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薇薇会去找新城县令的麻烦?”
夜幕下,沈震南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顿时天旋地转。
脚步一个踉跄,直接朝一旁倒去。
“父亲大人!”
苏成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
“快……快去把薇薇找……找回来!”
纵然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可沈震南依旧想的是自己的女儿。
那是他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奉为掌上明珠,他不想让女儿出事。
苏成点头,一脸凝重道:“父亲大人放心,我这就过去找娘子!”
“春花秋月,你们扶着父亲大人下去。”
说完,苏成转身出了院子,招呼了五名家丁上了马车直奔新城县而去。
这个娘子啊,一定是听到他和王县令的对话,觉得只要搞定了新城县令就不会有人过来偷水。
但她难道就不想想,人家堂堂的县令,身边是有人保护的啊。
这一刻,苏成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新城县去。
同时,他也暗中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让沈幼薇教自己骑马。
这马车坐得也太颠簸了!
就在苏成赶往新城县之际,此刻的沈幼薇经过一天的赶路,终于来到了新城县。
虽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她也明白县衙一般是在县内最大的那条街道上。
此刻的新城县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客栈的门口还点着灯笼,这大晚上的,根本没有人出门。
沈幼薇也懒得去找人问,双腿一夹马肚,整个人竟是拔空而起,顺势跃到了一旁屋檐上。
仔细打量了一会,她这才发现了那条最大的街道,随后一转身,宛如夜鹰一般落在了马背上。
“哒哒哒~”
伴随着马蹄声响起,沈幼薇直奔那条街道而去。
很快,她便看到了远处的县衙,门口还有身穿捕快衣服的人在站岗。
“嘿嘿,就是这里!”
沈幼薇将马拴在一条巷子里,这才纵身一跃来到了屋檐上,顺着屋檐直奔县衙内堂而去。
新城县衙内,县令刘国安正在椅子上沉思。
自己派去柳河县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真是奇怪。
现在全县旱灾已经发生,到处都在缺水,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今年的粮食可就没办法收上来了。
万一上头官员动怒,他这个县令的乌纱帽可就要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刘国安不禁长叹一声:“唉,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派人去柳河县偷水!”
这话一出,正好被屋檐上的沈幼薇听到!
果然是这个家伙!
看来相公判断得没错!
哼,看本小姐今晚如何收拾你。
沈幼薇冷哼一声,用一条黑色面巾围住自己的脸,随后从屋檐上跃下。
门口站着的两名衙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左右两记手刀给打晕。
随后,她化为一道残影冲入屋子,房门也顺势被关上。
里面的刘国安见状大惊失色,一脸惶恐地盯着沈幼薇:
“你……你你你……你是谁,你要做……做什么!”
沈幼薇冷哼一声:“算你识相,没有马上叫喊,否则我一剑砍了你的狗头!”
“锵!”
伴随着话音落下,利剑出鞘,锋利的剑尖架在了刘国安的脖子上。
烛火中,利箭寒芒四射,吓得刘国安双脚一软,差点没站住。
“女……女侠饶命,不知本官哪里得罪了女侠,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刘国安慌得不行,那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乱转,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那消瘦的脸颊缓缓流下。
作为朝廷命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刘国安吓得就差跪地求饶,哪里还敢出言喊人。
“误会?”
沈幼薇冷哼一声:“你派人去柳河县偷水的事,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
“啪!”
一脚踢过去,刘国安疼得单膝跪倒在地上。
“本官……”
“怎么,还想狡辩?”
沈幼薇眼神一冷,又是一脚踢过去。
刘国安原本的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脚跪地。
“不……本官不想狡辩,可本官可是为了新城县的百姓啊!”
刘国光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不让沈幼薇看到自己的眼睛,狡辩道:“若是没有水,新城县百姓的水稻就会被干旱而死。”
“本官知道柳河县蓄了很多水,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派人过去偷水的。”
“还请女侠看在本官也是为了百姓的份上,饶本官一命啊!”
这话一出,沈幼薇秀眉一皱。
这个家伙虽然有些可恶,但百姓是无辜的。
此人派人偷水也确实是为了给水稻灌溉,自己也不能真的杀了他。
反正自己今晚只是过来教训这个家伙的,只要这个家伙今后不再派人去柳河县捣乱就行。
想到这里,沈幼薇左右看了一眼,眼睛瞄到了桌上的笔墨纸砚。
眼睛一亮,沈幼薇抓起那支毛笔,沾了一些墨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