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极,没拖鞋就扑到了床上。
直趴在温暖的床上,她感到浑身都放松下来了。
一天的辛勤工作,为的就是这一刻啊,她舒服的享受着。
突然,她在床的中央发现了一小片黑黑的,黏黏的东西,她打开灯,猛的一下弹了起来——那竟然是一片血迹,她向下仔细看去,床单都多多少少的印染着淡淡的血色。
她一阵反胃,却又在床边看见了几个小小的包装袋,打开一看,几个透明的套被挤压成一团,胡乱的塞在里面。
急火攻心,她的胃里翻江倒海,既恶心又恐惧
,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半晌,她才挺直腰杆,直直的走了出去,对着对门就是一顿敲。
“睡了吗,你出来一下,我问你个事。”
不到一秒,门就开了,一个身穿低胸睡衣的年轻女孩怒目的走了出来,边走还边骂道:“你有病啊”
,你要猝死别拉上我。”
陈默尽力忍住火气,开口说:“你昨天进过我房间吗?我床上的那些血和避孕套是哪来的。”
对面的女孩一脸无所谓,满不在乎的说道:“东西是我的没错,不过那又怎样,你怎么那么小气。”说罢,她将脸凑近了陈默,又从嘴里吐出一圈泡泡。
“恶心,真恶心”陈默用力的擦了一把脸,愤愤地回怼。
“你他妈的,说谁恶心呢”她用食指向前点着陈默的胸口。
“我说谁,谁清楚。自己恶心也就算了,你以前带男人回家睡觉我都忍了,现在竟然进我的屋还把血糜在我的床上,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恶心,恶心死了。”陈默一把揪下她的指头。一想到那一坨坨黑血,她就抓狂的要死。
“哼,我就是专门来恶心你的,怎么着吧,你能拿我怎么办,啊,老娘还没收你免费看我男朋友的钱,你倒在这哼哼上了,有什么啊,床单脏了就拿去洗,在这给我鬼叫什么。”她插着腰,盛气凌人的说道。
陈默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她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还有,昨晚上你没回来,是去干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别在这给我装清高,你这么清高自己一个人住好了,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又当又立啊。”她一脸鄙夷的继续喋喋不休道。
陈默浑身又开始抖起来了,她骂不过她,只能一声声无耻,不要脸的回击她。
“让开,我要睡了,”她一把推开陈默,并反锁上了门,“别想让我出钱,要不想住就去退租啊,既然穷就别那么多事。”她刻薄的回头看了陈默一眼,又在里屋嘲讽着继续喊道。
陈默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打给房东吗,那个中年男人是不会管的,上一次也是这样。打给警察吗,为了这点事,她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曾经温馨而今却让她十分惊惧的房间,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的。
于是,她只好警惕地和衣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第二天,她几乎很早的,浑身酸痛的起来,坐地铁来到公司。
办公区静悄悄的,许多人还没来。她打开电脑,修改起了昨天的方案。她没有什么把握,内心好像有一股冲动在指引着她,使她不再畏手畏脚。
正打着字,一个下着深粉包臀裙的窈窕身影靠在她的桌边。
“这么早就来了。”她听出了那道温柔女生的主人。
“嗯”陈默抬起头,直视霍依依。
“是银丰的那个项目吗,”霍依依将头凑近电脑,“这个评估结果做的挺不错的”她指着电脑说道。
“谢谢啊,做的还不是很充分”陈默将碎发别在耳间,尴尬的微笑着。
“你跟银丰那边沟通过了吗”,霍依依问道。
“呕,还没呢,昨天才知道他们的要求”陈默不愿多说。她双手还在键盘上停留,却迟迟没有再输入一个字。
许是看出了陈默的疏离,霍依依识趣的说——
“行,那你忙吧,我先过去了”霍依依双手摆在后面,神色不太对的走了。
陈默没有心思再做了,谁能想到,在一起进公司的新人里,她和她曾经玩的最好。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认清了这个人。
赵忠成火急火燎的半奔着进来。
一坐下,他就立即打开电脑。“高明还没来吗”他一脸阴郁的问。
“好像吧。”陈默答道。
赵忠成没有再说话,而是滑动鼠标在电脑前不停的捣鼓着。
过了好一会,他才站起来:“一会在小会议室开会,高明来了记得通知一下他。”
“组长,你是要去哪吗”她迟疑的问。
“嗯,你先整理一下资料,一会再说。”赵忠成又快步离开。
公用小型会议室内气氛紧张且严肃。
“鼎投现在也在竞争这个项目。”赵忠成双拳支住下巴,率先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高明不解。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我们现在连方案都没有,你说,怎么和他们竞争。”赵忠成心力交瘁地说。
“那孟总知道吗”高明又问。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