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瞧着又有三位客官落座,连忙迎了上来,“三位客官还要点些什么?”
“我师兄适才已经帮我点过豆沙包了,我吃那个就成,你们俩看着点吧。”
齐韫刻意强调着师兄对她的关心,犹如得了糖的小孩般到处炫耀。
严叙面色平静但无语,谷清胤单是点个吃食便将她乐成那样,他可是会帮她做满汉全席的啊喂!
“阿叙,你昨儿把蛇毒逼出来流了不少的血,点些补血的吧。”
陆知离最是护短,他既已知严叙对齐韫的情,便再见不得严叙吃一点瘪。
他想过了,不是非要严叙去就齐韫,风水也该轮流转才行!
果然,同陆知离所料想不差,齐韫闻言登时紧张地看着严叙,“你不是说没事的吗,怎还会中毒!”
“没……”
严叙刚要开口,陆知离便又啧声道:“这你都想不到啊,阿叙是不想你担心。他昨儿为了把毒逼出来,留了好多的血,现在可虚着,我可从未见他对一个人好到这般地步。”
“行了,我没事,说那些做什么。”
严叙轻轻咳了声,本意是为掩饰被陆知离将心事挑破的尴尬,齐韫却以为是因蛇毒所致,心下满是自责与愧疚,“是该说的呀!我昨晚什么都不知道,幸好有知离陪在你身边。”
“这倒是,幸好有我。”
陆知离满意着附和,幸好有他,不然阿叙的毒可就白挨了。
严叙:“……”
好个幸好。
“阿韫,你们在说什么蛇毒?”
昨夜投宿时,为防再遇歹人,谷清胤和严叙分住两侧的房子,将中间的两间留给了齐韫和苏玉綮。
齐韫同谷清胤中间尚隔了一个屋子,是以谷清胤对昨夜齐韫发生的任何事都一无所知。
“昨夜我床上有毒蛇咬了我一口,幸好严叙在旁边,连忙将我手上的毒素吸出来。可是他自己却中毒了。”
齐韫虽然解答谷清胤的问题,然而视线一直落在严叙并无多少血色的薄唇上,眼眶里渐盈满了水光。
“别傻了,我真没事。”
瞧着齐韫眸中又有水珠在眼眶中打转,严叙上手轻柔地将她髮边的垂下的一缕头发別好,
“我说过会永远对你好的,昨儿若我不帮你,又像什么话呢?要怪,也要怪那该死的放蛇之
人。”
“你说是吧,阿离。”
严叙顿了顿,又回首看向陆知离。
他只有语带讽刺时,才会故作亲呢唤出此二字。
而每每此时,陆知离总会幻听到一阵磨牙声。偏巧,他又最喜此声音。
“不稍说,必又是那该死的隐月阁所为!”
齐韫深深唾了口,而这次严叙无法反驳,陆知离扬了扬眉,倒也欣然应下。
-
最后,齐韫主张点了几样补血解毒的菜肴。
店家退下不多久,伙计便先将豆沙包传了出来。一笼六个,且都大得很,齐韫最先夹了一个至严叙碗里,“先吃些垫垫吧,我师兄点的豆沙包很好吃的!”
“又不是你师兄做的,你怎的知道这店家做的就好吃?”
陆知离说着也夹了一个包子,只随意咬了口便蹙眉偏向严叙道,“阿叙,还是你做的五花糕好吃。”
严叙:“?”
这疯子何时尝过他做的五花糕了?果是从烟柳城便跟着他了啊……
“咦?你也会做五花糕呀?”
齐韫果再如陆知离所料想般,望向严叙的眼眸中满是惊奇。
忆及五花糕的味道,她筷子下的豆沙包顿时就不香了。然而她却还未想到,那日在来福客栈所吃的五花糕便是严叙所做。
严叙本就未刻意瞒着齐韫,只是那日在听闻了许多关于她同谷清胤的过往后,便失了告知的兴趣。
如今既是陆知离刻意为他制造机会,他便也点头浅笑道:“那日你不就尝过了么?”
齐韫再度轻轻“讶”了声,眼里满是喜色,“是你做呀!可你怎的不说!”
“我不正如你所求,随你一道回山庄了么。”
严叙笑意浅浅,面色本是青白的他如今终于回了些血色。只是这血色有,却不多,恰到好处地令他褪去了本就所剩无几的锋利,盈满了一身的温柔。
在陆知离的神助攻下,用早膳的全程,齐韫多是说些关怀严叙之话,便是偏首看向谷清胤也是少有的。
待齐韫反应过来时,她已在严叙的规劝下被补血解毒的菜肴填满了肚子,而师兄为她所点的豆沙包她却只咬了一口便弃在一边。
哎,严叙这戏太好,将她也带进去了。
也罢,便激一激大师兄吧,她想。
-
用完早膳后,一行四人便又上路往桃花坞而去。
南行的一路,齐韫仍同严叙在谷清胤跟前扮着有情,陆知离虽深为不耻齐韫与严叙的双舔狗行为,倒也无多生事。
而此一行,除了齐韫和严叙,尚有一人也有着绝佳演技——
同陆知离所料想不差,御镜门遭难一事,实则是苏玉綮联通外敌所谋划。
在御镜门的十数年里,苏玉綮跟在小姐身边学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