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守家,朕去清理一波兵线”
内阁韩鑛和军部的孙承宗看不懂,但是不妨碍他知道皇帝已经不在京师了,而且好像往有战火的地方去了。赶紧请旨进宫看看吧,皇后这边,懿安皇后、王承恩和英国公张维贤都在。
“老朱家的就没有几个省心的。”韩鑛一边施礼一边腹诽。
懿安皇后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按照皇帝交待的,内阁这边把担子扛起来吧。哀家把皇帝的骨血看好了就成。内阁能处理的内阁处理,军部能处理的军部处理。需要协商的英国公,孙大人、韩首辅、徐光启徐大人商量就好,哀家也就是听一下。”
孙承宗问道:
“敢问娘娘,军部这边能否知道陛下的动向,也提前做个准备。”老头担心的是皇帝一高兴往辽东跑,被人抢走了这乐子可就大了。
“还有,突然通知陕西的秦王进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不省心啊,前几个月看着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这就朱家的血脉苏醒了?过完年说是要在太庙中祈祷祝福七七四十九天。这几位就觉得不对劲,过了十几天发现朝廷里面少了人,官校里面少了兵,这才发现皇帝早就远走高飞了。
孙承宗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陕西的洪承畴也关心下一步的朝廷的思路,秦王是否能听旨前来,陕西的事情是个如何的交待?”
懿安看了一眼王承恩,王承恩赶紧站出来躬着身回话:
“回首辅大人,这次过去请人的是东厂,秦王已经在路上了。东厂这边按照陛下的吩咐,秦王一府三百四十五口下月初到京,入驻原来的定国公府。不见外人,不见外臣。陕西那边的事情皇帝有信笺给洪承畴总督,其余的内臣就不知道了。”
韩鑛特别讨厌和内臣打交道,但是无可奈何的是,这基本上属于皇帝的家务事,不可能绕过王承恩。所以冷冷地拱了拱手:
“公公辛苦,老臣说句不中听的话。陛下这次出走臣是要死谏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一国之君乎?公公有任何消息,还望即使告知内阁。”
懿安皇后笑着圆场面:
“莫说是王承恩了,陛下走了三天臣妾也是才知道。陛下回来了,谏言不谏言的,那是你们君君臣臣的事情,眼下还是按照皇上在京的样子演吧,也省的让不该有心思的人起了坏心思。陛下带走的是秉笔太监杨炼,宫里面留下的是秉笔太监吴直,有什么需要皇帝定的折子各位大人可以直接发吴直就好,臣妾把他也留在内阁好了。”
话说到这里就基本清楚了,按照朱由检的安排,实际上懿安皇后、英国公张维贤、军部孙承宗、内阁韩鑛和东厂王承恩承担起了联合办公小组监国的意思。对这一个组合朱由检有信心,秦王只是一步闲棋,是退后一万步的想法和准备。更何况,秦王只要动了,在他给陕西总督洪承畴的信件中,陕西秦王府的土地改革就可以开始了。
孙承宗和韩鑛两个人看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退出来之后,韩鑛热情的把孙承宗请到了自己新内阁的官衙之中。
韩鑛看起来更加忧愁,孙承宗倒是劝慰道:
“虞臣也莫要过于忧虑,望君出不是也是吾等的愿望之一么。君主生于宫廷,长于妇人之间也非好事一件。”
韩鑛年龄稍大一些,性格保守,难免悲观一些。
“君出君归又何尝是我的忧虑所在。可是这不告而别又何尝将你我放在眼中?要不是陛下现在不在宫中,我定会辞官而去。”
韩鑛了解大明的皇帝。无论天资如何,也无论性情如何,只要是一旦亲政,必然会生出许多事端来,容易走向任何一个极端的方向。自己做大将军的被人抓了的,不上朝和臣子玩猜谜游戏的,信任太监专横跋扈的,反正都会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的很精彩。
孙承宗知道这位的性子,笑着说道:
“这不也是陛下对内阁放心的表现么。陛下一走,我今天就入住军部。宣大一线和山海关正式开始坚壁清野,借着科学院的水泥之功,筑寨造堡。同时,按照陛下走之前的计划,宣召广西秦良玉白杆军和湖北左良玉湖广兵换防京师,合营训练。”
韩鑛点了点头。
“这方面陛下在年前官校议程上已经阐述的很清楚了,内阁没有什么疑问。唯一的是锦衣卫和内厂对皇帝行踪没有透露出来一丝口风,着实让人奥恼。”
孙承宗隐隐约约的有一点自己的判断,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争取能安抚一下这位老臣:
“陛下做的万全的准备。军部一万两千人的12支步兵营带走了三支,骑兵营带走了一支,带兵的是袁崇焕,您还不放心?皇上还在年前已经安排江西的水军北上了,加上陛下最近大力拉拢的顾家、来家的五六支商队,放宽心,咱们这个陛下倒也是一个爱惜自己的人。”
“成啊。”韩鑛知道多说无益,反而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
“京营宫卫有英国公,但也尚需要孙大人多顾看一下。顺天府尹刘泽深是天启二十七年的进士,杀伐果断不足,眼巴下的这个情况不足以担当大任。我意下以都察院刘宗周替之。”
孙承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