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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3)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他疼了蒙羔有多久,后来便有多恨自己护着这只养不熟的没良心的羊羔崽子。

事实上最后那两年他们闹得很僵,起因是蒙羔有一次意外发烧,不知为何高烧反复不退,周崇原守着他彻夜未眠,生怕他当真熬不过去,就是这一晚。

他听见蒙羔在梦里哭着喊着要一个人,一个听起来完全陌生的名字。他抱着枕头哭得压抑沉闷,仿佛从灵魂深处传递出来的悲伤,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

蒙羔呜咽着喊那人哥哥,那声音那模样,摆明了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周崇原怒不可遏,之后种种,便是他不愿想起的灰暗记忆。

想到这里,周崇原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屈指敲敲桌面,还没说什么呢,便听见微不可察的抽噎声。

他愣了一下,慢半拍地抱起蒙羔,只见蒙羔抹着眼泪呜咽得更厉害了。

”呜。”

“你哭什么?”周崇原冷着脸抹掉他眼泪,再看看他拼命护着自己的小羊耳朵,哪能猜不到蒙羔害怕什么,看来昨晚那磨刀磨的还挺有用。

这么一想,他被蒙羔勾起的一肚子怒火瞬间又散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和一只没长大的小羊羔发脾气?

周崇原闭了闭眼,敛去种种情绪,低声哄道:“不哭了好不好?是你自己搞区别对待,你见过我多少次,又见过江望几次?当着我的面喊他哥哥,你从来没喊过我一声哥哥呢。”

蒙羔张了张口,眼泪似乎掉得更厉害了。

见他怕成这样仍不肯开口,周崇原抬手,克制地碰了碰他的额,然后抱起蒙羔去翻柳条箱。

蒙羔抹着眼泪,在指缝里看见了满满一箱的巧克力!

周崇原拿出其中的一板巧克力:“收了眼泪,这东西就是你的。”

蒙羔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瘪着嘴接过了巧克力。

哄着蒙羔平静下来,周崇原总算松了一口气,两人这般浪费了半天时间,上学也快迟了。

周崇原深呼吸,蹲下来给蒙羔穿鞋穿外套,最后拎起了小书包,他牵着蒙羔认真道:“小凉糕,我比你大七岁,当你的哥哥绰绰有余了,是不是?”

蒙羔低着头不吭声。

周崇原定定地看着他,脸上忽而露出一个笑容,从前便罢了,为什么小小年纪的蒙羔见了江望就能想也不想喊一声哥哥,见了他偏偏不肯?

他把他当什么人?

周崇原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心情豁然开朗,抬手摸了摸蒙羔的小羊耳朵,“乖,我送你上学去。”

话音落下,蒙羔偷偷抬眼,飞快地瞄了他一下。

兴许是觉得周崇原情绪不定,前一秒还在阴沉着脸和他生气呢,后一秒又哄着他说好听的了。

到学校上课时,蒙羔表现得心不在蔫,下课了跟着陆生去玩躲猫猫。

玩游戏有利于放松人类幼崽的情绪,可惜蒙羔不怎么在状态,次次都要被陆生捉个正着。

一次两次下来,陆生便觉得不好玩了,拉着蒙羔躲到光秃秃的树桩背后,“蒙羔,我们是好朋友嘛,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

蒙羔想了想,决定和他请教:“假如、假如有一个人想让你喊他哥哥,可是你喊不出口,那该怎么办?”

“哥哥?”陆生眼睛乌溜溜的望了过来,“那个哥哥对你很差劲吗?他打你吗?”

“……”好像也没有很差劲,除了常常不怀好意吓唬他,其他时候的周崇原,对蒙羔还挺好的。

听到蒙羔这么说,陆生点了点头,飞快地总结道:“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喊周崇原哥哥呢?因为你不想让他当哥哥!你是不是想让他当爸爸?”

蒙羔瞪圆了眼,吓得一瞬间跳起来道:“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

蒙羔气得决定短暂地和陆生绝交一天,关键时刻,这笨蛋朋友当真不靠谱!

中午,他从学校出去,正巧遇见了曲南沟的其他同龄小孩,有人纳闷:“蒙羔,你不是在学校住着吗?怎么中午出来吃饭?”

“我、我出来转一圈!”

“是吗?”对方不太相信,转念又道,“我听说昨天早上有人给你送饭,还是红糖包子呢。昨晚我回去问了大山叔,大山叔说他没有托人给你送饭呐。”

蒙羔心里一咯噔,当即道:“你和大山爸爸说了?”

“嗯啊,正好今天星期六,他下午就来接你啦。”

“!”

蒙羔一瞬间心虚又心慌,一方面害怕曲大山和他生气,另一方面又懊恼自己贪吃,心性不坚,居然没忍住周崇原递过来的诱惑!

乖羊羔实在不该犯这种错误。

路上,周崇原照常来接他回家吃饭,蒙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周崇原目不斜视:“小凉糕,你再不说,我回去烤羊了。”

蒙羔一哆嗦,下意识老实交代:“今天星期六,我下午就要回曲南沟了。”

“哦,有人接你吗?”他早知道蒙羔要回曲南沟。

“有,大山爸爸会来接我。他有驴车。”

周崇原没说什么,和他道:“那我下午就不来了,你乖乖回曲南沟,我们星期一再见。”

蒙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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