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往前走。
却没想到这小姑娘领的路越走越偏,七拐八绕间,竟把他领到了一个僻静的死胡同中。
“小花……你是和妈妈在这里失散的吗?”
前面的小女孩停了下来,回过头来时,哭泣的脸上换成了面无表情的神色,脸上没有半滴眼泪,甚至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松岛贵志顿时觉得不对,但为时已晚,他后脑被狠狠一砸,向前倒去:“唔……”
就在他倒地的下一瞬,一个麻袋套到了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光亮。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古川久弥沙敲闷棍套麻袋一条龙的麻利动作:……
古川久弥沙回头招呼他:“看什么呢,快来帮忙!”
安室透走上前去,替她搭了把手,把套在松岛贵志脑袋上的麻袋扎紧。
……确实是一起来做坏事呢。
古川久弥沙拎着随地捡的钢管甩了甩,一副控不不住跃跃欲试的样子,但还是很谦让地看向了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在我动手之前,你们谁要先来出出气吗?”
江户川柯南:……
安室透:……
根正苗红出身的两位侦探(公安)默默拒绝了对方上“私刑”的提议,倒是灰原哀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关心道:“别忘了我的芙莎绘钱包。”
依她的性格,本来是没可能参与这种她觉得“无聊”的行动的。
但古川久弥沙像是十分了解她似的,直接开口提出以“一只芙莎绘大号钱包”做交换,她这才加入,陪他们——准确来说,是陪古川久弥沙一人——来“做坏事”。
古川久弥沙十分豪爽地一挥手,然后指了指安室透:“没问题,找他要。”
反正这次北海道之行所有的花销都是组织买单,组织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安室透:……奇怪的报销单增加了。
古川久弥沙见他们真的没有想来出气的打算,于是决定自己动手。
闷棍入肉的声音在幽暗寂静的巷子中响起,受害者的闷哼被紧实的麻袋套住,没有任何人发现。
纤细的少女手持闷棍,一下下砸在人类身体上脆弱柔软的地方,却又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不会造成什么重大损伤……
古川久弥沙的行为不太符合安室透眼中组织的“暴力美学”——比如琴酒钟爱的“艺术就是炸|弹”——但却更给予他冲击力,深究起来大概是因为……
他以为以古川久弥沙的性子会是像之前那样,涂着烈焰红唇,踩着水晶高跟,在对方沉沦于美色时,红唇一勾,将手中藏着的匕首狠狠刺入对方心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扎着马尾,素面朝天,顶着一张看上去只有高中生的脸,手持闷棍,非常实在地棍棍入肉。
……某种意义上,现在的古川久弥沙虽然也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却始终没踏过那条线。
看看旁边那个面前四人组中道德高地的小侦探就知道了——虽然也目瞪口呆,但到底没出面阻止。
灰原哀依旧毫无波动,甚至有心评价了一番:“看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新闻。”
“……什么新闻?”
“医学生被渣男劈腿,手持利刃捅了渣男十几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被判定为轻伤。”
揍人揍爽了的古川久弥沙正好听到这句话,她甩甩手中钢管,拨了一下汗湿的留海:“还有这事?哀酱认识当事人吗?”
安室透警觉:“……你要干什么?”
古川久弥沙笑出一口白牙:“没什么,想同专家深刻探讨一下人体医学而已。”
在得到灰原哀否定的答案后,古川久弥沙表达了遗憾,随即扔下手中钢管,从随身包中翻出了一根针管。
……针管?
勉励克制自己不上前阻止的江户川柯南看着对方好像是要来真的,顿时跳了出来:“古川姐姐要干什么?”
古川久弥沙用眼神安抚了躁动的小侦探:“放心,只是硫喷妥钠而已。”
药学博士灰原哀瞬间反应过来:“……吐真剂?”
硫喷妥钠,俗称吐真剂,经常被一些见不得人的组织团伙用来刑讯逼供,当然,也有些百无禁忌的国家会将它用作专业的刑侦手段——可惜不包括日本。
但是没关系,接连好几世都在“黑|道”和“警察”剧本中反复横跳的古川久弥沙自问,自己对于怎么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却又不越线,已经十分有心得。
古川久弥沙掀起松岛贵志的袖子,十分熟练地找到静脉给他注射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古川久弥沙拿出手机,给札幌警方去了电话。
“喂?是明田警官吗?我是古川……对,是我,我现在在石狩巷的垃圾桶旁边发现了松岛贵志的踪迹……嗯,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人寻仇了……不知道是谁,但是他像被打得很惨的样子,我是在想,他现在这个状态,或许你们再问能问出点什么来?……是的,对,出警理由你们也有现成的,就是有人报警他被打晕在巷子里嘛……好的,好的,那你们尽快,不客气,再见。”
处理完一切,古川久弥沙向身后神色各异的几人,笑得很爽朗:“呼,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