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荒川回到组织基地,点了点系统面板,结果显示【系统更新中,敬请期待】。
本来想看看有什么任务,打算挣一些生存点,卡石之类的,看来还是得等更新。
酒井荒川窝在沙发里,拄着脸。
没有任务,没有乱步,太宰出去了,好无聊!
关闭脖子上的抑制器,脑海深处的咆哮又出来了,平静一段时间后又出现的嘶吼,比平常脑海里的喊叫更烈。
沉寂之后的反扑更令人难以忍受。
酒井荒川额角青筋直跳,冷汗浸出额头,细密的汗珠承受不住重量,悄无声息的滑落。
精致的面孔更加苍白,肌肤甚至变得透明一般,羸弱稚嫩。少年的唇色却愈加鲜红,熟透了一样,糜.烂散发着香气。
比被研究时还要痛苦还要折磨,精神上拉扯着。尖锐刺耳的刮擦音,临死之人尖细的惨叫,肌肤撕裂的血肉声,电报拉长的声音,各种杂乱的令人不适的声音刺激着酒井荒川。
“唔。”酒井荒川贝齿咬住下唇,糜红中扯出一条白线,手上青筋暴起,纤细修长的手指攥着黑色的沙发布,几经映衬中竟然凸显出一种破碎的美感。
水透的月光跳过斑驳的窗户,落在酒井荒川的身上脸上,黑衣黑裤被窝出乱七八糟的褶皱,一侧的衣角被蹭开,露出细腻的腰身。
琴酒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忍不住挑了挑眉。虽说小鬼的骨龄只有十几岁,但是160的纤弱的身躯和极高的智商让人意识不到他稚嫩的年龄。
每次和酒井荒川讨论,总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年人言语交锋。
神明献祭一样的场景,圣洁又堕落的美。
令人忍不住赞叹。
是沾染猩红的阿芙罗狄蒂,是堕落之时的路西法,是歌喉泣血的塞壬王。
“怎么?这就忍不住?”琴酒上前,粗粝的指尖拂过酒井荒川的额角,羽毛一样轻飘飘地,痒的酒井荒川浑身痉挛了一下。
酒井荒川咬牙,烦躁的骂出声,“哈,滚蛋,有事说事,唔。”
忍受的痛苦慢慢平缓,酒井荒川哼唧一声。
缓过来劲儿,酒井荒川嘶哑着嗓音问:“开完会了,找我什么事?”
起身走到洗浴室,用凉水扑在脸上,享受着冰凉的刺激。
顶着一头毛燥的卷发,酒井荒川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咖啡,浸着水珠的咖啡顺手一扔,琴酒伸手接住。
打开另一罐,冰凉的雾气冒出来,喝了一口咖啡,烦躁的脑袋被冰的僵住,酒井荒川喟叹一声。
每到这个时候,痛苦过后的舒爽让人上瘾的紧。
琴酒没有喝,宽大的手握住罐装咖啡,酒井荒川看着自己一只手握不住的咖啡罐,有些眼气,孩子气的翻了个白眼。
“boss找你。”琴酒语出惊人。
“噗——”酒井荒川一口喷了出来,呛咳的撕心裂肺。
“咳咳咳,咳,boss找我?”
不怪酒井荒川惊讶,在boss看来他就是一个好用一点的实验体,况且研究任务没有丝毫进展,只有在洗脑的时候听见过一次boss的声音,然后就被放养了四年。
这个时候突然找他?
“知道了。”酒井荒川咕嘟咕嘟两口喝完了咖啡,拄着手杖就往外走。
琴酒坐在了沙发上,“换衣服。”
啧,酒井荒川咋舌,真不爽啊。
撇撇嘴拿出一套新的拘束衣,走到浴室冲了凉,换上衣服,恶狠狠的扯开两颗纽扣。
“行了吧。”酒井荒川十分不耐烦的皱眉道。
“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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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酒井荒川被戴上了黑色的眼罩,车子绕来绕去,绕的酒井荒川晕晕乎乎的,干脆睡了过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酒井荒川还在头晕,脾气相当差劲的给了开车的琴酒一根中指。
琴酒予以手刀还击。
面前的是古老的城堡一样的宅邸,宽大的森林树木围绕在古堡周围,暗红眼睛的乌鸦贪婪的注视着来人,似在等待死亡钟声后散发腐臭的肉身。
枯红的墙皮散发着年久失修苦涩的沉郁气息,鬼藤缠绕住半个房屋和生锈的铁门,白惨的月光更添加了一份诡谲。
酒井荒川沉默着跟在琴酒身后,面无表情的管家打开大门。
“吱呀——”惨叫声像是在欢迎一位步入死亡的祭品。
一路上的仆人的眼睛在这沉寂中已经没有了光,沉默等待着死亡。
被琴酒送到一个四周都是摄像头的屋子,黑漆漆的内壁,中间只有一张铁质的椅子,椅子旁边站着一根落地灯。
昏黄的灯光照在酒井荒川的脸上,萦绕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不知过了多久,“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回荡在屋子里,不多时,用了变音器的闷躁的声音传了出来。
“斯皮亚图斯,我亲爱的孩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仿佛带着慈爱的声音却让酒井荒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还不错。”酒井荒川扬着声音说道,“不过就是不能出去玩,没意思,太无聊了。”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