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哒哒哒”走廊上响起一声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许晚忆依旧僵着身子看着病房内的小泽,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时,从后面贴上来一片温热的胸膛,被紧紧的拥抱着,渴望温暖着许晚忆被冻僵硬的身体。
许晚忆感受到熟悉的怀抱,终于不再僵着不动了,微微转头往后看去,果然入眼的是那熟悉的身影。“你怎么来了?”
“回家时没看到你,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我就找过来了。”傅司珩把头埋在许晚忆的脖子里闷声说道。
“我很庆幸我来了,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已经让人联系了国内的在这方面的权威专家,请他们过来医治小泽,一定会好起来的。”傅司珩转过许晚忆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话落,在她的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充满了怜惜,便紧紧抱着她。
“嗯。”许晚忆哽咽着回应着。这时她在傅司珩的怀抱里卸下了所有伪装,现在的她不再是那坚强果敢的事业女强人,她只是一位差点失去她唯一的弟弟的一位无助的姐姐。
许晚忆在傅司珩的怀里泣不成声,傅司珩就这样静静的伫立着,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安抚着。
床上的小孩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一会儿后,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灯光,让他感到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醒了,醒了,小泽醒了。”许晚忆兴奋的对着傅司珩说到。
看着面前憔悴的人,他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把她吓的不轻。他对她扯扯嘴角,露出虚弱的笑容:“姐。”
“哎!”许晚忆紧紧抓着小泽的手,泪水盈满眼眶,哽咽道。“小泽,你好好休息,姐已经帮你请了国内最权威的专家过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泽对着许晚忆轻轻点点头,随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时医生也赶到了,过来给小泽做检查。
“医生,刚刚小泽醒来了,他还叫我接了呢,不过可能太累了,没一会他又睡过去了。”许晚忆退到到一旁,对医生急切说道。“小泽醒了,是不是说明他没事了?”
“小泽能醒过来,只能说这次手术他挺过来了,但是经过这一次,他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到了,再也经不起再一次这样的手术了。如果不能在下次发病前找到根治的办法,家属要做好心里准备。”医生无奈的说道。说着转身就出了病房。
许晚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旁边的傅司珩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傅司珩,为什么?小泽他还这么小,前两天我和他视频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恶化了呢?”许晚忆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向傅司珩求证着。
“之前联系的专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让他给小泽检查之后再说。我们再看看啊!”傅司珩安抚着许晚忆,也把专家已经在来的路上的好消息告诉她。
“对,还有这方面的专家还没看过呢,小泽一定还有救,一定还有救。”许晚忆喃喃自语道。
汽车在路上缓慢地行驶,像一台衰老的机器,运转越来越慢,最终完全停止了,高速公路上大大小小的车像凝固了一般。原本还阳关明媚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空气也是闷闷的,暴风雨要来了。
“轰隆隆”随着一声雷响,豆大的雨滴劈里啪啦的砸在车子上,仿佛一个不留神,车窗就要被砸破了似的。
高速上的一辆小车内,后座上坐着的人,正在翻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这个人正是傅司珩花重金请来的就治小泽的梁医生。此刻,梁医生正皱着眉翻看着小泽的资料:这个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情况已到晚期,而且现在这种病症在全球范围内也没有很好的救治办法,只能控制,就现在这名患者的情况而言,他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梁医生揉揉鼻梁,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希望等会见到病人能找到一线转机吧。
“嘀嘀嘀嘀......”小泽的呼吸机突然发出警报。瞬间惊醒了在旁边浅眠的许晚忆和傅司珩。傅司珩立马按响床头的呼叫器,叫来医生。许晚忆立马来到小泽身边,呼唤着他。
“让开,叫护士准备手术室,准备抢救。”医生过来后,立刻吩咐道。然后当场先进行了急救。
恰好在这时,傅司珩的秘书带着梁医生走了进来:“傅总,梁医生来了。”
“梁医生,梁医生您来了,快快快,小泽刚刚又发病了,现在正准备去抢救呢!麻烦您救救他。”傅司珩着急的说到。
“我现在刚到,对病人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请问哪位是主治医生,我和他说说,我一起进手术室,由他主刀,我从旁协助,增加概率。”梁医生出于谨慎考虑说道。
“好。”傅司珩立马答应到。这时刚好护士推着小泽往手术室去,主治医生跟在后面,正要去做术前准备,傅司珩带着梁医生跟了上去,说明情况,最后如愿让梁医生和主治医生一起进到手术室里去。
手术室外,许晚忆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术室外的灯牌,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