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不再多话,混元炁提至六层凭空一掌朝岸山推出。
那岸山不曾想他这么托大,竟然是隔空推掌,他内心无法制止的轻蔑油然而生。‘你也太不把我老人家放在眼里了,我这几十年的佛门罡气修为岂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岸山大和尚并没得意太久,南真的‘飞神诀’心随意动,隔空掌只不过是南真的试探,在他不知岸山气息的本质前,以隔空一掌投石问路。当他发觉岸山的佛门罡气时,第二第三掌已在‘飞神诀’的加持下送到岸山的身上。
此时的岸山莫说是只是防御,就是他全神贯注地去进攻也无法扛住南真的最后一掌。第一掌六层,第二掌六层,第三掌四层。他不想伤了大和尚,因为第二掌发出时岸山已经飞出了他画的那个圈圈。
一切快得不可思议,南真为什么敢于在这些成名人物面前谈笑自如,凝元一炁归的强大力量就是答案。
那太岳剑的胡岩松自认比岸山的修为还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因此,他那三剑也没敢再去与南真比试。
林怀义无可奈何地与南真回到了金乌门的驻地,格丹满脸欣慰地与南真说着取宝藏的事宜,而这些是格丹擅长的,他没什么兴趣。
林家与金乌门合作取宝,顺利地进入了宝藏洞,他们需要的是速战速决,信息瞬息万变,要抢在一切未变化前完成宝藏的转移。但百密也难免有一疏,正当他们按计划把宝藏装船后顺流而下时,苗疆的兀赤翁出现了。
金乌门三百多门人和林家二百多人均中蛊毒,林怀义被人一剑穿胸而亡,格丹和南真失踪。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最后的赢家到底是谁呢?
慈恩寺的密室内,召德盘坐在蒲团上,室内还有两人,一个是赵宗佑,另一人仪表堂堂,在他的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武之气。
此人正是徐家之主的养子徐直浩,这一切的发生发展正是在这位少主的认可默许下进行的,策划人:召德,执行人:赵宗佑。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砍掉嫡子徐直迅的一切羽翼。
荆南江陵府的长江水面上,一艘艨艟巨舰拦住了从蜀地沿江而下的五艘商船,巨舰是荆南高家的无敌战舰,商船则是淮南江州大兴茶行船队。
无敌巨舰上一军官高声对商船上的人吼道:“奉荆南节度使之命,稽查盐铁,尔等速速靠岸”。最后一艘商船上站立两人,一人是江州驻防武将赵宗佑,一人却是那西域太岳剑掌门胡岩松。
听到巨舰上军士的命令,五艘商船上一下涌出几十人,大部分人都十分镇定,只有三五人在低首私语。
这时,只听一人高声喊道:“全体各守其位,各司其职,谁敢不遵号令军法处置”,说话之人正是赵宗佑。
三个月前,赵宗佑受召德指派到扬州见了徐直浩,得到的授权后,他便从徐的门客中抽调了岸山上人、兀赤翁、胡岩松、魏东行、郑铎和三个东瀛忍者,以徐直浩之命,让八人先到成都与林怀义汇合,自己则到赶到江州办了一件事。
长江正值汛期,江水巨浪滔天。那艘无敌艨艟战舰先到了江岸,林家商船则行动迟缓地耽搁了一段时间才靠到岸边。巨舰上下来一百多手持硬弩的兵士,先前岸上的兵士早已把商船附近的人赶得干干净净。
赵宗佑、胡岩松和商船上的几十人被带到了离码头几十米外的一片树林,与一年前江州城东北河滩发生那一幕不同的是,赵宗佑不再是猎杀者,这一次,他也成了牺牲品。
有人说‘苍天绕过谁’!其实苍天才没有闲工夫来管这些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这人世间执法者不是谁都能来做的,杀人者替天行道都是骗人的鬼话。行善作恶自有命数,犯天威者,正义必将伸张,天意必还公道。
金乌弩十丈之内的威力不容置疑,赵宗佑和胡岩松这样的江湖二流身手简直是不堪一击。
格丹站在江畔一家酒楼雅间内看着这滚滚东逝的长江水,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原本是要做黄雀的,却差点成了那蝉蜕。本以为成了蝉蜕,如今却又成了黄雀。人生之事不到最后一秒都没有胜利者,也许就根本没有什么胜利者。金乌门这一次的胜利只是侥幸,她的将来,仍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这一次,如果没有南真,金乌几乎已是灭顶之灾。兀赤翁的蛊毒让成都的金乌门人伤亡大半,就连那个小姑娘‘雪乌儿’也死于江中。这次取宝行动,格丹把金乌门大部分精英都调到了成都,船上的三百人更是中坚力量,格丹中毒后已经是不省人事。南真凭借一己之力击毙得意忘形的兀赤翁和三个手段残忍的东瀛忍者。
兀赤翁的死南真没想到,船上众人中毒倒下后,兀赤翁与胡岩松乘船赶到。兀赤翁的蛊毒是由林怀义携带到金乌门驻地的,南真只想着把他囚禁起来就完事,并没想到他从兀赤翁那里学到了驱虫之法,把蛊毒都利用小虫带入水源,是以金乌的大部分人均中毒而亡,林家之人是后来先中了兀赤翁的毒,后又被跟来的东瀛忍者补刀而死。
那兀赤翁对林家众人用的毒不会伤人性命,东瀛忍者来了之后却残忍地把中毒昏迷的所有人都一一杀死抛入江中。兀赤翁出言制止却遭到了三人的合击,在四人缠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