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少不了的角色之一。
所有人都很新鲜,这么坐着和皇上说话。
“这次不考察吏治、不考察亏空。”朱由检定了调子。
“好好地给底下说一下,别弄得血淋淋的。”朱由检想了一想。向毕自严、孙承宗、王永光问道:“朕的意思是咱们前尘往事一风吹,如何?”
看着周延儒跃跃欲试的样子,朱由检笑着点点他:“朕这不算是定论,有事就说话。”
礼部尚书瞪着周延儒,周延儒站起来之后,倒是不惧怕。实话说,在一众老头的里面,三十多岁的周延儒的皮相还是最好的。
“臣以为不妥,政者,为治之具,刑者,辅治之法;德礼,则所以出治之本,而德又为礼之本也,此其相为始终,虽不可以偏废,然政刑能使民远罪而已,德礼之效,则有使民日迁善而自知,故治民不可徒持其末,又当深探其本也。吾皇新政,如不能汰旧换新,则不能使苦于泥泞者为之一振。”
周延儒在为自己上位考虑,不借着这一次打掉阉党的势力,他即使能获得支持,获得的支持也是非常的有限。
朱由检点点头,“你的意思朕明白。赦与不赦,范围如何,标准如何,确实不能一概而言之。还有一件事,这里是议事的场合,不以言废人,也不以人废言。但是也要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尽量不要有误解。”
毕自严有点着急。
从根本上来说,明末的官场除了少数各个派系的标杆人物,剩下的人其实都是墙头草。东林党、阉党、谁的势力大就向谁低头。每一次针对某个政党的斗争如果无限的扩大化的话,往往得不偿失。
毕自严就觉得自己身上阉党的标签越来越明显了。
“臣赞同皇上的意见。各位同僚可能有所不知,如无改善,户部已经不能再支撑三边靡费了。此时若东南,西南乃至于西北引起官场震动,则是釜底抽薪之举啊。”
“成,吏部给三个名单,户部将两京十三省划个范围,若非天怒人怨之举,不追究。”
朱由检知道现在的局面稳定最为重要,先让这个破旧的老牛车往前跑着。
“再补充一点,户部也去和英国公商量一下,宗室王族你们搞不了,就单独出来请应天出个人吧。”
重新换了热茶,朱由检这才点点桌子。
“朕已经决意,宫中内侍减少到两千人。”
“吾皇圣明,请为臣为陛下贺,为天下贺。”这次这几个人意见倒是一致,包括孙承宗在内,都整理袍服恭恭敬敬的向皇上施礼。
“就是这个态度,请地方诸王掂量这办理。”
“下一件事情和东华门的内阁,还有这皇宫改造有关,我们不妨到现场一看。”会议办公朱由检还不满足,趁着大家心情都还行,又使出了现场办公的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