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包子,你不觉得机制太过苛刻了吗?你看看我施针才多久,对得起我吃的饭吗?”
小笼包敢怒不敢言。
“宿主,假如你施针的时候不暗中去吃司徒岚的豆腐,我还相信你是清白的。”
闻筝理不直气也壮:“我那是合理检查伤患,什么吃豆腐,真是思想龌龊,你就不怕我被毒死。”
小笼包:“……”不信。
一夜过去,天光破晓,夏日的凉风透过窗子吹进屋子。
闻筝没骨头似的摊在床上,一歪头就看到司徒岚安静地躺在身侧。
他的皮肤很白,流畅的线条就像完美的艺术品。
细碎的阳光撒在他的鼻梁上,上面被蚊子叮出来的包愈发醒目。
闻筝差点没笑出声。
“闻、闻姑娘,你醒了吗?我来伺候我小叔洗漱。”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司徒煜在门口吞了吞口水,他昨日和葛寒一张床睡得还算安稳。
还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二叔竟然与那个杀人如砍柴的高手一张床睡觉。
关键高手是个女的!!!她是怎么接受与二叔同床共枕的。
难道现在的高手都比较庸俗,只是单纯看上了二叔的美色?
司徒煜忧心忡忡,下一刻,房门大开。
闻筝脚步虚浮走了出来。
“闻、闻姐姐,我给我小叔洗漱,他这人……比较爱干净。”
看着闻筝一副被榨干了的模样,纵使有千万个念头,司徒煜万万不敢询问出声。
闻筝点点头,很是高冷地走了出去。
身后,进了屋的司徒煜哀嚎一声。
“二叔,我竟忘了这茬,竟让蚊子毁了你的清白……”
闻筝嘴角一勾,毫不留恋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位于小院的东南角,炊烟袅袅,浓厚的烟火气息铺面而来。
闻筝喟叹一声,去厨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系统机制之下,除了吃能抵扣惩罚之外,根本没有办法了。
“姐姐,你来了。”
闻袖有些难过的聋拉着脑袋,坐在火堆旁,鼻尖冒着细汗。
“袖袖,大热天的坐这儿不热吗?”
闻筝从水桶舀了一碗水,开始清理卫生。
谁知闻袖“哇”一声哭的好大声。
闻筝手里的瓠瓢差点没丢出去。
“袖袖,怎么了?”
“姐姐,我方才起床之后,就看到葛叔进了娘的房间。”
闻袖说完还有些难以启齿一般。
“葛叔好像在给娘描眉上妆,我亲爹不是姓文吗?我娘和葛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不是……”
“若是让旁人知道我娘和葛叔的关系,我娘会不会……”
就是闻筝年少生活的那个时代,妻子与他人有染都是被说三道四的。
更何况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一般女子若是给夫家带绿帽,免不了被浸猪笼的下场。
但江挽香是普通女子吗?
只是第一眼,闻筝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
虽没有封侯拜相的气运,但对方身份绝不是剧情写的乡野女子。
对方身边也不止葛寒一个男人,只不过挂着文家前主母的名头,住着文家的庄子。
闻筝心下感叹,没想到亲妹妹的娘竟然是古代版女海后啊~
闻筝摸了摸闻袖的小脑袋。
“想啥呢,文家那样一个家庭都把你娘赶出来了,还不能有个对你娘好的男人出现吗?”
闻袖整张脸皱成了苦包子,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确实,闻袖可是没有其他世界记忆的土生土长古代人,这种事情不异于冲击她的三观。
闻筝觉得想要让闻袖成为一个人才,这思想工作不能停了。
正在想如何让系统贱卖几本其他位面的政治书,下一刻,就听到闻袖小声嘀咕着。
“既然如此,还请姐姐帮我娘打个掩护吧,这件事别让文家知道了。”
闻筝:“……”草率了。
那方江挽香和葛寒已经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跑厨房来了,莫不是饿了?”
闻袖小脸微红,站出来解释。
“我和姐姐以往素来起得早,只是没想到葛叔起的更早,无事可做,干脆呆这儿了。”
闻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葛寒都是一副“我很认可你”的模样。
闻筝差点没笑出声,幸好司徒煜跑过来缓解了暂时尴尬的气氛。
“香姨葛叔,咱们这边最近的街市在哪儿啊,我想去那边买点东西给小叔补补。”
十几岁的少年根本藏不住情绪,那眼底的欣喜非常明显。
今日给小叔擦身子,没想到小叔的手指竟然动了。
以往小叔毒素发作的时候,没有七天七夜是根本动不了的。
这说明什么?一定是有人暗中帮忙了!
司徒煜双眼亮晶晶的,悄悄看向闻筝。
结果对上闻筝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小脸一红,额间瞬间沁出薄薄的细汗。
有点心虚肿么肥事?
饭桌上,江挽香将手里的饭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