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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MUSE气氛尚且只是愤怒点燃的紧张,夜色就是人人如坐针毡了。
“这就是你找的人?”穿着花衬衫,眼角还有一条疤的中年男人,一把将酒杯砸向台下。“事没办成,还给人家阴了一把。现在还要我去捞。真当老子是当菩萨的。”
血顺着额头流向眼睛,李虎的眼前一片血色,却不敢擦拭,颤巍巍地开口,“老......老大,我也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叫的条子。兄弟们也是身上背了不少不干净的事,才被抓住把柄没跑出来。”
“蒲总,现在关键的是如何解释条子的问题。”站在一旁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弯着腰,恭敬地说道,“如果被那群黄毛小子抓住机会栽赃到我们头上,恐怕您的威信会受影响。”
“滚!”蒲总顿了顿,想到后续还要自己想办法给这群废物擦屁股,眉毛就拧成了一团,狰狞的表情让眼角的疤痕更加骇人。
“好好好,老大放心。”话音未落,李虎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包厢。
刚走到门口,一个强壮却畏畏缩缩的黑影凑了上去。“虎哥!”
李虎尚未平息的心跳被吓得猛地加速,“你在这干什么!妥了,现在去捞人吧。”
说完,李虎便摆了摆手大步朝着亮光走去,也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出来混,讲实力也讲运气。
这次李虎带的人栽了,是他们的命。谁叫他们碰上了个会装乖卖傻的主。
谁会相信一群小混混围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学生,还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这群人自身还前科累累,怎么看怎么像小混混寻衅滋事欺负人。
想到这,李虎又不免有些庆幸。手底下的人干活不长脑子,得亏没被老大问。
“虎哥,我们当时实在是音乐声太大。没听清,想着反正都要揍,揍完不就成了。”明明是一米九的大个儿,偏要弓着腰寸步不离地跟着,活像是旧时期地主家的小媳妇。
该说不说,一米九的大个儿老往自己号称一米七实则一米六的身高旁蹭,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而且他在搞什么东西,擦什么擦都干了,还擦!汗毛都竖起来了,这都像什么样!
李虎将那只总在自己脸上胡乱抹的手打了下去。
还有路边这人什么眼神!老子是个直的,比钢铁直男还直!
正是藏了一肚子气,没处发。
李虎朝那人比划了一下自己砂锅大小的拳头。
瞅了什么!再看让你也试试!
路边看热闹还指指点点的小情侣,收住了笑容,慌里慌张地坐上了出租车。
面对外人好横,不过对自己手下实在是无计可施。
面对大个儿的一再追问,李虎摆了摆手,没有搭话,实在是无话可说。
那边,却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安慰,胸腔里的委屈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是止也止不住了。
“虎哥,当时DJ的声音太大了。我们就听要打诚实的人,我们当时脑子就转不过来。为什么非要打诚实的人,不诚实就不用挨打啊?老三还问了咋认出来,是你说的。找那个最帅的。我们在巷子那边守了半天,那个绝对是最帅的。”
这还怪上自己了,李虎一时语噎。
作为男人气概最忠实的追随者,李虎也算是陈十编外的颜值粉。寸头、刀疤、肌肉,哪哪不是真男人的顶配!
酒后一时嘴瓢,随便说了那么一嘴,居然就被记下来了!该记得的不记,不该记的倒是锁在脑子里面了。
退一万步说,自己虽然说了找长得最帅的,但是也没少叮嘱他们任务目标的详细信息。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靠谱的人耳朵不好,不靠谱的连自己对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偏偏喜欢小白脸。
李虎不想再计较这些了,但想到那些前科累累不知道是几进宫的憨批手下,又是一阵头疼。
跑路都能跑错方向!但凡没往警察来的方向跑,顺势往小巷里面钻,都不会被抓到警察局里面去!
......
夜晚,寂静降临,月亮不知何时升上天空,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米白色的床上。
忍冬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也不开灯,只是借着月光暗暗摩挲着红绳以及红绳上的胡桃核。
奶奶不在了,小哥哥也还没找到......
礼记:
看起来,
破绽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