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自觉该说的已经说完,她又实在没有给人开解心结的爱好,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渡边次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特意来跑一趟,冒着身份被发现的风险,给渡边次郎这个实在不算聪明的人讲这么个故事?
“因为……太蠢了。”
“……”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因为误会阴阳两隔,一方背负着所有,至死都没能告诉对方深埋的真相,任往后余生都被误会填满——这样的剧本,太蠢了。”
渡边次郎和渡边勇人应该知道,他们的妻子和母亲为自己付出了什么。
斯人已逝,便只能活在他人的回忆之中。
她在其他人的眼里可以是十恶不赦、背信弃义的恶徒,但在她倾尽一切为之付出与保护的人眼里,她不该是这个形象。
恶徒也好,慈母也罢。她该被铭记。
古川久弥沙走出渡边家的时候,天边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昏黄的路灯在街边投射下暗昧的光影,将路灯下那个斜倚的身影都照得温柔了几分。
见到她走出来,叼着香烟的松田阵平直起了身,微卷的短发在光下一晃,笑着向她打了招呼:“哟,出来啦。”
*
冲矢昴看着窗外卡迈尔的车从工藤宅后门处驶离,缓缓放下窗帘。
电话那头是詹姆斯的声音传来:“赤井君?”
“没事,刚刚我的车出了点问题,让卡迈尔送我回来的。”
他坐到了桌后,拿起桌上的酒瓶。
“那么,詹姆斯,你说的基尔传来的重要消息是?”
浅色的酒水撞入冰块横陈的玻璃杯中,“叮当”脆响,十分动听。
“组织新晋了一位技术型成员,能力非常了得,代号——”
冲矢昴放下酒瓶,瓶身处撰写着“Ratafee”的酒名,勾线的花体字妖冶异常。
“——纳塔菲。”
昏暗的台灯后,暗绿的双眸蓦地睁大。
“你说,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