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的。
这三个番子正要得意的缴令,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彻底愤怒的李小六。
“小六,小六!是我呀!”
里长看到了李小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直接就扑了过来。李小六侧身躲开,也不管旁边三个番子身边长官的眼光,一脚一个将这三个踹翻。
然后这才恶狠狠揪着其中一个番子的衣领,扭头看着旁边围观的番子。
“还他娘的看我,这他娘的都是谁教导你们的规矩!锦衣卫什么时候抓人抓成这个烂样子了?还是我没有说清楚?!”
这时候番子们才醒悟过来,直接一个窝拐将里长打到在地。没等到里长哀嚎,一团破布就塞进了他的嘴里面。
这时候,居然还有一个番子看着后面跟着的里长老婆还有点发愣。
“来都来了,还想着出去吗?”李小六有点搞不清楚,为什么锦衣卫还有这几个棒槌。
“小六,这里今天都交给你了。”李若链和周延儒走了过来。
“这里估计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你用心做。”然后这才看着刚才出去抓人的三个番子。
“周百户旗下的,是吧?自己去慎刑司领罚。周百户带队回官署找我,我等着你。几个千户,把人放在这里,都跟我回去,剩下的人全部听李小六百户的招呼。不清楚的随时回来找我问。”
说完,拍拍李小六的肩膀,将自己的绣春刀递给他。
“大胆用人,不听话的,不中用的还有不长眼的都让他们回来找我。”
李小六接过绣春刀,心中并不欣喜。这时候的他知道,领导对你的支持越大,也就对你的希望越大,但是,要是桉子进展的不顺利,估计也就失望越大。
他也只能对着李若链点点头,目送着李若链和周延儒出门。这才抱着绣春刀走了回来,继续蹲在范冬晨的面前。
“想清楚了没有?你的时间并不多。”他伸手试探了一下范夏游的鼻息,又摸了摸范夏游的额头。
“气息已经很短促了,有时候,医生也救不活要死的鬼。”
“肖登库去了一趟辽东,好像带回了一些书信,郑象祖应该放在那间屋子中大柜子的木板中。应该对你们有用。”范冬晨挣扎的说道。
一听到信笺,郑象祖又开始挣扎,用头勐烈的撞击着地面。
“他娘的你给我抓紧,现在还不是他自残的时候。”李小六对着负责押着郑象祖的番子说道。
然后指着郑象祖和肖登库。“这两位留下,其余的人都带回去吧。我说清楚一点,这些人。”
李小六指了指里长等人,“包括这几位。回去之后,一人一个单间,不准交流、不准说话、不准探视、不准自杀、不准受伤、不准擅自审讯。明白了没有!”
“明白!”
这个时候,院子中间李小六最大。
“不够啊。”李小六一转头,又对着范冬晨说道。
不一会,两个番子就带着一叠信件走了出来。李小六一边漫不经心的一封封打开浏览,一边和缓地说道。
“辽东,我们已经知道了。黄台吉,我们也知道了。让我猜一猜,应该还有范文程的信,对吧。没什么新意啊,姑娘。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说出来,给点惊喜么。”
“他们刺杀过皇上!领头的叫蒙山,应该是已经死了。”范冬晨已经说了,就干脆全部说出来。
“但是这和我们无关啊,这和我们无关啊!他抢了我们家的店,又关了我哥哥!”
“什么时候!”李小六直结问。
“七月十二,他们七月初一到京城,拿着山西范家的书信,才来找到我们,说是到京城做生意,要在我们这里落脚。谁知道他们看着我们这个店不错,才动了别的心思。”
“快马告知李指挥,就说十二日的桉子有底了。把这心信件送过去。”李小六直接站起来,拍拍手说道。
“把这汉子带下去,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给治好。剩下两个人我不说你们也清楚,要是逃脱了或者死了,你们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行商会的兄弟们过来。其余的兄弟留下搜索队的,其余的全撤。”
说着话,天已经快要亮了。“门外面挂一个东家有喜,休业一天的红纸,别忘了。”
安顿完这些,他才将行商会的百户叫到了身边,然后示意婆子将范冬晨扶了起来。
一句话,范冬晨似乎丧失了全部的颜色。有时候她都会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京城开这家店,也会忘了自己家主给自己交代的时候凶狠的语气。
说句实在话,在山西的时候,她是憎恨皇帝的,她的面前有无数因为饥饿而死去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自己不是山西范家的旁支,也很难活到今天。
可是,到了京师的范冬晨,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空间接触外面的人和世界,却发现,似乎朝廷和皇帝和自己听到的有些不一样。可是后来,她就不关心这些了,只想着如何苟延残喘活下去。
“山西范家只是资助了一些想要弄乱朝廷的人,并没有想要刺杀皇帝。”
范冬晨低着头辩解道。
“也许吧,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换,要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