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忙着保护野利卓,注意力全部都被那疯狗吸引了,疯狗很快就被侍卫围起来,所有的兵刃都刺向野狗。
说时迟,那时快,野利令哥眼见机会来了,知道是拓跋思恭给的好机会,忙一把抽出了弯刀,朝野利卓刺去。
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能征善战的野利卓忙侧身避开,但他躲过了要害,却没能躲过自己的鼻子,口鼻被锋利的弯刀割下来,他痛得一声尖叫。
皇后没移氏也吃惊极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野利令哥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朝外跑去。
两人根本没办法跑出宫,不得已躲在一处偏殿里,外面传来了刺耳的兵器撞击声,惨烈的叫喊声,血腥味随着朔风吹来,令人作呕,直到天色到了傍晚,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皇帝驾崩了!”
宫变才平息下来。
一个老太监将野利令哥和没移氏找到了,拓跋思恭才领着人来迎接太子继位,没藏讹庞便领着禁卫军将皇宫包围,他一身戎装,提着剑走过来,厉目看向拓跋思恭,“将弑父的逆子交出来,否则,你我只有兵刃相见!”
拓跋思恭环视了一圈,道,“没藏讹庞,你只是宿卫宫门,人数不足一万,你确定要与我兵戎相见?”
没藏讹庞不知道拓跋思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眼下,弄死老皇帝必然是拓跋思恭的阴谋,他愤怒地看看拓跋思恭,再看看野利令哥,怒道,“大雍的军士还围着京城,你们竟然在这里互相残杀!“
拓跋思恭恶狠狠地看向没藏讹庞,“你让军士们用刀箭向着我们,又是为何?”
就在这时,一只冷箭朝着野利令哥射过来,没移氏的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她猛地朝野利令哥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为野利令哥挡住了那只箭,箭头没入她的后背,从前胸射出来,剧痛令得她一张美艳无比的脸呈纸白色。
野利令哥忙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紧紧地咬着牙关,美妙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野利令哥,眼中的神色,好似将他们所有的过往都回忆了一遍,最后,眼中呈现出灰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头朝一边歪去,离开了人世。
“啊!”野利令哥一声狂吼大叫,他似乎要将心头的愤恨喊出来,紧紧抱着没移氏的身体,突然腾地起身,指着没藏讹庞道,“拓跋思恭,你不是说要立从龙之功吗?你要是将没藏讹庞斩杀,这西凉国从此以后,就是你的了!”
拓跋思恭顿时一阵狂喜,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他忙上前道,“没藏讹庞让人射杀了皇后,犯上作乱,罪不可赦,勇士们,跟着我冲啊!”
厮杀声一片!
野利令哥小心翼翼地将没移氏放在了台阶上,他转而抽出了一位侍卫的佩剑,朝前冲了过去。
城外,大雍的帅帐之中,萧恂闲适地伸了伸腿,端过一盏茶,惬意地喝了一口,朝外看去,目光似乎越过了高高的城墙,看向了宫墙之中,问卫慕山喜道,“丞相大人,您说,这会儿宫里发生了什么?”
卫慕山喜与萧恂谈过几句之后,便不敢再用看少年人的眼光来看待他,摇摇头,谨慎地道,“不知,不知宸王殿下是否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推断一番,首先,拓跋思恭肯定知道,丞相大人来找本王谈判,要谈什么,条件是什么,您说,他是否会束手就擒?”
卫慕山喜愕然,良久才道,“莫非他还想犯上作乱不成?皇上难道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萧恂笑了一下,“都说书生误国,这话可真是不假,自古以来,为何开国之君没有亡国之事,是因为,每一届开国之君都知道治军的道理,也很清楚武将们的胆识有多大。如今的城中,一共二十万军,其中不少于十五万握在拓跋思恭的手里,丞相大人,换成你手上有如此重兵,你觉得你会束手就擒?”
萧恂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帅帐前,看着不远处的城墙之上,旌旗变幻,原本高高扬起的皇旗被换上了帅旗,萧恂指着道,“丞相大人,你说,此时,城里坐在龙椅上的会是谁?”
卫慕山喜惊骇地看着那帅旗,不敢置信,脸上的血色渐渐地褪尽了。
亲兵为萧恂送来了披风,他手中握住了银枪,朝旁边的陆偃看去,道,“大哥,拓跋思恭交给你了,行吗?”
陆偃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一句,“你呢?你能行吗?”
萧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翻身跃上了骏马,喊道,“儿郎们,冲啊,打完仗回家过年了!”
“吼吼吼!”
攻城的器械早就准备好了,守城的西凉将士们,被内外夹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很快,大雍的将士们便攻破了六道城门,一拥而入。
宫城之中,拓跋思恭一斧头将没藏讹庞的脑浆轰出来,他扭过头去,看到野利令哥被没藏家的庶子刺死,心头一喜,还来不及收兵,大雍的军队便冲了进来,血腥味越发浓烈。
拓跋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