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阵步履凝实的脚步,艾玛笑了笑起身迎上,最后留下一句。
“为什么总是强调‘人类,,与‘变种人,呢?”
“查尔斯教授!我吩咐了晚上吃中餐,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詹姆斯·豪利特爽朗的大步走进房间,艾玛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将这里留给了二人。
让查尔斯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豪利特先生始终在唠着家常,问的也更多是自己的身体情况,饮食习惯,以及和瑞文日常相处的琐事。
“豪利特先生…”
查尔斯·泽维尔终于主动的提起了新的话题。
“有件事可能您不知道,肯尼迪总统…他的亲弟弟罗伯特,也是一名变种人。”
詹姆斯沉吟着点点头,客气的道了声谢。
“同样是心灵的力量,你和艾玛所能做到的事情还真是区别巨大,准备吃饭吧,家里人多,一会请自便,晚上你如果想回纽约,就同阿萨佐讲一声。”
………
这顿晚饭查尔斯始终没说过几句话,他只是旁听出,原来艾瑞克身边那位怀了他的孩子的美丽女士,竟曾是胡佛派到他身边的间谍。
“糖衣吃下肚,炮弹打回去!”
自己的同事骄傲的在餐桌上复述着所谓老爹的“经典语录”,引得众人一阵笑骂,艾瑞克早早得知了玛格达·古尔茨基小姐的探员身份,可二人在相处过程中愈发觉得真实的对彼此有了感觉。
更重要的是玛格达小姐怀孕了,当厄斯金博士检测确认后,这位女探员的身份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何况当下的豪利特家族,早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了。
查尔斯也看到了自己童年时的偶像罗杰斯队长,他比记忆中报纸里的形象更英武帅气,也终于知道,原来他的故事有那么多的曲折和隐秘。
他看到了原本想象中,枭雄、暴君般的豪利特先生,时常像个阳光男孩一样爱开玩笑,手里的中式餐具一刻不停。
尤其是当他刚拿起雪茄嗅了嗅,却瞥了眼艾瑞克身边的女士,随即默默的收了起来。
查尔斯教授笨拙的用着筷子,慢慢明白,瑞文为什么会在这里放松的展露着自己真实的样貌,自信欢畅的在旁边咯咯大笑。
他还记得小时第一次给她吃奶油蛋糕时,瑞文也是这样无所顾忌的,扭着蓝蓝的小脑袋,兴奋的吵闹了一整天……
此刻,远在千万里外的纽约曼哈顿区。
神盾局突变力量研究所的废墟上,工程部队终于连夜加班,将破碎的数万方混凝土石还有坍塌的地基。
尤其是那架扭曲在一起,像废纸团一样的巨型钢铁建筑架构清理出来。
这一周以来,整个美利坚的政府机构、各部门都是十分乱套的状态,尤其是约翰逊总统面对“无光之夜”过后的大片权力空白地带,一直忙着组建新的内阁班底。
再加上举世瞩目的“世纪审判”,这片早已被判定为并无人员滞留的坍塌废墟,一直拖到了今天才着手处理。
神盾局当日被艾玛用心灵震爆轰倒的武装人员,也被同时抹去了那一刻的记忆。
可那一夜发生的太多重大事件都与官方的通报有着无数的错漏之处,但都被白宫以国家最高机密为由压了下来。
除了埃德加·胡佛本人,数十年来几乎凌驾于全联邦情报与刑事机构之上的fbi联邦调查局,被迅速肢解打散。
大批与胡佛关系深入的探员***被司法逮捕,并将对“无光之夜”的血腥政变刺杀,负同党和执行者的次要责任。
“快,快来人!这还有个活人…上帝啊…他这是经历了什么…”
驾驶着挖掘清障机的工作人员操纵着铲斗,启开了一块巨大的混凝土石板,里面露出一块不小的坑洞,里面似乎有些特别的东西。
他走下机器踩着起起伏伏的碎石凑了过去,还没望见里面的情况,一股难以言喻的扑鼻气味,像是尸臭和沼气汇聚在一起,灌的这个胡子拉碴的驾驶员眼泪汹涌的一阵干呕。
那下面似乎是一间坍塌的地下室,厚重的几块碎裂石墙刚好错落倾倒出一块四五平米的空间,里面蜷缩着一个勉强透过黑黄脏污,看的出是穿着一件军官制服的男人。
这里四处沾满暗沉的痕迹还有疑似大便的污迹,男人的脸上,尤其是干裂的嘴巴附近像是涂满了黑红色的泥浆,和乱茬茬的胡须团在一起。
头发油腻的贴在额前,眼周结满了分泌物,几乎糊住了眼睛,探照灯的光芒照射在男人脸上,他紧闭的眼皮轻轻颤了颤。
“法克…这家伙…”
男人的右腿膝盖到胫骨这一段,严重的节节扭曲着,他的身边躺着一具被剥掉衣服的尸体,是一个短棕色头发的小个子年轻男子。
尸体胸腹的皮肉早被剖开,大片的黑红腐烂着,似乎没有多少腹腔器官,爬满了翻滚蠕动的黄白肥虫,
躯干周围的皮肉上还有着诡异的齿痕,除了面部还算完好,其他部位的疹人模样不时引得一阵震干呕声传来。
工程队的队长呼叫过医疗救助后,和一众队员围拢在这个坑洞周围,喃喃的***道:
“老天…快十天了…他是怎么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