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竟然是千年前的人。还是‘神明’呢,好厉害!”
“当然厉害了,川酱可是我最爱的欧豆豆!”28五条悟十分自然且顺利的加入了班级平均16岁的聊天中。
“话说,酒井明明是前辈中的前辈吧,为什么要叫五条老师哥哥呢?”钉崎野蔷薇嫌弃撇了一眼四周冒着粉红小花花的五条悟。
“原来尼桑和那个两面宿傩一样,都是千年前的人。”伏黑惠有些郁闷,自己和尼桑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尼桑实际上是来自千年之前。
“两面宿傩竟然当过酒井前辈的侍从,真是不可思议。”
“毕竟,那可是诅咒之王。”
……
……
“‘神明’欸,是能实现愿望的那种咒力吗?”
“可是,酒井前辈一定很难过吧。”虎杖悠仁注视着酒井荒川,沮丧着脸说。
“为什么悠仁你会这么想呢?”酒井荒川来了兴趣,不动声色的靠近了虎杖悠仁,“悠仁酱难道不觉得很厉害吗?我可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神’,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这么会很难过?”
“因为,酒井前辈在看着两面宿傩的时候,就像哭了一样。”
虎杖悠仁的话音一落,顿时,整个班级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滞住了,每个人都在看向酒井荒川。
哭了,一样吗?
酒井荒川有些茫然,实际上即便两面宿傩在当时做出了一些他三观并不能接受的事,他也不能忘记这个世界上唯一自己承认属于他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原来自己也在逞能。两面宿傩之于酒井荒川,并不能硬性定位成朋友,也更不是手下和侍从,所谓的暗恋相思更不能用于他们之间,简单来说,只能是亲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情况。
酒井荒川短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跑乱的思绪,想要跳过这个话题,谁知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两面宿傩暂时控制了虎杖悠仁,把酒井荒川拉入了他的领域中。
这里的天空和地面都是暗沉沉的红褐色,不远处是一座尸骨堆积成一座惨白的山。
白森森的骨头从地面上开始堆积,人类断裂的身躯肢干,交叠的四肢,完整或者半截的头颅和不知名的动物支起尖角的头骨,折断的腿骨交叉重叠在一起。
骨头山上的最顶端是一身白色浴袍的两面宿傩。两面宿傩懒散的坐在骨头拼接合成的王位上,居高临下注视着突然间被他拉入领域的酒井荒川。
白发是少年比初见的时候更加冷淡,骤然换了地方不动声色的观察和下意识紧绷自己的肌肉,以及做出反击动作的前期准备,都昭示着两面宿傩曾经捧在手心的大人经历过一段十分残忍且病态的训练。
大人成了一把被打造好的匕首,刀锋锋利,削铁如泥。两面宿傩有些残忍的笑了,看看,曾经说什么也不杀人的柔弱书生,现如今却双手沾满了鲜血。
明明到死都不肯放弃不杀人的坚持,一千年过去了,那个干净如雪的大人也沾染了人命。
真是讽刺。
死于不杀的坚持,生于灭亡的残忍。
酒井荒川在虎杖悠仁碰到他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触碰他的不是虎杖悠仁,而是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傩。
脚下是流动粘稠的血液,不远处骨山的角落处滴答滴答流下红色的血滴。
虽然这里几乎被鲜血覆盖,但是酒井荒川并没有感受到多么恶心的味道,反而是淡淡的清酒香,不浓不烈,清爽醉人,又十分熟悉。
酒井荒川恍然大悟,原来是两面宿傩身上的味道。
白发少年像是感觉到什么,猛然抬头一看,两面宿傩略带恶意地单手拄着头低头俯视着他。如此地位转换,让酒井荒川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虔诚地单膝跪地,抬头用妖异的两双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两面宿傩。
【“大人,时间到了。”两面宿傩穿着酒井荒川故意闹脾气指定的女式浴袍,浅粉色的腰封和衣摆,月牙白的绸缎。
两面宿傩的肤色没有酒井荒川那么白,小麦色的肌肤配上简单素雅的白色浴袍,看起来更黑的两面宿傩有些不伦不类。
酒井荒川本来是给两面宿傩一个教训,谁让这家伙竟然完全不顾自己的命令,把言大哥关在门外,不让言大哥进来探望。
可是,两面宿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全方位展示大人亲自叮嘱(重音)穿在身上的浴袍,到哪里都不忘显摆一番,不知道的还以为酒井荒川是赏而不是罚。
气鼓鼓的酒井荒川直到车架载着他到达祠堂都没有理会两面宿傩,白发少年坐在高高的祭台上,无聊端坐着等待所谓的“信徒”。
因为“信徒”想要请求和拜见“神明”需要很长的一段流程,焚香沐浴,一步一拜都是最简单的。
每当这个时候,酒井荒川就是最无聊的时候。
酒井荒川瘫坐在高台上,木质的小几被酒井荒川拄在一侧,看着两面宿傩不伦不类的装扮,酒井荒川突然玩心大起。
“宿傩。”酒井荒川突然严肃的开口,“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非你不可!”
“大人请说。”两面宿傩恭敬单腿后撤,弯腰直身,轻轻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