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乌丸岚完全恢复, 萩原研二拄着拐杖自己走路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因为萩原研二的身体并不是医院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他们在跨年夜的前一天办理了出院。
几个人在乌丸家帮忙收拾东西, 又煮了火锅,直到外面的天色开始擦黑, 他们才准备离开。
松田阵平故意磨蹭到最后, 把坐在轮椅上的萩原研二推到旁边,低声问:“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 小阵平快点。”萩原研二看向那边和诸伏景光说话的乌丸岚, 也同样压低声音说:“我有分寸, 不会喝很多的啦。”
“谁说这个。”松田阵平从怀里拿出瓶酒,有些迟疑:“岚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萩原研二摊手:“小阵平,你也太单纯了吧?这种事情如果不愿意, 那就是喝到醉死过去也没有用,再说我现在是猫咪,就算是喝醉也肯定是hagi更危险一点吧?”
松田阵平:……
他虽然说不出那里不对,但凭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家伙绝对是在忽悠他。
就在松田阵平迟疑的时候, 他突然看到门口的乌丸岚冲他弯弯眼睛, 无声的做出个口型。
“给他。”
哦。
松田阵平麻着脸把酒塞进萩原研二手里, 一句话不想说, 转身就走。
门外的降谷零看他黑着脸出来,奇怪道:“怎么了?”
松田阵平抄着兜停在他面前, 咂了咂嘴想要骂两个人狼狈为奸, 话还没出口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降谷零看他的脸色变来变去, 更好奇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松田阵平叼出根烟, 点燃:“只是有点好奇,这两个人到底……”谁能在床上胜出。
他话虽然还没说完,但降谷零很快明白了他的后半句话,摸摸下巴:“我猜是乌丸。”
“嗯?为什么?”
“因为感觉乌丸少爷更精明一点吧。”降谷零挑眉:“难道你不这样觉得?”
“啊。恰恰相反,我觉得会是hagi。”松田阵平咬着烟说:“非问我原因的话,就是直觉吧……打赌吗?”
“太无聊了吧。”降谷零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很快决定了:“输的人包半个月的饭?”
“半个月太没意思了,一个月。”
“成交!”
诸伏景光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个人击掌的画面,但无论他怎样问,两个人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
萩原研二把酒塞进餐桌边的缝隙里,撑着头琢磨怎么才能把气氛烘托起来。
就在这时,乌丸岚从楼上走下来,穿着黑色的浴袍,胳膊上搭着换洗衣服和浴巾,看起来像是要去洗澡的样子。
乌丸岚的手搭在浴室门上,袖口微微滑落,白色的灯光照在他露出的腕骨上,肌肤呈现出剔透的白皙,像是某种莹润的白玉。浴袍领口一直延伸到腰腹,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又不失美感。
乌丸岚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扭头,问:“你也想洗澡吗?”
他们家只有一间浴室,浴室里只有一个浴缸……萩原研二几乎是懵住了,磕磕巴巴地问:“能、能一起吗?”
乌丸岚轻轻扬了下眉梢,又露出了那种干净的笑容:“能啊,来吗?”
萩原研二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听话的变回了猫咪的样子,被乌丸岚抱在怀里。
乌丸岚先调好水温,然后把萩原猫猫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勾手脱掉身上的浴袍,坐进浴缸中,这才把萩原猫猫抱起来,放在腿上。
萩原猫猫蹲在水里只有头露在外面,身上的长毛很快被水浸透,在水里四散漂浮开来,手感意外的柔顺。
乌丸岚的手指轻柔地给他顺毛,指尖似有似无地划过脊背、肚皮、尾根……带来战栗地触感。
水汽蒸腾,抬头是乌丸岚笑吟吟的眉眼,低头水波荡漾下是……
‘哗啦。’
浴缸中的水猛地溅出,泼在地上,蒸腾起大片热气。
面红耳赤的紫目青年压在乌丸岚身上,目光中的欲望炽热,两个人的肌肤紧密贴合,空气变得稀薄暧昧。
乌丸岚笑吟吟的浅色眸子抬眼看他,里面是不加掩饰的狡黠。
结实的肩膀挡住浴室的灯光,阴影投在他的脸上,有些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但说话时喷吐的气流有些痒丝丝的凉意。
虽然气势上充满压迫感,但天生上调的尾音,依旧让萩原研二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岚酱,刚才绝对是故意的吧?”
乌丸岚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从鼻子里发出个模糊的单音,半晌才贴着他的耳朵慢吞吞的说:“不舒服吗?嗯?”
乌丸岚还年少的时候,他们给他请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家庭教师,其中有位就是前任花魁。之所以是前任,就是因为这名花魁实际上是个男人,出生在游廊就打扮成女孩,后来因为成年后男人的骨架遮掩不住,才被游廊赶出来,走投无路投奔了乌丸家。
不过乌丸家聘请他,当然不是为了让他教乌丸岚当花魁,而是因为他能在游廊瞒过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