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勉强能算得上。
她纠结片刻,继续打:【不用啦,我哥哥送我回去。】
谢云遐自然伸手一拍她脑袋,轻啧一声:“走路不要玩手机,看路,摔着就没法儿跳舞了。”
鹿茸茸:“……”
她明明站在原地回信息。
鹿茸茸小声咕哝了句,没让他听见,回完飞快放好手机,和他从另一个楼道下楼。
二楼训练场地。
郁震文训练结束才看到鹿茸茸的信息,他连忙回了句话,说着就要出去找人,还没走出门口,被队友拉住了。
队友笑着打趣:“可以啊这速度,刚进队就追姑娘。再急也得把衣服换了,穿这身去追人啊?”
他还穿着二十多斤的训练服。
郁震文有点脸红:“我给忘了,现在去换。”
郁震文飞快换好衣服,匆匆下楼,几步并作一步往台阶下跳,到了大厅,看见鹿茸茸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他愣了下,茸茸的哥哥也在这个学校?
没听她说起过。
郁震文跑出射击馆,夜晚凉风扑面而来。
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着急地往左右张望,迟疑两秒,往右边转了个弯,望向昏暗的小道。
路上没有人,暗黄的灯光落在空荡荡的长椅上。
小道尽头,似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转过弯。
郁震文又看了一遍鹿茸茸的信息,她说走是一小时之前的事,应该早就回寝室了。
他挠了挠头,想起今晚。
她一直躲在他身后,似乎有点紧张。
是不是队友们太热情吓到她了?下回他得说说他们。
郁震文又看了眼小道,转身回了射击馆。
-
新的一周,陈游难得见谢云遐早起,揉揉眼睛,又摸回去看了眼时间,七点出头。
“那什么,你有事出去啊?”
他纳闷地问。
谢云遐眉耷拉着眼皮,随手揉了揉发,露出困倦的面容,嗓音微哑:“我付了学费就是来睡觉的?”
陈游一下就清醒了:“你和我们训练去?”
谢云遐随口“嗯”了声:“上两周和老头说了才没去。”
陈游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还真以为这祖宗彻底放弃射击了。
他们寝室四个人,其他两个不是射击队的,这会儿还睡得死死的,他们洗漱完,去了操场。
射击队的训练枯燥无聊。
早上跑步热身,上午体能训练,下午专项训练,偶尔有课,晚上多数时间没有安排,偶尔会因为赛事加练。
东川大射击队男子步|枪一共11人,这次新生里新进来两个,加起来也不过13人。
老面孔见惯了,新面孔格外显眼。
天刚透亮,绿茵操场上做着热身运动的男生格外显眼,寸头,身材挺拔,精神气十足,正认真地做着热身运动。
陈游指了指:“诺,新人王,都说有希望进国家队。”
谢云遐偏头看了眼,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路顺风顺水长大,没遭遇过什么挫折,没遇到过太强的对手,眉眼间都是昂扬的自信。
他随口道:“你们先跑。”
陈游没管谢云遐,他这个性子,只要来了就不会走。
队长点完名,自动忽略谢云遐不在,便带着他们开始今天早上的热身,先跑上半小时。
队伍里,郁震文往左右看了眼,没找到想到的人。
他等了两周,一直没看见“弈神”,这会儿有点耐不住性子,低声问边上的队友。
“师哥,怎么一直没见‘弈神’?”
师哥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谁?射击队的?”
郁震文愣了下,追问:“‘弈神’,谢云遐。我听说他退役后来东川大射击队了,他没来?”
师哥恍然:“谢云遐啊,他这阵请假,教练让他看手去了。”
郁震文皱起眉:“他手还没好?”
师哥叹气:“他从进射击队,一天都没碰过枪。你见了他别提这件事,记住了啊。”
郁震文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像是忽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郁震文崇拜谢云遐多年,也了解他。
谢云遐的运动生涯中,没有一场败仗。
他那时的爱好是飞到世界各地去打比赛,有的是世界赛事,有的是邀请赛,冠军拿了个遍。
那段时间,数不完的广告和代言找上门,他一个没接。
他只打比赛,是当时所有选手的噩梦。
谢云遐的外号是“弈神”。
云遐,生来翱翔在云端之上。
羿,羽之羿风,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他曾经站在世界的顶端,是他们这群怀揣射击梦想的人的神。
这样一个人,就算伤了手,能做到一天都不碰枪吗?
郁震文不信,不相信谢云遐真能一天不碰枪。
在郁震文的信念第一次被撼动的时候,当事人正坐在树荫下,喝了口水,发了几条信息。
没一会儿,几段视频发到谢云遐手机上。
他随手点开,是今年省赛视频。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