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佛像一座,用金十五两。手持当时兵部主事程道照信件一封。送礼的地方在当时的漕运总兵衙门。由漕运固执卫游击升为副将。”
“天启六年,由副将转升参将,其中兵部……漕运……”
“崇祯元年,转卖东安卫营房……其中……”
“完了?”
“完了。”
李小六看也不看进来的陈延祚,只是盯着手下的书吏核对两张不同的口供。书吏摇摇头,表示两份口供有很大的差别。
李小六把自己身边的刑房的番子叫了过来。
“你也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人了,这位就交给你了。记住,锦衣卫是陛下的锦衣卫,没有人让你搞以前的那一套屈打成招的套路。现在我们只是要搞清楚为什么这位四年时间,就能从一介布衣变成了漕运东安卫的参将。其中,谁出了力,谁收了钱。一定要的搞得清清楚楚。”
“兄弟们是要靠你的口供出去拿人的,要是拿错了人。”
李小六直接走到了参将的面前,蹲下来,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之上。参将浑身颤抖着,一嘴的牙齿乱撞。
“拿错了人,兄弟们就要掉脑袋。所以你猜一下,他们掉脑袋之前,会不会先来找你?”
“我一定,我一定……好好想一想。李百户,年份久远了……难免有些记混了……”
“好,好。能想得通,能想得通。你只要愿意呆在这里,我又没有什么意见。”
“李小六,我就是一个死的下场,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人就是一死而已!”参将又回到了强烈抵抗的情绪。
“不容易的,你现在想死真的不容易的。和你在一个牢房的那位你还记得不?已经在锦衣卫住了十二年了,你都是朝廷上下关注的人,怎么会死呢?”
听到这里,参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百户,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要谁就咬谁。你说,大人你说。你说我还给谁送过钱?我还替谁杀过人?”
“小侯爷陈延祚?我知道,他们家从大门的石狮子都不干净。我还有两个姑娘现在在他们家做小妾,你想要什么您就直接说。”
陈延祚已经快疯了,要不是嘴巴被堵着,后面还有两个番子,这位都能冲上去把参将给用头撞死。
“我给你说,我给你说。现在应天可能还不知道小侯爷被你们抓了的消息。你把我放回去,我只要能”回去,我就能给你把他们家搅个天翻地覆。小侯爷,”
说着,又啪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应天府想让陈延祚死的人多了去了,你只要让我透个风,你放心,多少人都会冲上来把他给咬成碎片。”
“好,你三个儿子我们也带进来了,一会你也见一下。见完了好好想一想,谁都跟张启发还有陈延祚有仇,列个名单给我。”
挥挥手,几个人直接将参将带了下去,然后把张启发带了上来。这位倒还挺得住,大刀金马的坐了下去。
“张启发。”李小六刚开口,却被张启发给打断了。
“小子,你就是我们的一条狗,什么时候轮到你和我这么说话了?我给你说,你要是有心就把爷给打死算球了,要爷爷乱咬,爷爷还要不要出去做人!”
“嗯,还能出去做人?”李小六没有生气,进到里面来,暴怒的有之,哭泣的有之,沉默的有之,都不太奇怪。
“嘿嘿,还真以为锦衣卫就一手遮天了?想想,这大明有谁能一手遮天。想动应天府的人多了去了,那一个得了手?嘿嘿嘿……”
这货笑的前仰后合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想想吧,这京师中谁没有拿过应天府的好处,怎么着,朝廷还能都给杀了?都杀了,好啊。爷爷敢说,你敢记不?你记了,你敢向上报不?你猜猜你们的指挥,还有金銮殿的那一位,看到了会不会尿裤子?”
“更何况,你猜猜现在军中有多少是爷爷们的后辈?你猜猜金殿上那位背后站的仪銮兵有多少是爷爷们的后辈,你来啊。爷爷多说一个字都是你孙子。”
“好!好!”李小六鼓鼓掌。
“原本还想着给你一个机会的,既然你的嘴这么硬,那就记得一定要硬下去。”
“呸……”张启发吐了一口唾沫。
张启发和东安卫的参将不一样。这么多年一来,他都是应天府勋贵圈干脏活的,手中掌握的事情不要太多。所以,张启发有的是底气,他在等时间。
那天大意了,对方直接冲进包间抓人。自己带的小厮不知道能不能搞清楚自己被抓到了锦衣卫这里。只要能把消息传出去,外面有的是人想把自己捞出来。
更难得的是,自己这次是和陈延祚一起被抓进来的。要说自己是干脏活的,那陈延祚就是应天勋贵的标杆人物了。朝廷这一次还真是莽撞,现在能有什么牵扯到自己,无非就是收了一点银子而已。只要不是造放,皇帝想要砍自己的头,还挺难的。
“知道谁进来都会有三十杀威棒,为什么没有打你么。”李小六慢悠悠地问道。
“呵,你就是再讨好爷爷也晚了。”张启发根本就不在意。
“记录,子时三刻,张启发应为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