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来这不是看人秀恩爱的。”
他也没想到第一次踏足祁少将的家中,就能看到祁少将的未来伴侣,还是个害怕去医院的。
祁屿轻柔的将周粥扶起,怀中人的体温滚烫,“药带来了吗?”
医生:“嗯。”
拿出准备好的特效退烧针剂,他的手还未碰到,就被周粥打偏。
就算是处于昏迷状态,周粥的自我保护意依旧非常强烈,除了祁屿,谁也不让靠近。
医生无法,“祁少将,把他抱紧,手臂露出来。”
祁屿依言,退下周粥的衣领,双臂圈的更紧。
尖锐的针头扎进皮肉,疼痛使周粥眉头紧皱,他的下巴压在祁屿肩膀,张嘴一咬,就是祁屿的腺体。
针管里的透明药液很快输送进周粥的身体,拔出针头,医生瞧见祁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道:“药效起作用后,会继续沉睡,大概在凌晨会醒来。”
祁屿轻轻拍扶着周粥的后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医生侧目,得了不治之症他都没见祁屿如此,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这样紧张,“这几日饮食清淡些。”
“好。”祁屿抱着周粥站起身,“a10去送送赵医生。”
a10:“好的,主人。”
平日里,祁屿不曾照顾过别人,他尽量做到动作轻柔,仔细观察着周粥脸上的表情,生怕让周粥感到不舒服。
盖好被子后,祁屿就守在床边不曾离开。
从小到大,周粥的体质不错,很少生病。重生之后,心中装着太多的事情,再加上酒精导致免疫力下降,病来如山倒,才会如此严重。
这一觉周粥睡的很沉,没有做梦,难得睡眠质量这么好。
睁开眼后,是一片漆黑,再加上近视,周粥更看不清东西,伸手去摸,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
他警惕的要抽出手,“谁?”
祁屿:“是我。”
明亮的灯光刺眼,周粥不适应的闭上眼睛,听到祁屿问他饿不饿。
“饿,想吃咸的。”
祁屿:“不行,医生嘱咐只能吃清淡的,我给你熬了白粥。”
周粥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祁屿熬红了眼睛,不应该再麻烦他,“好。”
祁屿忽然靠近,周粥忘了躲避,额头贴额头,姿态亲密。感知到高于他的温度,周粥疑惑,怎么比他还要烫?
呼吸胶着,新鲜的空气变得稀薄,温度也跟着升高。
祁屿直起腰,“头还疼吗?”
周粥摇头,说:“不疼。”
祁屿就像个不放心小孩的父亲,耐心嘱咐,“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我去盛粥。”
自父母去世,就没有人这么照顾他,注视着祁屿的背影,周粥心情复杂。
扪心自问,他不会接受祁屿的感情,人心易变,比不上机器人简单的程序设定。而祁屿的感情,给周粥带来的只有沉重的负担。
算了,只要祁屿没有彻底挑明,他就装傻充愣到底。
早上才从祁屿的房间出现,现在又躺在祁屿的床上,周粥很有理由怀疑其余是故意的。
祁屿端来一小碗白粥,“我来喂你。”
周粥晃了晃他的双手,“祁屿,我手又没有残疾。”
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明明是没有味道的白粥,还有点甜,周粥眼睛一亮,“甜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放糖。”
祁屿在厨房上网查了,“吃甜的会让人开心。”
说话间,周粥喝完了一碗粥,恢复些力气,嘴巴里还有丝丝甜意,“还有吗?”
“有。”祁屿去接周粥手中的碗。
弯腰的缘故,祁屿穿着宽松家居服的领口滑落,周粥看到祁屿腺体处渗血的牙印,他不记得有咬过,“这是怎么了?”
祁屿拉好衣领,“你咬的。”
不得不说,祁屿这纯情羞涩的模样拿捏的非常好。
样貌又是周粥喜欢的,很容易调动他的情绪,“对不起,还有昨晚喝醉酒说了些羞辱到你的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原谅你。”
在周粥面前,祁屿总是有另一幅脾性,和平时相差巨大,仿佛不是一个人。
相处时间长,周粥也就习惯了,“那我的钱,是否能够还给我?”
身无分文的感觉很不好受。
祁屿慢条斯理的把碗放到一边,神色渐冷,“粥粥认为,我就那么好说话?”
周粥点头,巴巴的看着祁屿。
“还你可以,但不能一次性给完,一个月一万,能接受吗?”
总比一分钱不给的好,周粥连忙答应:“能。”
在周粥看不到的地方,祁屿嘴角扬起笑容,他和周粥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错综复杂,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吃饱后,周粥执意要回客房睡,“祁屿,我们两个睡一块不合适,昨晚是我喝醉了,我现在很清醒。”
被拆穿想法的祁屿:“那我去客房睡,你好好休息。”
祁屿走后,周粥关了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打开通讯器上网。
搜索他的名字,后面紧跟着祁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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