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我明天要和沈烙在一起。”
觉寒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烙就迫不及待来敲宁拂的房门。
他给自己喷了发胶和香水,兴奋得像一只开屏孔雀,整个人散发出求偶的气息,恨不得把宁拂变小揣进兜里立马带走。
按照节目组的规定,每天早上要按例直播一会,可天色蒙蒙亮,摄制组甚至零零散散刚开工。
沈烙打算趁所有人还没起床就把宁拂偷偷拐走。他几乎念叨一整夜,简直一刻也等不及。
宁拂虽然自我感觉并不勤勉,但因为生理习惯,还是会比寻常人起得要早。
大清早地,空气中的雾气还没散完。
“真的要先悄悄走掉吗?”宁拂不安心地问。
沈烙摸摸他的脑袋,“怕什么,哥先带你去吃好吃的,不喜欢?”
宁拂环顾四周一圈,手掌掩唇压低嗓音问他,“刘司导演会不会不给我钱。”
沈烙瞪眼,怒挥拳头,“他敢!”
得了再三保证,宁拂扯着帆布小包,“那走吧。”
踏出别墅大门没多久,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宝贝手机还没拿。
“我要回去拿手机。”
沈烙仰天长叹,“小祖宗!和哥出去玩,还拿什么手机啊。”
宁拂气咻咻得,坚持道,“要手机。”
没看出来,笨蛋水水还是个网瘾少年。沈烙无奈扬了扬嘴角,“成,我帮你去拿。”
沈烙自从发家起,就再也没被旁人这么差遣过。然而再怎么烦躁不堪,面对宁拂,狗脾气就跟退潮似的,散得干干净净。
“水水好麻烦,以后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麻烦男朋友。”沈烙不要脸地在心底臆想,没办法,一旦他把自己代入水水的男朋友角色,立马什么不愉快都没有了。
他目光长远,已经想到以后等他俩成了,就带水水退出节目组。沉浸在乐陶陶的幻想里,沈烙任劳任怨回到别墅,大跨步上楼。
明明都是节目组统一分配的房间,怎么水水的这间闻起来就是香香的。
沈烙吸够了宁拂的味道,在床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宁拂的手机在哪里。
水水这个小骗子,不是说手机放在很显眼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见吗。
他正准备下去问他,要出去时眼睛余光蓦地瞥见藏在门后面的一团。
宁拂的房门后面不知道被谁搬来一个塑料矮凳,他的手机端端正正被摆放在上面,底下还有一条巾帕垫着。
沈烙神情怪异,简直无法理解,他拿起手机三步并做一步跑下去问他。
“水水,你怎么把手机放在门后面。”
宁拂接过手机小心装进包里,奇怪瞅他一眼,“是你说的。”
沈烙觉得自己有点冤,“我说什么了,我教你把手机放在门后面?”
见他不承认,宁拂着急据理力争,“你说手机不好,有、有那个!”
“哪个?”
宁拂突然记不起来那个词语怎么说,烦恼地嘟了嘟嘴,委屈道:“反正就是那个。”他当时只听过一遍,所以没有记住。
沈烙呆了半天,试探道:“辐射?”
“啊对!”宁拂一拍脑袋,“辐、射,要离得远一点。”说着他又默念了一遍,下定决心要把这个词语记住。
沈烙语塞。
笨蛋水水,那也不至于那么远吧!
莫名地,沈烙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
水水晚上睡觉前会打开手机看一眼,等到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会掀开被子下床,看一下房间,然后特意选一个离卧床最远的距离,搬好小板凳把手机放在上面,甚至细心地垫上叠好的纸帕。
最后才哒哒跑回床上替自己盖好棉被睡觉。
粗略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沈烙鼻血差点没给萌出来。
沈烙这几年商业版图越做越大,逐渐出现在公众视野之后,为人处事已经收敛不少。
不然再早个几年,搁他正年少轻狂一身混不吝的野狗脾气的时候,遇见宁拂这小孩,他真能半夜爬水管溜进水水卧室连人带被子一起拾掇拾掇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