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朗明白,便是自己那次赴约,给蔓蔓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他尽力了,但是不能妥协。
他进入官场,为的是实现心中抱负。
无论承受什么考验,都能践踏良知与心中的底线。
但是今天,一想到就要再见到蔓蔓,符云朗心里还是充满了愧疚与畏怯。
他因为愧对蔓蔓,而害怕见她。
他死死的咬着嘴唇,双手紧攥成拳。
如果是鄞诺和温小筠面对现在的情况,又会怎么做呢?
符云朗眼前不觉浮现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画面来。鄞诺定定的望着温小筠,目光炽热,充满爱意,却丝毫不加掩饰。
符云朗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得呛住。
只凭直觉,鄞诺对温小筠的各种表现,绝不仅仅是正常情况下,感情很好的兄弟情。
而曾经高冷无比,自傲无比的凤鸣第一天才温竹筠,站在鄞诺面前,就总有一种小鸟依人的少女感。
很信任鄞诺,更很依赖他。
虽然现在的温小筠依然充满过人的智慧,但在鄞诺面前,就莫名有种娇弱阴柔之感。
难不成?!
符云朗被这个想法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都说兖州府有很多人好男风。
鄞诺和温小筠不会也受了那些不好的影响了吧?
可,可是,他们是表兄弟啊!
符云朗越想越怕。
他们还不是一般的表兄弟,他们的母亲是一对亲姐妹,他们的父亲也是一对表兄弟。
比寻常人家的表亲,更近了一层。
以前作为温推官的弟子时,他就发现了温竹筠会称呼鄞诺的母亲为小姨,可是管鄞推官就叫叔父。
因为两位父亲也是从小长在一起,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兄弟。
为了显示亲近,两个孩子都是称呼对方母亲为姨母,称对方父亲为叔父伯父。
且不论这浓得跟亲兄弟差不多的血缘关系,就论那二位同是男子的身份,也不应该有这般不伦之恋的迹象啊。
符云朗吓得咽了下口水。
一定是他看错了,想多了。
温家和鄞家两家的家风,绝对不会出现如此违背伦常的丑事。
惊恐万分的把这个想法赶出了脑子后,对于究竟该如何面对蔓蔓,符云朗忽然有了方向。
进入花楼,山贼叫做轿子的女子全都进屋脱衣搜身。
里面有个山贼把守。
符云朗被人捏起下巴,别说,这个笑娘们儿扭扭捏捏到底是不招人烦,不像窑姐儿,倒像个没**的雏儿。
符云朗当时就傻了,到底要说什么,要表现出什么来,他完全不知道。
关键时刻,窗外突然有人打起了大动静。
原来有一颗人头突然悬空出现在了楼中间悬挂了下来。
人们都吓傻了。
是温小筠的人头。
正飘荡在一处窗子前,粉色的窗帘映衬着那颗惨白的头颅到处飘荡,吓得众人一哄而散,山贼们虽然并不怕人头尸块什么的,但却怕眼前这些马上就要进嘴的肥肉们都跑光,三五一群的各自分散,朝着那些惊慌逃命的女人们围了上去。
同时还有人指着楼上那颗飘舞的人头,扯着嗓子喊道:“快去给俺把人头拽下来!老子倒要看看是谁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