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天亮,一身白装的少年正准备出去练功,而此刻值夜的和尚便来传话,说方丈了缘大师有请。
少年便跟随值夜的和尚,一起来到方丈了缘大师的禅房,了缘大师拿出一黄色包裹,语重心长的说道:
“清远,你本姓柳,字成元,是北境云龙城少城主,你爹柳疾风,当年因如云清海图,柳家惨被灭门,今日为师特将你的身世告知与你,另外,你腰间的黄色小飞鹰,名为飞天令,拥有此令者,可号令北境五城,以后要谨慎保管,切莫随便让他人知晓,以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说完了缘大师便将一黄色包裹递给清远,
“此包裹内是一黑色鎏金盒,里面装有一物,据我所知,如今皇帝即将南巡,你可将此物交给当今皇上,替你父报仇雪恨。”
了缘大师看了一眼清远,
“从即日起,世间再无清远,只有柳成元,你学艺已满,可下山寻找真相。我这有一封信,你将此信交给鄂州左将军秦泰,他当年是云龙城的守备,或许知晓当年云龙城惨案部分真相,现在你立刻动身下山,为师就不送你了”。
柳成元告别了缘大师下山而去,回头再望青山寺,已一片火海,柳成元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挥泪向鄂州城而去。
柳成元初入鄂州城,一身白袍,个头高大,与周围人形成明显的反差,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没走多久,发现一个铁匠铺前跪着一对母女,平铺的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引来路人的围观。
柳成元感到好奇,便俯身问,
“这位大姐,你这是何故,难道官府不管吗”?
“如果官府敢管,我老身何以至此”?
老妇人哭着说道。
旁边的小女,哭哭啼啼,始终不啃声。
柳成元刚要继续询问,却被旁边一老者拉住,却听老者道,
“年轻人,这事是你管不了的,如果缺点银两,大家你凑凑,我济济,还能过得去,可是她家男人是铁匠,被抓了。”
“为什么被抓?犯法了?”
柳成元接连询问。
“这鄂州城内,多数铁匠都被官府羁押了,说什么无报备,私藏铁矿,哎,铁匠手里没铁,怎么给人打铁,这是什么世道啊”?
老者唉声叹息的说。
“只要你不打铁,就与你无关,你还是走吧,兄弟”,
旁边一男子也随声附和。
正在柳成元想继续询问之时,忽一队官差进入人群,为首官差大声喝道:
“你这刁民,整天冤,冤,冤,害得我等兄弟都不能消停,如果在平时,我们也没有闲工夫管你这闲事,但现在不行,你们必须给官爷我快点收拾,滚蛋”。
“为什么现在不行”?
柳成元问道。
“难道你们就不给个说法吗”?
“给个说法,给个说法”,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忽然听见“哧,哧,哧”的拔刀声,只听为首官差说道:
“给个说法,我找谁找说法去,你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界,这是柴都督的地盘!况且皇帝这次巡视南境,你们活腻了吧,本官人还没有活腻呢,再不散开,就依聚众谋反罪惩治,就地正法”。
人群立马四散而去。
鄂州都督府内,戒备森严,做为鄂州都督的柴达,双目紧闭,手里拿着一封密信,旁边的参将云周里,向柴达禀报:
“南诏国信使有两件事询问都督,一是为什么我们还不交付最后一批铁货?二是南诏内乱,都督为何不按约定出兵”?
“这两件事情随便找个理由即可推脱”,
柴达闭着眼睛说道。
“云参将,我这有一封密信,使老夫心里七上八下啊,搞不好,要身败名裂”!
说完柴达将密信递给云周里。
云周里缓缓打开信件一看,不由得惊叫一声,
“啊”!
“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你我性命难保,你这就去计划,是否成败,在此一举”,
说完便示意云周里出去。
“属下这就去安排”。
云周里说完便退了出去。
一剑客,喝着烧酒,夹着小菜,坐在酒楼上向下看去,只见柳成元背着一个黄色包裹走在大街上,剑客看后叹了一声。
“小二,给我来二两烧酒,把店里的拿手小菜,上两个”,
说话的乃是一女子装扮的剑客,一身白衣,手拿一把紫青剑,头发束起,白袍一甩,便坐在了剑客的对面桌,朝剑客微微一笑。
时值正午,柳成元感觉饥饿难耐,随后也上了酒家二楼。
“一碗米饭,两个素菜”,
柳成元说完把包裹放在桌上,坐到白衣女子对面,没多久,菜已上齐。
“两位慢用,有事招呼小的一声”,
小二说完便下了二楼。
正当柳成元低头吃完之时,两个瘦汉,鬼鬼祟祟,也坐了下来,趁柳成元不备,迅速拿起桌上的包裹,飞跃一楼。
说时迟,那时快,剑客飞身一跃,拦住瘦汉,一个挥拳,将他们打倒在地上,拿起包裹,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