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口不远处停了一辆骚包的兰博基尼,车上靠着一个同样骚包的男子,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身穿花衬衫、紧身牛仔裤,加一双白色的尖头皮鞋。从露出的五观来看,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男人骚气的时不时的扶一扶牢固的墨镜,路过的年轻女子投来暧昧的目光,由于没法电眼交流,男人吹着口哨撩拨。
祁旻看到这人,嘴角抽了抽,边朝他走去边道:“吹的这么起劲,你就不怕把lady妈妈招来?”
花少爷听到这话一个趔趄,摘了墨镜朝祁旻走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见色忘友,丢下我,带着情人独自逍遥,我又怎会过的如此寂寞。”
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魏西风正是祁旻的死党,从小一起穿开档长大的,两人奉行: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食,手足可以抛,衣食不能少。
祁旻挑了挑眉,看着满嘴跑火车的死党继续道:“哦,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给蜜蜜,问问她最近怎么让你寂寞了。”
听到蜜蜜,魏西风立马怂了,瞪了祁旻一眼道:“哈哈哈,玩笑玩笑,怎么出去一趟就变的这么正经八百了。”
祁旻无奈的笑了笑,自家兄弟的软肋在哪他自然是一清二楚。魏西风打算上前去拿行李。瑶爱从柱子后转出身来,对魏西风微微一笑道:“西风,好久不见了。”
从魏西风刚才的位置看过去,刚好有个柱子挡住了傅瑶爱的视线,看到突然出现的傅瑶爱,魏西风显的有点吃惊又有些不自然的哈哈道:“呦,傅小姐怎么也回来了,不多玩几天?”
对这个带有疏远的称呼,瑶爱不以为意,继续微笑道:“听说祁伯伯病了,心里着急。就和祁旻一道回来了。”
魏西风盯着瑶爱看了看,随即一笑道:“嗯,果真是个好儿媳妇。”
祁旻放好行李,给傅瑶爱开了车门,站车旁对魏西风问道:“你开还是我开?”
魏西风朝驾驶座上走去,揶揄道:“你最近辛苦了,当然我开,要不回去我妈不得念的我耳朵起茧。”
祁旻关上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瑶爱脸上挂满了失望,祁旻体贴的关心道:“昨晚没休息好,你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对祁旻的一切关心,瑶爱都欢喜的不得了,立刻精神焕发的“嗯”了一声。
此时正是上下班高峰期,车子缓缓行驶前行,魏西风收起之前嘻哈的表情一脸严肃,不等祁旻发问就说道:“傅叔叔,前两天突然心脏病发作,送进icu去抢救,手术很成功,只是现在仍旧昏迷。”
祁旻表情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父祁钰文是启耀集团的董事长,年轻时一心扑在事业上,对自己的私生活并不怎么上心,以至于到不惑之年才喜得贵子。祁家三代单传,祁钰文没有亲兄弟可依靠,偌大的一个启耀集团就靠他一人撑起。操劳多年,不到七十的身体已经像风烛中飘摇的一盏残灯,年轻时透支的身体,如今都一一找上前来。
多年前落下的心脏病,国内国外多方求治都未能断根时好时坏,医生统一的都是建议好好休养,但是做为启耀的董事长,好好休养对他来说太过奢侈。
年纪渐长加上操劳过度,近几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所以祁父一直都希望祁旻能早点接手启耀集团。然而祁旻和祈父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小时候就喜欢和父亲对着干,父亲觉得这儿子将来要接手企业,所以从小就对他特别严格。
但是好不容易抱上孙子的祁老太太,自然是对祁旻十分宠爱,每当祁父严厉教训祁旻的时候,祁旻总是跑到奶奶怀里躲着,祁老太太十分袒护,当时就发脾气:这么小的一孩子,就这么死板的连轴转,少学点也没什么,就算将来宝什么都不做,祖上的产业也够他吃几辈子了。
女人无理取闹,没有年龄之分。对这个宠孙子没边的母亲,祈父不敢顶撞,这老太太不讲道理的时候,就搬出他父亲来:你这是要气死我,也好,我到下面去找你父亲去说说,有你这么当儿子,当父亲的吗?
此时祁旻总是会乖巧的给奶奶拍拍胸口,然后眼里含着一包眼泪望着老人家道:奶奶您别生气,我这就回去多看点书。
这老太太哪里见得孩子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的不行,把孩子往怀里抱,于是更加严厉的对祈父又是一顿教训。
如此这般几次之后,祈父不敢在自己母亲面前教训祁旻,惹她不快。但是私底下对祁旻的管教变的更加严厉。只是这般祁旻对这个父亲更是不喜。到了叛逆期,疼爱他的奶奶去逝了。祁旻和父亲的关系更加糟糕。后来干脆搬到学校去住。远离祈父的管教。
三年国外留学,故意往花丛里钻,不就是想让这些风流事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吗。
直到前段时间知道企业出现危机,看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父亲忙到半夜三更,到处寻找解决办法。祁旻才发现原来父亲已经这么老了,心里第一次冒出了自己不孝的念头。为了挽救企业,当尤式企业的代理人带来联姻解燃眉之急的方案的时候,祁旻答应了尤式企业的条件。这次反倒是祈父反对,祁母在一旁做说客,当夜祁父在公司办公室坐了一夜。
之后祁旻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怎么和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