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兮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黑衣男子,嗤笑道:“你是习武之人,应当知道大人武功高强,区区蒙汗药,不过只需一点时间便能化解,你也岂不是徒劳无益。”
原本她以为自己猜对了,黑衣男子却冷嗤一声:“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要做的当然不止如此,我要让他来不及化解药效,还要让你亲自尝尝死里逃生的滋味,我现在带你出府,然后让我的下属晚一刻钟追杀你,你能不能逃离追杀,那便看你的命数了。”
“你不守信用,你刚刚明明答应我的丫环不杀我,转头却做下如此令人不耻的行径。”宋兮秋此刻愤怒又心慌,故意移开视线,不愿意看见他戴着面具的脸。
黑衣男子腰间的浅蓝色香囊猝不及防的映入她的眼帘,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像他这样狠辣无情的人为什么会随身配带着女儿家的香囊,瞧着绣得还挺精致,莫非这就是他口中念着的她赠送给他的。
“你要知道,坏人的原则是没有下限的,何况自从她离去后,我也就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了,我要让他也尝尝,心爱之人被人杀害的痛苦,回天乏力的无措,谁让他偏偏栽到一个女子手里了呢!你也没必要再挣扎了,左右不过让你早死早解脱,这样难道不好吗?”
“外面的人都在传言,你不肯原谅他,你怨他,既然怨,何不解脱了痛快?”他歪头邪笑。
若喜紧张不安的从书房出来后急忙奔着来时的方向去,待走到院子里时,却见不到宋兮秋的身影,着急的在院子各处找了起来:“夫人,夫人,你去哪儿了?”
而后发现实在找不到,便崩溃的大哭起来,接着她的脑海有片刻的冷静,思索道,对,她应该去找大人,大人一定有办法能够找到郡主,一定会的。
她慌乱的朝书房跑去,嘴里大声喊着:“大人,大人,夫人不见了!”
听见她的话,李瑾御急切不安的站起身来,桌子上的茶盏因不稳而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有一块碎瓷片弹起割伤了他的手,血顺着手背流淌而下,他也丝毫不在意。
容有抓住她的双肩,稳定住她的身形:“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她喘着气急切道:“刚刚夫人被一个黑衣人劫持,他逼迫我把蒙汗药下在汤面里端给大人吃下,他答应我事成后会给夫人解药,可是当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夫人已经不见了。”
容有也跟着紧张起来:“糟了,夫人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李瑾御眼眸中深不见底,黯淡无光,心里仿佛空了一大片,疼痛与窒息感瞬间占据了整个心房。
他心急如焚的吩咐道:“召集所有人手,明处的暗处的都要,限你们在一刻钟之内找到她,不得有误。”
“是。”容有即刻接令运起轻功出了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好像又回到了死亡来临前的那一天,冬日的雪有的时候下得特别的急,压在大树枝桠上的雪堆不断的堆积,最终还是在某一瞬间压垮了一整个枝桠。
雪堆洋洋洒洒的从树梢掉落,惊走了正在树下觅食的雪兔,大树一下子变得孤独起来,只因没有了小动物的陪伴。
这时,心中极其慌乱的男子策马扬鞭而过,马蹄踏起了不少雪,也在雪地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让周边的大树减少了几分孤独。
宋兮秋仿佛又见到了李瑾御为她挡箭而倒在她面前的场景,那时的她显得那么的无助,被心爱的人拥抱,却又被整个世界抛弃。
寒冷侵袭入体,心中疼痛难忍,脑海中的记忆与梦境中的记忆交相闪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迷失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梦境中,走不出,逃不掉。
银丫见已到未时,便和若喜一同推开门进了寮房,就看见自家郡主依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由得为她担心。
若喜上前唤道:“郡主,郡主,你醒醒。”
可宋兮秋依旧纹丝不动,像是没有任何知觉。
银丫见状忙道:“你留在这里照顾郡主,我去请国师大人。”随后转身离去。
“好,快去快回。”若喜的眼中尽是担忧。
国师府内,老管家终于忙完了自己的事情,这才发现一旁的食盒,很快便意识到一个问题:“坏了,这个食盒我还没送去给容侍卫过目。”
他着急忙慌的提着食盒出去,恰巧在路上碰到了容有,忙拉住他道:“容侍卫,老奴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今早有一个丫环装扮的人来过,她递给我一个食盒,并嘱咐我说是月斜郡主要她交给国师大人的,不可假手于人,必须由我亲自送到。”
“你确定是月斜郡主身边的人送来的?”容有疑惑的问。
“老奴也不确定,上次郡主身边的那个丫环我见过,那明显不是同一个,老奴就想着肯定是以前那些爱慕国师大人的小姐们送来的,只不过路数变高超了,于是就打算拿去给府上的兄弟们。”老管家细细的解释着。
“可仔细一想,万一真是月斜郡主派人送来的,老奴要是真的送错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老奴便想着给容侍卫你看一下,也好处理。”说着便将手上的食盒递给了他。
容有伸手接过,打开食盒便看到了里面的三样东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