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中有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女人,一脸疯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啊!老天有眼,你们是罪有应得,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牲,迟早都是会死的,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哈哈哈……”
一个面色憨厚,看上去十分老实的中年男人,板着一张脸,死死地捂住了这个中年女人的嘴巴。
他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非常真诚地说道:“乡亲们,真不好意思。我家这疯婆娘一时间没看住,又让她跑出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原本村民听到女人的话,全都阴沉着脸。
但是看到中年男人道歉很诚恳,又都是同一个村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阮铁柱,你下次可要比婆娘看好了。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我看早就应该把她休了,留着干嘛,都不能干活。”
“就是啊,铁柱,我们村里就你最老实。这个女人又不能干,又不能生,就你还愿意养着,要我说,早就应该重新讨个婆娘了。”
“阮铁柱,你也要多为你娘想想,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连个孙子都没有,你能过意的去吗?平时再孝顺有什么用。有句话什么来着,不什么三,没儿子最大……”
村长补充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阮铁柱,你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不容易啊!这个疯婆子,就让她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
江徳泽是个新警察,刚从警校毕业,来到阮家村管辖的镇上来没多久。
之前他对阮家村的印象,只是停留在朴实无华,老实善良的一些村子,村民都非常纯朴。
可是,他现在越听越感到不对劲。
什么叫做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还有他们说起女性的时候,态度十分轻易随便,就好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
要是这件物品没有用了,随随便便就可以马上换一件新的。
这些从村民嘴里无意识说出的话,都让江徳泽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心眼。
于是,他脑中浮现起了那个疯女人说的话。
一开始,他也没在意,只是把她看做一个疯子。
疯子说的话,里面能有几分真的。
可是现在,这里面恐怕还有很多的隐情。
江徳泽回到警局,向他们局里的一个老人询问情况。
“吴叔,你知道阮家村是怎么回事吗?”
“阮家村?”
吴叔一开始脸色有点儿疑惑,但是很快就皱起眉头,眼底的厌恶闪瞬即逝。
吴叔严肃地说道:“你怎么突然问题阮家村的事情,这个村子的事情你还是必要插手比较好。你一个新来的,管那么多干嘛?”
江徳泽不解,“吴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去阮家村出警,有人眼睁睁的在我眼前死了,死法还很诡异,我不管不行啊!”
吴叔眉头紧锁,“死法诡异?”
然后他冷哼一声,“那你就更别管了,你想管也管不了。这都是命,我们插手了也没用。之前插手了管不了,现在插手还是管不了。”
说完,吴叔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脸色看上去是异常的沉重。
江徳泽被吴叔的一番话,说得更加疑惑了。
吴叔说的都是些什么?
怎么可能有他们警察插手还管不了的事情。
而且,这种难以解决的事情,不正是需要他们警察吗?
吴叔没有告诉他关于阮家村的事情,于是江徳泽就打算自己动手查看资料。
结果这一看,江徳泽脸上的惊讶和愤怒,是再也没有消失过。
……
苏旖夕看完陆墨非发送过来的资料后,心里充满了好奇。
红色的河水,集体赶赴河里自杀的村民,不要命一般的喝水……
奇怪,这是诅咒吗?
苏旖夕思考片刻,直接给陆墨非发了一个字。
【苏旖夕】:好。
陆墨非看到消息后,精致帅气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
他散漫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墨黑的发丝轻轻浮动,白色衬衫领口系到了最上方,修长而又有力的双腿在桌子下随意交叠,一下子就从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进入到了放松状态。
陆墨非白皙分明的手快速敲击手机屏幕。
【陆墨非】:你什么时候方便?如今阮家村的情况比较严重,早点解决,遇害的村民越少。
苏旖夕脸色微微一顿,这话,她还能怎么回答?
苏旖夕无奈,回复道。
【苏旖夕】:那就明天吧……
陆墨非淡然一笑,完全不给苏旖夕后悔的机会,继续发送信息。
【陆墨非】:那我明天去你学校接你。这次你要以特殊顾问去吗?可以帮你申请灵气手枪,事情完成后还有20-50万奖金。而且现在还在之前临时聘请的一个月时效内,就算你之后不愿意做特殊顾问,也没有关系。
苏旖夕突然感觉,好像这次不以特殊顾问的身份去阮家村,就是吃大亏啊。
而且,聘请书居然有一个月时效,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