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感谢你对悠悠的照顾,赶紧把钱收起来吧,我也带了些欧元来,不要担心我们饿肚子。”席况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真要把重担挑在肩上一样。
刘苏悠悠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儿,仿佛大家做了一个局,把她陷入其中,这人简直无中生有,那口气,仿佛他就是正宫,就是要保护她,也不要这么高调好不好?一个假冒伪劣三天两头跑过来,打着保护的旗号,不就是想刷存在感嘛。现在又一个假冒伪劣的来了,还打算长住不走,好像有更大的麻烦。
悠悠不方便多说,只好站起身,倒了一点点酒,举起酒杯,向大家说:“我代表我自己,感谢我过去的同学,现在的同学,将来的同学,还有我的老师,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照顾。”
“我呢,中午还请你到我家吃饭的,难道不感谢我吗?”大家都站起来碰杯了,苔丝亚举着酒杯,朝向刘苏悠悠一个人,而且还补充了一句,“今天你们喝的酒,还是我家酒厂酿造的呢。”
这个姑娘有意思,如果在中国,可能被冠之为“二”货,刘苏悠悠和其他两个中国同胞相视而笑,然后说:“你不是准备到这里上学吗,所以你是我将来的同学,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要补充的就是,感谢你的葡萄酒。”
邱海明想想也觉得好笑,为这个姑娘纠缠了半个上午,现在才发现,对方是个没心数的女孩,看在喝了人家葡萄酒的份上,也亮亮酒杯:“谢谢你的葡萄酒。”
“葡萄酒好喝吧,我们家种了一大片葡萄园,还有酿酒厂,你要喝多少都行,我现在带你回家去,搬一箱子好不好?”
刘苏悠悠连忙把姑娘扯了一把:“现在不说这些,人还没走呢,饭还没吃呢。”
她这样一说,才把话题扯过来。六个人为了方便,大家都说德语,交流彼此的工作、学习,询问客人,人太多了,席况就说自己是画家,来德国写生的。
邱海明想戳穿他来的真实目的,可又不能说的太直白,只有挑刺:“有什么可画的?德国就是个大农村,果园、田野、山川河流,不都差不多嘛。”
“也不全一样,田地里那么多机械化劳作,我们国内就很少见。农庄住宅也有他们的特点,哥特式的建筑物特别有风情,尤其是特里尔这个地方,有2000多年历史的古城,还有罗马帝国的遗迹,很多可以观看的地方。”说到这里,席况瞟了一眼对面的刘苏悠悠,发现她对自己留在这里不以为然,又补充道,“出国之前,我已经和几个报刊杂志社签了合同。”
安德烈夫不太明白,报刊杂志有什么合同,需要老师去签订?邱海明已经把酒杯里的酒喝光了,自己去装了一碗饭,开始吃起来,觉得这青菜豆腐汤特别可口,酸菜肉丝特别下饭,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美术教授太高明,一定很会摄影,一定很会撰稿,只要给媒体签订合同,摄影加上文字的游记,一定很受读者欢迎。”
“是啊,比起医生,我们是不是多两把刷子?”席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邱海明就想和他的嘚瑟唱对台戏:“不就多一把刷子嘛。”
“我还有第三把刷子呢。”
“那是什么?”
“做菜呀。”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十分有魅力:“我来这里给你们烧菜!中午你们上课来不及做,最起码三菜一汤。晚上,你们不是要对外卖菜吗,我的手艺,比刘苏悠悠还好呢,让你们卖的更多。”
刘苏悠悠颔首:“这个可以有,我就解放了!”
其他两个人问,是不是还要他们打下手。
席况就说:“我是掌勺的,掌勺的意思,就是拿锅铲拿勺子做菜,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是你们做。有三个帮手,我更轻松了。”
苔丝亚在家里也吃的饱饱的,现在又和蒜泥白肉耗上了,拍着巴掌叫好说:“四个帮手——我也算一个,也要到你们这里吃饭。”
娜塔莉亚听悠悠说过,在格格公司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想必就是这个人吧,在公司上班,怎么能到这里来吃饭呢?
“因为我也要成为你们的学生了。”苔丝亚告诉大家,说明天父母就要来,给她办入学手续,让她插班,也要来学服装设计。
安德烈夫问,是不是他们工人都要培训?
“才不是呢,我们国家,劳动力很缺乏,一般情况下,也不提倡加班,人手都不够了,怎么会让我们去培训呢?所以,悠悠姐姐在我们公司,只呆了几天,还教我学会了电脑平平缝机,我要向她学习,那么远都到这里学设计,我这么近干嘛不学呢,学了以后啊……”苔丝亚瞟了邱海明一眼,被看着的大夫毛骨悚然,赶紧把饭吃完,放了碗筷:“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火车去,可惜可惜,你们晚上的菜我吃不到了。”
“你来过许多回,刘苏悠悠的菜还没有吃够吗?”安德烈夫忽然觉得,这个医生不那么漂亮了,居然始终骗他们,说他是刘苏悠悠的男朋友,是趁人之危呢?还是诚心骗人的呢?
“听说你们今天晚上要做酸菜鱼,可惜也吃不到了。”邱海明掏出纸巾,优雅的地擦嘴。
娜塔莉亚问他:”你觉得蒜泥白肉不好吃吗?”
“我不喜欢吃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