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说他的工资还不够他们一瓶酒钱,而且他们虽然流里流气,但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有钱人。
他的罪过的。
好像就只有萧家的人。
所以他就那么猜测了。
看心肝的反应,显然不是,谢言张张嘴,“对不起!”
心肝哼了一声,“你这句对不起是跟我家人说的,还是跟我说的?”
“都有。”
“……”人家果断认错了,心肝也不好揪着不放,她别开眼睛不看他,“前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等谢言开口她就连忙说,“你可别误会,我没有替你出头的打算。
只是你刚从我家离开就被打了,再加上咱们分手的事儿,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猜测是我家的人动的手,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让我们萧家的人背黑锅。”
“……”知道不是萧家的人,谢言自然没有顾虑了,他想了想,把当时的情况和盘托出,“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一开口就叫我谢医生,对我的情况也很了解。
领头的那个人穿着一身chanel外套,一头黄色短发。”
心肝颇为意外,“你还认识chanel的logo啊。”
“……”本来是不认识的。
他对这些名牌根本就没有任何概念。
也是巧了。
前段时间他和心肝还没有分手的时候,想着他跟心肝在一起之后还没有送过她什么礼物,所以特意去做了功课。
然后就把那些名牌的logo都记了下来。
“还有吗?”
谢言收回思绪,言归正传,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晚上的情况,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点,“那个领头的,黄色短发的男人,姓黄。”
黄色短发!姓黄!心肝快速在脑海里把认识的人都过滤了一遍,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她皱着眉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调查清楚的。”
“谢谢。”
“谢就不用了。”
心肝背着包包起身,“你人际关系简单,应该没得罪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你从我家离开就受到攻击,就算是警方调查,也会第一时间去我家询问情况。
那些人虽然打的是你,但极有可能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所以……我可不是在帮你。”
一番话不知道是在说服谢言,还是在说服自己。
“行了,我走了。”
“等等!”
眼看心肝要走,谢言有些着急地起身,动作间,拉扯到伤口,他吸口气,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心肝吓了一跳,赶紧折回来,“你说话就说话,乱动什么,赶紧躺好……桑岩麻烦我照顾你,你身体要出什么问题,我可没办法跟他交代。”
这理由……她萧心肝做事什么时候需要跟别人交代了。
谢言有点想笑。
但他知道,他要真笑了,心肝铁定面子过不去,说不定当场就甩脸走人了,他忍着疼坐起来,心肝面色变化几次,最终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手上动作轻柔,嘴里的话却很难听,“这点皮肉伤算什么,做了换肾手术,麻药过了之后,可比现在疼多了。”
“……”“也是奇怪哦,你伤成这样,怎么会是桑岩照顾你呢。
你姑姑和姑父呢?
你都差点给他们儿子捐肾了,现在你伤成这样,他们于情于理也该来照顾你吧,毕竟论起来,你们是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了,他们怎么没来呢。”
心肝阴阳怪气地说,“该不会是人家根本没把你这个侄子放在心上吧,也对啊,真心疼你的话,不说来照顾你,最起码也得来看看情况吧。
我瞧你病房里空荡荡的,可不像是有人来探过病的样子。”
“心肝……”“干嘛,不让人说啊?”
心肝气得不行,“你真是孝顺哦,都这样了还不让我说他们一句不好。”
心肝替他鼓掌,“你真行,伟大得很啊。”
“他们不知道。”
“啥?”
“我受伤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们,也不打算告诉。”
刚做完手术,谢言身体还有些虚,说话也有些费劲,他喘了口气才继续说,“我跟他们说清楚了,以后没有瓜葛了。”
心肝讶然。
“我说真的。”
谢言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欠他们了。”
“……”算他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
心肝放心不少,嘴上却说,“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跟我又没有关系。”
“对不起!”
“什么?”
“当时捐肾的时候我没想那么多。”
谢言苦笑,“我就想着,肾是我自己的,我可以自己决定,影响不到其他人。”
心肝闭上眼,“是没影响其他人。”
“但是影响你了。”
“……”见她一面不容易,谢言生怕她走了,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全都一股脑倒出来,“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心肝眼睛又开始泛酸,她强忍着,冷声说,“都分手了还说这些干嘛。”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