乎的是家族今后的走向。
谢知微的确给衮国长公主写了信,信上,谢知微简单地说了一些云敬轶的外表气度,建议让黎阳郡主来一趟西疆。
衮国长公主收到信,看完之后,笑了一下,将信笺放到一边,吩咐道,“去把郡主喊来!”
郑靖霜听说母亲在给自己寻夫婿,非常不乐意,一打听竟然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