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你煞笔吧。”酒井荒川忍着怒火和嫌弃,咬牙切齿道。
“那玩意儿多脏你自己不知道!”酒井荒川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平时很难入睡的他好不容易有了强烈的睡眠的欲.望,结果就被琴酒弄醒了,还差点把那把枪吃进嘴里。
忍着下黑手的蠢蠢欲动,酒井荒川抛出手里的干扰器,用力扔向琴酒。
“东西给你了,滚吧。”
沙哑又不耐烦,暴躁的气息与他平时懒散不耐的样子截然不同。但是看管了酒井荒川四年的琴酒却对这样的酒井荒川十分熟悉。
这才是真正的隐藏在平淡慵懒下的暴戾,毒蛇蛰伏一样,攻击猎物之前能够静下心去蛰伏,攻击时展现出的杀气与他不相上下。
琴酒点上一根烟,捏着小巧的干扰器,冷哼一声,“我倒是很好奇,斯皮亚图斯,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检查之间,就这么消失了四个小时,可真是巧。”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点滚!”酒井荒川敷衍到都不愿意掩饰,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摆烂的样子。
“......啧,小鬼。”
琴酒冷哼一声,对于刚刚的动作也丝毫不提。
人偶一般的精致少年,对这些黑暗里的生物吸引力很大,只是周身冷淡的气势让琴酒十分不爽,能在少年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是近期琴酒额外的乐趣。
不论是被恶心到的嫌弃,还是对能够拥有新武器的高兴,还是被戳到奇怪想法的茫然。
对琴酒来说,都乐此不疲。
这小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在小鬼身边呆了四年的也是他,琴酒早就把少年归于自己的所属品,浸身于黑暗的家伙,骨子里的掠夺和占有欲是与生俱来。
“你最好没有背叛的行为,如果被我抓住把柄,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琴酒按住酒井荒川的脑袋,低下头凑到少年面前,暗绿色的瞳孔幽深肃杀,“跟在我身边四年了,你不会蠢到把自己亲手送进研究室吧。”
酒井荒川知道琴酒说的什么意思,自己从被迫加入组织开始,从来没有掩盖厌恶组织的念头,琴酒也明白,所以说的是行为并非念头。
如果被发现有什么行为,最后的结果估计是被安排在研究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啧,你在说什么呢琴酱,我有说过要背叛吗?”酒井荒川挑眉,咧出一抹嚣张的笑,舌尖扫过上颚,掺杂的蜜意的声音句句带刺,“这就忍不住了,组织堂堂的Top killer,竟然会害怕我一个小小的底层代号成员吗?”
“嗤,底层代号成员?组织里真有人信你这只毒蛇的话?这倒是新奇。”
琴酒直起身子,叼着的烟上下抖动,“明天下午一点,有个任务,集合地点C3。”
“好哦,可以滚了吗?”
“啧,别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再从你嘴里蹦出来一个脏字,敲碎你的牙。”
“好的呢,现在你可以圆润的走开了吗?”
“……想死?”
“大,大哥,还有个任务要开始了,我们还去吗?”伏特加站在一旁,冷汗浸了全身。
不过还是忍不住的想,很不愧是斯皮亚图斯啊。
一个在大哥底线上活蹦乱跳的人,就凭这一点,伏特加就明白,斯皮亚图斯绝对是个不能惹的家伙。
琴酒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明天下午别迟到。”
等到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酒井荒川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进到浴室重新刷了牙。
真是不讲究啊琴酒,明天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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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荒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在迷茫中。
昨晚被琴酒嚯嚯到凌晨两点,睡觉还做了噩梦。
梦里一只银长毛的猫坐在他胸口,爪子上占满了地上的番茄酱,死活要戳进自己嘴里,还说不给舔干净爪子上的毛毛就把他绑在这里一直舔完所有毛毛。
酒井荒川忍辱负重舔完了猫爪子,松了一口气,然后这只猫猫高贵傲娇的踩着猫步走了,然后从门后走进来第二只银色长毛猫,爪子上也占满了番茄酱。
本来觉得一两只也没什么,直到他打开门看见门外好几百只猫,全是银色长毛猫,然后被吓醒了。
洗漱室里的酒井荒川顶着死鱼眼和黑眼圈,正在考虑是把琴酒头发剪了还是把琴酒车给炸了,或者把琴酒送到贝尔摩德床上?
琴酒讨厌贝尔摩德的事全组织都知道,贝尔摩德想跟琴酒调一杯马丁尼的事全组织也都在八卦。
决定了,什么时候把琴酒送到贝尔摩德床上好了!既恶心了琴酒,又给贝尔摩德送了一份大礼,不愧是我!
酒井荒川记仇的在自己小本本上列下了名单,随后拄着手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灰相间的拘束衣,忍着不适穿上了。
衣服是组织boss给的,说是拘束衣,倒不如说是boss显摆抓住了酒井荒川的意味。
这件拘束衣和病院里的不一样,长袖上衣和长裤,白色的上衣左侧双排黑色扣子,领口开的很大,酒井荒川不喜把所有扣子系上,敞着最上面的两排扣子。
露出白净细腻的肌肤,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