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位不是很喜欢我的画。”
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许晚亿和傅司珩都回头看去,只见他们身后站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神色不善。
说神色不善还是说得轻了,男人那张脸臭得能滴下墨来。
“你好,我们认识吗?”许晚亿疑惑的询问。
中年男人拨拉了下及耳的长发,哼了声:“我们确实不认识,不过你们刚评价了我的画。”
闻言,许晚亿晓得了,这男人估计就是那幅珍珠少女图的画家。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中年男人没搭理两人,走到被两人夸赞的小画前。
在看到画的瞬间,他脸上表情皲裂,眼中露出一闪而过的嫉妒。
因为直勾勾盯着他,许晚亿把那抹嫉妒捕捉到了,她心中顿时生出不祥预感。
“这画,是你们认识的人画的?”
“走笔线条粗略不堪,只有你们这些外行人才能被这种风格唬住,你们不会只听说过梵高风吧?”
说着,中年男人眼中嘲弄越发明显,上下打量了下两人:“你们也就只有这种文化水平了。”
听到这话,傅司珩眉毛皱了起来,许晚亿脸上表情也不好。
她刚才的见解全都是有感而发,这幅小画的风格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类似梵高,那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明显是在找茬,看不起人。
“我倒是想看看画出这幅画的作者了。”中年男人冷笑着说。
他那儿是想看看作者,估计是想打扰人家以后的画画生涯。
当着他们的二人的面说出来,则是在威胁。
许晚亿已经很久没受到这种威胁了,她眼中含着嘲讽的笑意,正准备说话,就见有人提着香槟走了过来。
“在这干什么呢,傅总,傅夫人。”
走过来的人许晚亿依旧不认识,是个大腹便便,看起来油头粉面的男人。
出于礼貌,她对他轻点了点头。
男人道:“傅总,你觉得这个画展如何?”
听到这话,许晚亿心中有了数,面前这人估计是这次画展的举办者。
嘲讽阴阳他们的画家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复杂。
“这位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画家,那幅珍珠少女图就是他画的,怎么样?我的眼光还算不错吧?”
举办者笑意晏晏的推荐画家,他不知道的是,这人刚才三言两语就把这场宴会最有身份的人得罪了。
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得直接把这人赶出去。
“画作庸俗,刚才在听过我们的点评后,还来嘲讽我们是只看过梵高的下流人。”
“王总,你真是请了个好画家。”傅司珩不咸不淡的说。
王者脸上讨好的笑容立刻僵持住,僵硬的转回头,去看画家。
画家颇有些心虚,不敢看他,只敢垂着个脑袋。
他知道,这次估计完了。
早知道这两人的来头这么大,他刚才肯定不会因为心里不爽找他们的事。
“还不快滚。”王总恶狠狠的瞥了眼画家。
画家立刻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哪还有刚才那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惹了您,要是您还觉得心里头不爽,我直接让他在这个圈子里待不下去。”王总煞有其事道。
他点头哈腰的,可见是有多怕得罪傅司珩。
别说是傅氏集团了,就算许氏集团也是他万万不能得罪的。
这次,他好不容易还请来这两位大人物,王总心中悔得很,早知道就不该把那画家叫来。
“没必要,资本运作出来的画家,不需要我们下手,自然会有不少懂的人抨击他。”傅司珩道。
王总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卖好。
许晚亿越看角落里的话越觉得喜欢:“不知这幅画是谁的,你能联系到画家吗,我想购买这幅画。”
“当然可以。”王总立刻答应。
“需不需要我给您直接买下送过去?”
“不用,我自己需要的东西自己会买。”许晚亿拒绝道。
她有些不喜欢王总身上铜臭市侩的味道,虽然被奉承揶揄的人是她。
王总非常识趣,听她说喜欢自己买就急忙找人把地址调过来了,中规中矩的写在纸上递给了许晚亿。
“如果在这个地址找不到他,可以再来找我,我这边想尽办法联系他。”王总道。
说完这话,他就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这么喜欢这幅画?”傅司珩询问道。
许晚亿点了点头:“现在的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将画买下来?”
“好。”他立刻答应。
两人出了画展直奔停车场,在导航上输入王总给的地名,车子从喧闹的城市慢慢开到无人小巷,还在往偏僻的地方开。
越开越偏僻,到最后,开到了城市最边缘的角落中。
看到福禄小区的名字,傅司珩将车停下。
小区名字起的确实不错,但地方实在太偏僻,远。
这个小区肉眼可见的老化,墙皮大多都皲裂剥开,楼还是那种从前的老式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