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妇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杨沫沫突然冲了出来。
“江姨,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佃户都是靠文家生存,不可能做出偷盗主家的事情,而且您的簪子一直被你放在房内,那不应该是去过你房间的人更有嫌疑吗?”
她侃侃而谈,吐字清晰,语句通顺连贯。
十岁的孩子说出这番话,让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妇女听着都很有道理,纷纷夸赞起来了。
“对啊,我记得上午的时候这个女的也出来了。”
“我看她还拿着白布,会不会就是拿布包着首饰,把东西偷走了。”
“要不是沫沫提醒,我还真不敢往这儿想。”
众说纷纭,杨沫沫有些飘飘然,目光略带倨傲地挑衅看向闻筝。
闻筝:“……”这个女的不好好种田折腾什么事?
小笼包在一旁气的肉鼓鼓。
“宿主,我看这个女人有病,她有什么可好横的。”
“因为她想让江挽香打消对我的信任,甚至厌弃我,这样她就能上位,顺便借机接触更高圈子,文家。”
小笼包:“???宿主,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能看到她的系统任务啊~”
小笼包:“……”抱歉,它做不到。
一统一人像是看戏的一样,完全没有当事人的自觉。
院子里的人已经被晒的站不住了。
“夫人,您的闺房我们是万万不敢闯入的,会不会……”
刚有人想要开口,江挽香突然笑出声来。
她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眼神巡视一周,径直对上杨沫沫的眼睛。
“可是我看到除了筝儿,还有——沫沫,也进屋了呢~”
如同一股凉气突然浸入四肢百骸,杨沫沫瞬间额头沁出细汗,慌张显而易见。
不,不会的,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簪子被她放在了系统空间,不可能查出来。
仅仅只是想了一瞬间,杨沫沫就调整好了表情。
“江姨,我以前还经常来找您,您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这位闻筝姑娘,她跟着小姐一并过来,不管是人品还是其他,您都是一概不知,江姨难道你信她不信我吗?”
对方激动地似乎要跳起来,像是为了洗清嫌疑而据理力争。
江挽香煞有其事点点头:“我确实不信你。”
闻筝:“……”
直播间围观了一场大戏,虽然这群远古人的装束不是鲜艳华丽,但不影响这群人吃瓜的热情。
挂机且摆烂:“笑死我了,这个女人不会真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她是装出来的吧~”
一顿干三碗:“之前那个会哭嘤嘤嘤呢,看看你心里的小白花,你抱回家吧~”
杨沫沫抓狂了。
她涨红着脸,眼泪瞬间泫然欲下。
只是这做戏的姿态仅仅只是把村里的妇女们都哄骗了,江挽香更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
更可气的是闻筝,明明所有人都在讨论她,她为什么还站在那儿,像是不相干的人似的。
“江姨,既然沫沫姑娘怀疑我,不如搜身吧。”
杨沫沫眼底一亮,直接举手。
“江姨,搜身就让我来吧,我人小力气小,伤害不到闻筝姐姐的。”
她不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已经上了台阶,站在闻筝跟前。
杨沫沫个头小,比闻筝还要低一个头。
闻筝垂着头明显看到对方那眼底闪烁的恶意与狠毒。
她半个身子挡住了妇人们的视线,直接伸手就往闻筝腰包里探。
只是两个手指刚碰到,手腕突然传来剧痛。
闻筝迅速和对方拉开距离,捏着对方的手腕缓缓抬起。
小笼包欢呼雀跃。
“宿主威武宿主威武,这个臭毛丫头竟然想偷偷把簪子放在你的腰包里,可惜,手速太慢。”
杨沫沫光顾着疼痛了,满脑子都是手要断掉。
她也没有想到闻筝的力气这么大:“快放开我!!!”
“放了你?让你把簪子放在我腰包里吗?”
“对,谁叫你跑到兰菱庄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闻筝笑意盈盈,好心情地松开手。
对方重心不稳竟然摔倒在地。
江挽香看着这场闹剧,脸色已经不似方才那边无所谓了。
“口口声声说筝儿嫌疑最大,没想到不过是贼喊捉贼,你当我府是个什么地方,我平生最恨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念你从小在兰菱庄长大,但以后不要让再看到你。”
江挽香说完,手中的工钱往杨沫沫怀里一扔。
目光冷然看向底下的妇人。
“杨孙氏,你教导出的好女儿,自己看着办,这些是你们的工钱,自己分吧。”
杨沫沫这才察觉,她手里正是那簪子,自己也后知后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满目惊骇,看着闻筝的背影心头更恨了。
这群妇人最终灰溜溜地走了,但是看着杨孙氏怀里的杨沫沫目光都很是嫌弃。
闻筝正在计算业力值,方才的闹剧成功收割了一圈直播间的热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