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了吗,笔仙在求饶??】
【你没看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她以前求饶的对象基本都是前一千,这一个三无新人,怎么还有这种待遇?】
【这都不重要,新人大佬快给她弄死,不然把这东西放走,我们一定要倒大霉的。】
【信女愿吃素一个月,换张花花被大佬按死。】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蔚凉念了一下这八个字,突然笑了起来,“既然你态度这么诚恳,就别等以后了,现在就表个态吧。”
蔚凉还没松手,张花花只能硬着头皮,在脸上堆满了笑。生怕蔚凉看着不舒服,还恢复了自己原来的脸,一张清纯可人的女大学生脸。
她语气殷勤:“大佬需要我干什么?把后面没有眼色的同事料理了吗,没问题,大佬您真有眼光。我是这个医院里最厉害的npc了,您放心我这就去,您等我,马上回来。”
说着张花花就要站起来,结果被蔚凉一巴掌按下去。蔚凉从怀里拿出了一副牌,正是市长府邸搜刮出来的那副。
这黑金色的牌被蔚凉拍在桌子上:“择日不如撞日,你既然说我有眼光,我也觉得你挺有眼光,那不妨,以后就着我。”
张花花再次僵硬在原地,她看着那副扑克牌笑不出来了。抖抖索索地笑得比哭还难看:“…大佬,原来您是女巫啊,您早说嘛。我肯定伺候您好吃好喝,一会再给您顶级礼仪送出去,逗我们这种小喽啰玩算怎么回事啊。”
她这种鬼怪类型的npc,最怕的就是道士,和尚,女巫,驱魔师,捉妖人,阴阳家这几种。其中女巫稍微好点,不会让他们直接魂飞魄散,但会被绑去干苦工。
张花花现在简直觉得鬼生无望,她好歹也是神国人气npc,为什么点这么背,又遇到一个女巫。
等等,又,她为什么要说又?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张花花茫然了一瞬,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更细节的,只好甩到一边,苦着脸看着蔚凉琢磨怎么让她放过自己一马。
蔚凉一只手抓着张花花,精神力将笔仙死死按在原地。然后单手打开牌盒,把牌都倒出来,从里面抽了一张黑桃q出来,她随手划出一道口子,用血画了一个简易魔法阵。
她将画着魔法阵的黑桃q放在张花花面前:“我数三下,把手放上来。”
张花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认命地把手放在了魔法阵上。
没办法,形势比鬼强。蔚凉好像在刻意散发精神力,张花花被压得差点就要喘不过气了,这要是不答应,她丝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要魂飞魄散。
蔚凉把手也放上去,她缓缓闭上眼:“dear solomon…”
艰涩的咒语从她口中念出,掌心下的魔法阵逐渐亮起,白光将一人一鬼都拢在里面。蔚凉的血已经在黑桃q上,她抬起手:“签名。”
鬼没有血液,张花花心如血滴,调出自己的本源力量在拍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名字签完,空中响起一个声音,语调慵懒,声音低沉好听。
“主仆契约已成,祝二位日后相处愉快。”
蔚凉皱了皱眉,所罗门王怎么是这么个声音,说话总觉得有点不正经。张花花在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已经吓傻,站在原地快把自己抖散了。
跟着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一道极致黑暗的气息。蔚凉对这股气息非常熟悉,而且瞬间就能判定出来这不是所罗门王。
这道气息消失,张花花刚要钻进牌里压压惊,就被蔚凉直接拽住:“你抖什么,来的是谁?”
张花花话都说不利索了,两只眼睛抖成了荷包蛋,她带着哭腔猛地抓住蔚凉的手:“主人,那是路西菲尔,我们快跑吧!”
【我没听错吧,路西菲尔?】
【他一直没有执法者,也没有告密者,这回不会看上这三无新人了吧。】
【可这新人,我觉得因陀罗在针对她哎,能成吗?】
【因陀罗和路西菲尔比起来,就是个渣渣好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新人如果真的被看上了,倒是可以保住一条命。】
【just保住一条命。】
蔚凉面无表情地把她拽起来,囫囵个塞进了牌里。
【救…她真把张花花收走了。】
【要是假的,你敢在弹幕上打笔仙的名字?】
【我出十积分,赌因陀罗不可能把三无新人留在这个副本里。】
【我赌一百,新人必死无疑。路西菲尔又不是什么垃圾都要,就算他真的看上这个新人,也会等新人从因陀罗手里活下来再说。】
【前面说得没错,我觉得她必死无疑。】
这会病房内已经恢复刚才的光线了,蔚凉把剩下的牌理了理装起来,黑桃q单独拿出来,揣在口袋里,方便用的时候好拿。
床上已经重新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蔚凉走过去弯下腰,伸手在她额头上拍了拍,低声道:“你放心,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不会再有神了。”
小女孩眼睛亮了一下,冲蔚凉虚弱地笑了笑,气若游丝地开口:“谢谢…姐姐。”
说完,小女孩就彻底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