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极端公平但又随机的基因突变。”
女主持人看向另一位同样是该领域的着名教授,见他有发言的欲望,优雅得体的递过了话筒。
“我想强调一下x基因突变的概率问题,学术界目前可考的最早数据来自于四十年代,当时可能成为变种人的概率低于数十万分之一。”
“...到了今天,只是过了二十年,这个几率就提升几十倍,达到了近万分之一...”
一脸大胡子,操着浓重法兰西口音的胖大教授声如洪钟的侃侃而谈,可台下的查尔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周围的众多学者博士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什么。
“...从严谨的遗传学规律推论,再过二三十年,变种人在人类群体中的比例将会相当可观,他们将是我们出门走在街头随处可见的普通路人,甚至在半个世纪后,没有任何基因突变的‘原始’人类,才是真正的少数群体。”
“我补充一点!”
来自法兰西的教授瞥了眼身旁显得年轻许多的小个子男人,两人相互间带着点不对付的意味。
“我不同意仍去用‘变种人’和‘人类’,这样明显带着强烈种族区别暗示的词汇去形容彼此,这比我们用颜色来区分人种更可笑!”
“基因突变是新世纪的物种进化潮流,是全人类的大趋势,是人类的未来,应当称为‘新人类’,或‘进化者’......”
“呸!”
坐在查尔斯前排的一位颅顶光洁的先生抱着双臂,突然咒骂道:
“博加德、卢卡斯,还有那个罗尹小子,简直脸都不要了!在这胡说些什么。”
秃顶先生身边坐着一位穿戴朴素,年轻面善的男子,他推了推黑框眼镜,好奇的询问道:
“这位先生,我是前来报道这届大会的记者,不知道您为什么这样讲,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呢,抱歉,我确实对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了解有限。”
神色愤慨的秃顶瘦高男人叹了口气,疑惑的晃了晃脑袋,烦躁的吐槽着。
“真不知道他们三个是抽了什么风,都是这个领域里最有分量的教授学者,怎么会在同行面前提出这样荒谬可笑的观点。”
“他们说的全都不对?”
自称记者的先生掏出了笔记本,饶有兴趣的开始记录着。
“倒不能说完全不对,x基因确实存在于每个人的基因序列中,但他们过分夸大了突变概率,严重虚高了变种人可能出现的体量,也扭曲了基因突变的逻辑过程。”
男子颇有学术风的严谨阐述着,一边的记者先生频频点头,圆珠笔头不时划着。
“......卢卡斯和罗尹博士还偷换了概念,成为变种人的突变概率一定是有限的,他们却把这种永远只会存在于少数群体的特例事件,描述扩展成全人类种群性的进化演变......”
这位教授越说越激动,最后铿锵的总结道:
“他们这是在凭空捏造‘变种人的达尔文进化论’!”
“唔...棒极了先生,您说的太好了,是否介意留个名字和联系方式?希望能和您做一次专访,不瞒您说,我们公司的访谈补贴还是很可观的。”
记者先生顿了顿笔头,语气神态让人如沐春风,很快就和这位生物基因进化学的博士先生聊的火热。
二人甚至起身一同离开座位,商量着去哪喝一杯咖啡,再细细聊过。
坐在后面的查尔斯·泽维尔教授全程目睹了二人的互动,他看着这个自称记者的男子越发觉得熟悉且怪异,其人的话术做派,更像是他在神盾局里见过的那些探员们......
迟疑了半晌,查尔斯还是忍不住搓了搓太阳穴,看向刚走开没有几步的记者先生的后脑勺。
几秒钟后,教授先生眉目僵硬的缓缓放下手,神色复杂的习惯性撸了撸头发,没两下就赶忙住手。
他终于明白豪利特先生打算怎么做了。
“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詹姆斯突然出现,坐在了查尔斯身边的空位上,他飘洒着半长的黑发,魁梧高大,穿着考究的天蓝色手工西服,手里捏着一张大会的流程简报。
“您...您这是要撒一个弥天大谎...”
查尔斯嗫喏着,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看着豪利特先生依旧温和的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将每一个人类都会成为变种人的概念传播出去,再包装粉饰,拔高变种人的形象和意义,引导全美利坚甚至全世界的民众相信自己,或者自己的后代总有一天会成为变种人...先生,您的格局真的是......”
詹姆斯随手翻看着从门口入场时领到的简报,做的格外精美别致,甚至在内页还配送一枚纯银制的大会纪念章。
这一次的生物基因进化领域论坛大会,靠着豪利特集团头等舱往返班机、五星级酒店,甚至不菲的现金补贴形式,几乎将全世界所有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一网打尽。
这也是詹姆斯“钓鱼”的一贯策略,将饵料撒足,看看有哪条鱼儿最爱冒头。
“不好么?不要再分彼此,不要再搞什么种族对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彻底消弭人类和变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