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纽约一路向北,穿过哈特福德、奥尔巴尼,很快就会到达加拿大境内,这里有广阔的无人区和山脉荒野,绝对不会被人打扰。
阿萨佐已经找好了最佳的观光位置,他在这处无名山谷里寻了块玄武岩柱,顶端平整,高耸嘉立,摇摇可以看到远方山脉里的两个身影。
塞巴斯蒂安·肖并不急迫,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考究的银灰色西服外套,抖落了不少的泥土,缓缓道:
「先生,我还是更喜欢刚才一起坐下交谈的氛围,我们都是生存在数十亿人类世界当中的少数同胞,我认为如果有不太一致的理念,是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的。」
詹姆斯依旧居高临下的看着肖,长发烈烈起舞,淡淡的血色能量流萦绕在周身。
他原本穿在身上的白色衬衣已经在周身罡气激流的狂卷下化作童粉,下身穿着的黑色作战长裤和靴子,都是豪利特研究所专门研究的高耐材料定制而成,能最大程度的抵抗身体逸散能量的破坏。
「这些年来我一步步的将力量提升到今天,建立下这个家族和势力,为的就是在不想废话的时候,可以直接亮爪子。」
碎,碎,碎,轰!
詹姆斯的周身的血色炎流接连爆响,手臂上的骨刃和盾刺瞬间增殖突刺而出,激射的生体能量流与空气摩擦出细碎的火花,在他身上噼啪鸣响着。
从这一路飞驰而来的短短一段时间里,肖不断的思索这位至今连名姓都懒得和他透露的「年轻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变种能力。
让肖绝望的是这个奇伟的男子仿佛具有超乎一般变种人可以比拟的、没有漏洞的完美力量。
他能做到某种能量的外放,强度超过自己见过的任何同类型变种人,根本不是手下的「永动机」安德烈可比。
他的肉体异常的坚实强壮,还能生出骨胳兵器,以肖的经验来看,这种类型的变种人往往都具有一定的自愈能力,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的精神意识连尼娜都丝毫奈何不得。
不过…塞巴斯蒂安·肖抖数了精神,瘦窄的脸庞促狭的笑着,他最不怕这种简单粗暴的力量。
轰!
詹姆斯身后爆开了一团音障,轰然射向了肖,双手的骨刃顶着肖的胸膛,破开身后青灰色的山石,节节撞出了一个十多米的深坑。
塞巴斯蒂安·肖的身影持续模糊着,詹姆斯的骨刃刺在上面的触感格外奇怪,并不坚实,如同飞速撞击到了非牛顿流体般的无力。
一如之前带着肖破空飞行时的感受,詹姆斯所有的劲力和能量打击,都被吸收了,看似夸张的破坏力只剩下徒有其表的动作,而其中所有的能量都被消弭一空。
肖探出指尖轻轻一点,触及了对方的肩膀,轰然间强光肆虐,詹姆斯瞬间接受了肖体内目前所贮存的所有能量,被倒轰出了深坑,炸向了百米开外。
浓烟与灰尘滚滚而下,肖灰头土脸的从坑洞里走了出来,他的衣服被扎了几個洞,划破了几条裂口,其他一切如常,他算是暂时安下了心,只要这个男人没有其他诡异的能力,肖就能自信稳立于不败之地。
渐渐落下的尘土显露出前方的视野,以被轰的深深凹陷在一片崖壁上的詹姆斯为中心,峡谷的断壁被裂开半径十多米的蛛网裂痕,同时仍旧不断的散裂开来。
啪…啪…
碎石崩落的声音在空谷里回荡着,詹姆斯从三米多深的凹坑里跳了出来,他有意控制着身体的自愈能力,没有立即恢复,看着从左肩到腹部破碎的表皮和部分筋膜组织,撇了撇嘴,眨眼睛愈合如初。
肖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位先生的肉体强度和自愈能力更加超乎了他的想象,有过成千上万次变种人实验的肖十分不解,往往具备能量外放的变种人,肉体强度有比较限,如果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的话,这将是一场旷日的持久战。
「不错,你够耐打。」
肖正思付着怎么开口,反倒是詹姆斯精赤着金玉般的强悍肉体,露出四颗有些尖锐的犬牙满意的轻声的说了一句。
他浮在半空,爪刃闪着寒光,并不似骨胳,更像是百炼钢刀。
「先生,我想这样打下去没有结果的,我,塞巴斯蒂安·肖,变种人的黑皇,愿意与您再谈谈。」
「哈哈哈哈哈……」
阿萨佐瞬移近了些,抱着肚子刺耳的笑了起来,他着实觉得这个肖太神经质了,老爹有时说自己的那个词,中二,或许更适合放在肖的身上。
詹姆斯收敛起罡气立场,坠落在地上,可开口讲出的内容,并非是肖愿意听的。
「我对你的力量有两个猜测,一方面是你吸收能量的上限,一方面是吸收速度。」
他信步向前走去,随着一步步的靠近,隐隐的恐慌和压迫感越发在塞巴斯蒂安·肖的心头浮起。
「你的吸收速度算不上快,神经反应和身体反应也很一般,至于上限--」
詹姆斯眼神一凝,将能量收束在体内,毫不散逸,仿佛最基础的拳脚攻击,闪身突入,一爪劈上了肖的肩头。
顿时无数的重影叠加,肖仿佛一个可以吸收着水渍的海绵,猛然被扔到了水池里,那一爪瞬间灌入的力量,让他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