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巡逻的侍卫比白天还要多。
两个人几乎每走几步都要找地方躲避着。
刚从拐角走出来,迎面就看到一支队伍正在走过来。
苌桁拽紧了苌弋的袖子,正惊慌着,身子突然腾空,吓的他差点惊叫出声。
苌弋嗅到熟悉的味道,第一时间就是捂住了苌桁的嘴。
巡逻的侍卫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往两个人之前呆过的位置走来。
转了一圈,没发现人后又去巡别的地方了。
屋顶之上。
尉迟尧皱眉看着苌弋,“你要去寝宫?”
“你怎么又来了?”苌弋头疼的看着他,昨天他还特地和他说,让他这几日不要来。
“我要是不来,明天要见你岂不是还要想办法进诏狱?”
苌弋:“……”
虽然但是……刚刚要不是尉迟尧,他和苌桁两个人就要被发现了。
苌桁则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尉迟尧。
“你你你!”伸手指着尉迟尧半天,苌桁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尉迟尧低头瞥了一眼他的手指。
吓的他连忙收回背在身后。
虽然猜到了一点,但这会儿见到人了还是很震惊。
“你想的主意?”
苌桁点点头,又怕尉迟尧找他麻烦,跟着又摇摇头。
看出来苌桁有点怕他,苌弋抬手拽了拽尉迟尧,“行了,你别吓到他。”
尉迟尧哂笑一声,“他可不像个不禁吓的。”
苌桁:“……”
“别说这些了,我们现在得想想怎么去寝宫。”
“这巡逻的人太多了,离寝宫有一段距离,想要避开难度太大了。”
看了一眼苌弋,尉迟尧沉声开口,“我带你们去。”
……
一炷香的功夫,尉迟尧顺着苌桁的指示,将两个人带到了寝宫后侧。
“这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我们怎么进去?”
苌桁走到墙角,扒开了一块砖头,摁了里面的开关,又将砖块复原,小声开口,“还好这里一扇窗户都没有,不然就真进不去了。”
寝宫但凡有窗有门的地方,都有侍卫看守着。
“快,
。进来。”
等小门打开,苌桁忙招呼着两个人进来。
苌弋走过去,眉头皱了皱,“这是你弄出来的?”
“我哪有这么厉害,这是父皇派人暗中打造的,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而已。”
“那会儿父皇还好好的,我发现了他也没生气,皇兄刚离开纳西的那段时间,父皇还准许我半夜偷跑来找他下棋。”
苌桁拿出准备好的迷香,待里面没动静了,三个人才走出来。
看着倒在地上宫女,苌弋眼角抽了抽,“这样就迷晕了,她们醒过来就不会察觉到异样。”
“这香是我母妃族中特制,我偷学的,只会让人产生困顿之感,身体不会有其他异样。”
“父皇整日躺在床榻之上,她们偷懒惯了,醒来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也不敢如实禀报的。”
尉迟尧站在入口处,没有进来。
苌桁转过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凑近苌弋,“大皇兄,他们都说你是偷跑出来的,你这偷跑怎么还把主人也给偷出来了?”
苌弋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快些干正事。”
苌桁忍住想要八卦的心,揉了两下脑袋后就朝床榻走过去。
本想着喂完药就走,不曾想,苌渊竟然醒来了。
看到两个人,苌渊浑浊的眼底多了抹光亮,情绪有些激动。ωωw.cascoo.net
“嘘!”苌弋忙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父皇,今日吴大人找的那郎中,能治好你的嗓子。”
苌桁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到苌渊,这会儿跪坐在床头,握着苌渊的手,眼眶通红。
“父皇,儿臣没用,一直想不出好的办法救你,如今大皇兄回来了,他定能有办法治好你的。”
苌渊看着两个儿子,浑身动弹不得,身子颤的厉害,隐忍着眼泪。
时间紧凑,苌弋将事情简单的向他交代清楚。
苌渊担心二人待久了出事,十分配合的吃了药,便示意两个人离开。
两个人将宫女撒在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确认无误,才离开。
回到殿中,苌
。桁的情绪都还没有缓过来。
苌弋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会好的,不用担心。”
苌桁眼泪掉的更凶,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皇兄,一个月前我去看父皇,他还没有消瘦成这般。”
“这一个月,二皇兄竟将人折磨至此。”他说着,眼底多了抹恨意。
苌弋看了他一眼,朝一旁的尉迟尧走过去。
“今晚的事儿,多亏你了。”
尉迟尧看着他,“每晚都要去?”
苌弋轻点头。
沉默一瞬,他才开口,“你老实待着,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闻言,苌弋眉头紧锁,“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每天带着你们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