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拉着庄悦,来到了天香楼。
“这是什么地方?”庄悦不认识那上边的字,遂问李治,“那三个字是什么?”
李治缓缓回答:“那是由草书演变而来的假名,写的是‘天香楼’,意思是里边的美酒天下第一香。”
“原来是这样啊。”庄悦喃喃自语,“喝酒我喜欢。我来扶桑这么久,还没有尝过这里的美酒呢,今天我一定要喝个痛快。”
随后,李治就领着庄悦进去了。
刚踏进去,二人就遇到楼里一众偷偷溜出来的姑娘。
其中一个姑娘见了李治,遂高呼:“呀,这不是南川公子嘛。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小四没有记错的话,南川公子是第一次来楼里玩吧?”
一众姑娘听了小四的话,纷纷瞪大眼睛朝李治望去。
她们都听过李治诗圣的名声,还听过李治和天皇合办了东皇太一。可是她们一直没有见过李治的人,今儿个一见,她们发现李治不仅有才,而且还长得风度翩翩。
“呀,姐妹们,既然南川公子来了,那我们就不要去东皇店铺了,我们只要把他老人家服侍好,我们想要东皇店铺的细布,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在一个姐妹的提议下,众姑娘二话不说就生拉硬拽李治和庄悦进了楼里。
李治笑眯眯接受了,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庄悦则惊呆了,这这这……这不是普通的酒局,这是有姑娘陪的酒局!当他反应过来天香楼是个青楼的时候,为时已晚。
二人被拉进去后,立刻有众多姐妹围了上来,有的倒酒,有的端菜,有的捶腿,场面一度很热闹。
这样的热闹,一下子就把楼里冷清的气氛给热起来了。
“掌掌掌……掌柜的,你不是说天香楼是喝酒的地方,里边的酒天下第一香吗?怎么会变成姑娘天下第一香了?”
庄悦非常拘谨,他听人说过青楼,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来过。故而头一次逛青楼的他,非常紧张。
“胡说,我哪里说过美酒天下第一香了,我明明说的是里面的姑娘天下第一香。肯定是你听错了。”
李治一边享受姑娘们的捶腿、捶背,一边笑意盈盈摸着她们的脸蛋。
他一边看一边想,这些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姑娘,怎会活的这样自在?至于是发自内心的自在,还是故意装出来的,他不得而知。
这个时候,天香楼的妈妈桑下来了,她下到了李治的身边。
“呀,南川公子,真是稀客。”妈妈桑使了个眼色,将其余姑娘给赶走了。
“妈妈桑哎,都是开门做生意,怎么可以把我的姑娘给支走了呢,这让我情何以堪。”李治嬉皮笑脸。
庄悦一见姑娘走了,神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但是心也跟着空了不少。
“南川公子,你当真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谁的地盘和我有关系吗?我是来寻花问柳的,又不是来闹事的,我有理我怕啥。”
“哈哈哈。”妈妈桑大笑,“真不愧是南川公子,当真牙尖嘴利。好,只要你为我这天香楼赋诗一首,我就给你姑娘。”
“赋诗一首了,姑娘还收费不?”
闻言,妈妈桑一愣,随后答道:“只要是在座的文人墨客都满意你念的诗,别说姑娘免费了,就连酒水我都给你免了。”
“作诗多了没意思,我给你作首词!”李治站起来,挺起胸膛,“且看我如何七步成词。”
他一边走一边念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此词一出,满楼惊呢!
词里写出了楼中姑娘的那种哀伤,也道出了了楼里姑娘最终的归宿。
听得懂,能体味其中意味的姑娘,都默默流下了眼泪。
楼里十几个张在喝酒、吃肉、玩姑娘的熟客,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皆将目光落到了李治的身上。
“敢问公子,这是何诗?”楼里有文人发出了疑问。
“这不是,这是词。”李治耸耸肩,“不过也无所谓了,总之一句话,这算不算好词?”
“这确实是首好词,我等决定写不出来。所以我说,公子你过了。”
“虽然我不太清楚什么是词,但是若拿它和诗比较的话,我觉得各有千秋。因而,我也觉得公子你过了。”
“非也,非也,我觉得他是投机取巧了。妈妈桑明明要他赋诗一首,他却赋了一首词,这是不按要求来。纵然写的再好,也不能给过。”
楼了的文人墨客纷纷发言,说着自己的观点。
他们互相争论一番后,支持李治过的人占据了上风。
“妈妈桑,他们说他们的,咱们说咱们的。”李治微微一笑,“您老人家说说,我这算过了,还得不过呢?”
妈妈桑至今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的心思一直在李治的那首词上。她细细品味之后,发现这词里说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妈妈桑,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楞啊?”没办法,李治只能再一次发问。
“啊啊啊,过还是不过。”妈妈桑楞了一下,“过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