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伤见司马小白这样说话,有种被看轻了的羞愤,“你以后离阿宁远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接近阿宁。”
“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为了什么?”司马小白也是无语了,景无伤自己娶了代宁却不知珍惜,还在这里说自己居心叵测,这是什么道理?
他要是真的为代宁着想,就不会大白天的从回春楼出来,还左拥右抱的和那些姬子道别。
那毫不避人的样子就是没把代宁当回事,否则不可能这样不顾及代宁嫡公主的脸面,让见了的人笑话代宁的驸马和姬子厮混。
景无伤抬头借着火光狠狠剜了司马小白一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
“你虽然是司马拙的义子,却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种,......”
“你说什么!?”司马小白虽然不能在人前亮明自己的出身,他也并不喜欢那样的出身,但是今天在这大堡子里的人,若是要论出身高贵,没人能比的了他小白。
野种?笑话!
不要说小小的戎国,就是戎国加上北胡南胡,再联合戎国东北角的舒国和陈国,他的家族也不惧一战。
“我说你是个捡来的野种,错了吗?你接近阿宁不就是为了替自己博个好前程吗?像你这样的知道自己继承不了侯爵,就只能打阿宁的主意了......”
景无伤喋喋不休说着,后面的话司马小白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念在你是宁宁丈夫的份儿上,我不打你,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否则我打断你另一条腿你信不?”司马小白比任何人都明白忍让的含义,但如果忍无可忍了,他还是会出手的。
“要是我不呢?你要是还有点脸,就离阿宁远点!”
“她是嫡公主,我就算是和她同床共枕出双入对,你也说不得什么。你这样介怀,怕是你自己才是那个对宁宁别有所图的人才是!”
司马小白懒得和景无伤这样的不齿之人理论,一甩钢丝般的头发往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木香打完了赵阿临,冲破众人的围观往回走,正好碰到了站在灌木丛下阴狠着脸的景无伤。
她顺着景无伤的视线看去,司马小白不羁的背影摇晃着走了,好像是在边走边哼着小调。
“驸马,更深露重,驸马的腿伤还没有好,还是回帐篷里歇着吧,不然公主知道了戴胜没有好好服侍驸马,一定会治他的罪的!”
木香身子轻盈,走路没有声音,当她的声音在景无伤耳边响起的时候,景无伤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阿宁。”景无伤临时编出这么一句,要是木香答应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毕竟自己现在对代宁越来越捉摸不透,和她说说话摸准了她的心思,自己就能对症下药,让代宁再次乖乖听自己的,自己就好下手多了。
明天就要开猎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殿下已经歇下了,郡主也和殿下一起睡,驸马去了不方便,还是请回吧。”木香说完没等景无伤说什么,甩着满头的小辫子走了。
景无伤正要发作,被人从后面碰了碰胳膊肘,他回头一看来人,不是代安是谁。
自从代安毁了容貌,景无伤就再也没有梦到过自己和代安斯磨缠绵的梦。
可是代安和代宁一样身后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他只能去面对代安那张恶心的脸。
“阿安?你下来了。”景无伤转身看着代安,满目深情。
“如何了?”代安于其中透着疲乏和不耐。
刚才她等着看代宁的笑话的,谁知在大墙上站的腰都困了,却看到木香在大门前打了赵阿临五十个耳光。
“她变了,她不听我的话了,甚至连见我都不见了。”景无伤说着低下了头,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己的伤腿。
“废物!”代安打开酒囊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喷出一口酒气。
“阿安你怎么能如此伤我?难道你不明白我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成功吗?那是因为我真的为你守身如玉,如果当初我和她洞房了,怕是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景无伤一贯的卖起了深情。
“废物就是废物,无用就是无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否则等我母亲回来饶不了你。”
代安以前以为景无伤是真的钟情自己,毕竟她有让男人钟情的资本。她也愿意用自己的美貌和景无伤交换。
可是自从上次代宁迁府的时候景无伤趴在地上说了那番话,还有回春楼的姬子禀报她已和景无伤睡了好多回,代安算是看明白了景无伤的虚伪。
现在她不愿意和景无伤交换了。
“阿安,连你也不信我了?她不理我,我只着急做不成咱们的事。可是你不理我,会伤我的心的你明白吗?”景无伤说着,竟有些更咽起来。
“好了,夜深了,快回去睡吧。”代安终究还指望着景无伤除掉代宁呢,也不能对他太厌弃。
“阿安,帐篷里不比家里暖和,你不想咱们互相取暖吗?”景无伤极尽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