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身,以往大多都是足不出户,没什么机会得罪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出门得罪了谁,让那个人不惜花高价买通月牙门的杀手来追杀我,真是令人费解。”
“今晚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晓了,没想到我这么倒霉,坏事一桩接一桩,就是不明这是天意还是人为呢?”
说完这一句,慕招招弯下腰,看着季婉如,笑容十分无害:“姨娘一直以来都对我无微不至,听闻我出事,是不是很担心我呀?”
季婉如借机演戏:“招儿,你今晚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才会这样,你知道如娘见你这样,心有多痛吗?”
慕招招顿时收起笑脸,冷言冷语:“季姨娘,烦请你以后看清自己的身份,‘招儿’这个称呼,只有我的父母才能叫,你,不配。”
“还有,慕柔妹妹,你勤恳好学,那怎这般不懂规矩?请问,你方才叫她母亲,你把我的母亲,你的嫡母,置于何处?”
慕招招说完,没再看季婉如母女二人的反应,只对坐在主位上,始终沉默的慕清远道:“爹,女儿今日疲累,先行告退。”
从正堂出来,慕招招一路无视院外下人们看向她的震惊眼神。
大家都听到正堂里激烈的动静了。
一直守在远处角落等候慕招招的楚言辰,见慕招招出来,主动跟在她的身后。
慕长君也追了上来,正要询问慕招招很多问题,慕招招就直截了当对他说:“哥,什么都不要问了,我今天太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好吗?”
“好,哥不问了,招招,你还活着就好,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哥会好好调查那个毒妇,让咱爹看清她真面目,以后哥会好好保护你,谁都不能欺负你。”
慕长君眼眶微红,说完就干脆转身。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慕招招心中叹息一声,若是慕长君在此刻知晓他真正的妹妹早已不在了,会是何等心情。
大概,也是如原书那般,伤心一晚上,第二日还是该如何便如何吧。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会被所有人渐渐遗忘。
回到自己的院里,慕招招把楚言辰叫进卧室。
桌上,摆着景宣送给她的药膏。
慕招招忍着困意,对楚言辰道:“过来坐下,给我擦擦药吧。”
楚言辰听她的话坐下,看着慕招招放在桌上的双手,手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他问道:“主人,疼吗?”
慕招招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楚言辰会问她疼不疼。
“好疼好疼。”她皱着眉,故作可怜。
由于不是真心的,所以看着特别假,楚言辰一眼就看得出来慕招招在骗他,但他没有拆穿,低下头给她擦药。
楚言辰擦药擦得快,将慕招招整个手背都涂满了药,哪怕没有伤口的地方也给涂上了。
嗯,这很简单省事。
“主人,擦好了。”
“哦……擦好了啊。”
二人话落,房中一片寂静。
终是慕招招开口打破这份寂静:“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夜宵?”
楚言辰望着她:“奴不饿,主人饿了?”
“我也不饿,我是怕你饿了。”慕招招打了一个哈欠。
她怕他饿?
楚言辰愣了片刻,见慕招招哈欠连天,他起身道:“主人困了,奴该退下了。”
慕招招挥挥手:“好,你下去吧,晚安。”
“晚安”一词,让楚言辰又愣了一下,快步走出房间。
待楚言辰走了,慕招招走到铜镜前,扯下衣领,照着镜子,将药膏涂抹在锁骨处的伤口上。
【宿主,本系统和你一样不吐不快,你怎么不让反派也帮你擦这里,擦这里可比擦手强多了。】
“这个位置,还是我自己擦比较好。”
系统气死了,没再出声。
这一夜,除了慕招招睡得香沉,侯府其他人皆彻夜难眠。
尤其季婉如,用尽功夫,折腾一整晚,才将慕清远哄得服服帖帖,不再对慕招招那番毫无证据的话,与她心生嫌隙。
翌日,慕招招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睡了这么久,她非常满意。
刚起床伸展一个懒腰,秋雨就端着水盆走进屋里,为她洗漱更衣。
从秋雨一进屋,慕招招就注意到秋雨的脸色不对劲,像是想说什么话,又始终没说出口。
“秋雨,你怎么了?”慕招招觉得秋雨这人不错,还是有必要关心她一下。
哪知,秋雨闻声,扑通跪地,哭着道:“小姐,原谅奴婢现在才告诉你,楚言辰早上被侯爷下令仗责五十,赶出了侯府。”
慕招招拿梳子的手一抖,好半晌才问:“仗责五十,严重吗?”
“留了好多血,差点就没气了,是少爷为他求情才免了二十个板子。”
“他被赶去哪了?”慕招招的声音开始焦急起来。
“奴婢不知,刘管家不让奴婢跟着。”
“把他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