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果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朵巨大的绿色礼花在自己的上空炸雷一般炸响。在绿色火花的映衬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衬托出了明暗交替的阴影和光亮。
当他们一行人走到了景福宫的宫墙外,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光海君李珲一身大红的战袍,上面的铜兽护肩和明铜护心镜闪闪发光。骑着的白马不停的打着响鼻,用前腿在石板之上叩击着。而后面,一众武将也是盔明甲亮,装备齐整。
范文程哈哈一笑,毫无礼节的朝马匹上的李珲拱拱手。
“光海君这一身打扮,更是胜过当年啊。”
光海君李珲倒是在马匹上躬身致意,
“这次多多依赖后金,从明天起,朝鲜不会再是大明的藩属,而将是后金的兄弟之邦。做弟弟谨向后金大兄国全权代表范大人致意。来人啊…………”
说话间,十几个人将十几张白纸拼糊而成的架子抬了出来,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顶头写着八个大字,“后金国皇帝功德碑。”
“这是我命群臣连夜赶制的文字,准备勒石刻碑,待会儿还要范大人多多指教。”
“好!”范文程顿时觉得这光海君李珲还真是上道。
“我想后金大汗作为兄长也一定会有不少的赏赐。”
“长者赐不敢辞,但是这事倒是不急,历来争夺皇位者,没有不见血的,所以还请范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范文程听着光海君李珲的话语,尤其的满意。
“这宫中少了主事之人,君上攻打起来怎么满意。”说罢挥挥手。孤零零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朝鲜王李倧就被推了上来。下巴已经被人卸掉,双手上拴着绳子,被金公公牵着走了过来。
李倧还没有反应的时候,金公公倒是哭着喊着的爬到了光海君李珲的马前。
“殿下……殿下……”
光海君李珲看着金公公也有点动容,刚想要跳下马来,却被范文程制止住了。
“金公公放了人就回来,今儿是君上的好日子,你就别号丧了。”
“范大人说的是,范大人说的是,奴婢这就给君上叫门去。”
说着,牵着朝鲜王李倧就走向了景福宫的门前台阶,然后这才高声的喊道:
“奴才恭送我王回宫,你们也出来一个迎一迎啊。”
门楼之上灯火通明,但是上面的小兵都傻眼了。从今日早起,负责宫中防卫的五品统领就找不到人影,现在连个请示的上官都没有,把一群士卒搞得不知所措。
“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出来迎一下你们的王上吗?”
这时候的景福宫门前,大家好像是看着一场闹剧。
“行了,你个老奴才,再怎么说这也是王上,该给的体面也要给。赶紧放人回宫。里面的人听好了,本王给你们半个时辰,开宫门迎接你们的王上回宫吧!”
金公公赶紧跪下来:
“大王教训的对,是奴婢孟浪了。”
说罢,跑上去给朝鲜王李倧松开了双手,咔嚓一声上上了下巴。
这么长时间了,朝鲜王李倧也知道事情的由来,现在的他却也很是硬气。看也不看金公公,甩手就走上了台阶。
看着自己的王走了回来,守宫墙的侍卫还是不敢开城门,只有大胆的把吊篮放了下来,跑过来两个哭的眼泪汪汪的小太监正准备扶着李倧上去。
远处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被贺人龙捆在不远的高角楼的弘文馆赞成郑经世看完这一幕,已经眼睛赤红的他这才被贺人龙捏着脖子给放了出来。
“知道谁,在干什么了吧?”
岳和声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顺手给他塞了一把短刀,又把郑经世扶上马背。这货直接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
光海君李珲这边其实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加上他也是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周边甚至连警戒的人都没有派出去,就被郑经世钻了空子,直接从大队人马的缝隙中直接拍马赶到了宫殿门前。
他直接站上吊篮,和李倧一起站到了宫墙之上。
先是跪拜,然后这才才举着刀子和朝鲜王李倧站在火把之下高声叫道。
“乱臣贼子,你们认贼作父,怎么敢有脸回宫面见自己的祖宗!我已经按照我王手令,召集前卫在一个时辰进城。众宫卫听令,我王在此,今日固收宫墙者,官升三级!不幸战死者,抚恤黄金三两。”
别的不说,守卫景福宫的卫兵还应该是朝鲜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军团了。结束了没有首领、无人指挥的状况,眼看着自己的殿下又回到了皇宫,顿时士气大震。
郑经世也感觉到了越来越多的宫卫在自己和殿下的身边聚拢了起来,这才向众人大声说道:
“诸位放心,这景福宫易攻难守,加上前卫马上赶来,今日就是你我立功的日子。”
然后举起刀,大声喊着:
“杀!杀!杀!”
第一声响应者不多,可是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自己的长矛和大刀,声音也越发宏亮。
在宫墙外的光海君李珲看到这一幕却是有点慌了,连忙也举起自己的长矛:
“杀昏君,给我冲!”
范文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