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医生不是来过吗,他顺便处理过了。”凌敷衍着上楼,轻轻叩响卧室的门,招呼涟和鹿下楼吃饭。
白在书桌上侍立,见凌略行一礼。
凌愈发虚弱,夕阳还未下山,他只能坐在天台门后闭眼歇息。
“单——凌——不吃饭吗——”
凌艰难地调整呼吸,红色的眸子已很亮了。
“请把饭菜交由我吧。”白拦下了要上楼来的恒,又托着拿回卧室消耗尽了。
血已经浸透了纱带,“啪嗒”“啪嗒”,血滴落在地上的频率越来越高,白赶来又为凌止了一次。
“为什么还没好?”
“这意味着您的状况比属下的预估更糟。”
凌“啧”了一声,一手按在眼前继续调整,也更加烦躁不安。
白轻轻拉开天台的一道门缝,开锁的声音刺得凌头疼。
见天色已暗,白飞离家中寻血源去了。
凌缓了一会儿,踉跄地走出天台的门,靠在墙上完全无力。
然后,他再次接触到那股灼热感。
“…还是想杀我吗?”
“传言四翼死不了,又没人试过。”
“你是什么人?”
“『弑鬼人』。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负责肃清吸血鬼。”
凌看到那“医生”,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凌笑了好一会儿,笑得有些瘆人:
“现在知道肃清吸血鬼了?”
他望着眼前的『弑鬼人』痛心地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着:
“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一把夺过弑鬼人的银刀将人按在地上,把刀抛到了天台的边缘,他死死盯着面前人的眼,眼中尽是杀意,
“我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反倒来杀前几天还是人的我吗?!”
凌怒吼质问着他。
“所有吸血鬼都不值得原谅。”
“我凭什么要你原谅?!是我杀过人吗?!”
“未来就不一定了。”
“未来?你算什么?用你断定我的未来?”
凌全力扇了弑鬼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已极度亢奋,喘息更加粗重了,他没注意到恒正好来了天台。
“我再问一次!我被你所说的吸血鬼杀害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说什么我不值得原谅,你也配吗!”
“单凌?你……”
凌惊醒,回头看到恒,僵在了原地。
弑鬼人又摸出另一把银刀刺进凌脖颈上的大动脉,凌嘶叫着倒了下去,忍着疼蜷缩着发颤。
“单凌!单凌你没事吧?”
“你是这家的男主人?”
“你为什么害我儿子!”
“职责所在,肃清……吸血鬼。”
凌的血液很快在身遭蔓延成了血泊。强制的蝠化让凌的吸血鬼特征尽数显现在了恒的眼前——朽白的视觉干扰已经完全失效了。
随着流失的血液不断增加,凌的意识已经在理智边缘挣扎。
他愤恨地瞪着站在一旁的弑鬼人,蝠化的长发盖住了他的脸,衬得眼神更加幽怨。
恒还在耳边呼唤,声音越来越远。
凌强忍着疼与杀欲,奋力以最后一丝理智把恒推到天台的门边。
“老爸……回去。”
------题外话------
弑鬼者(同“弑鬼人”):人类自发形成的“专门肃清吸血鬼”的极端组织,随身携带的武器均是纯银的器具,不分是非地痛恨着所有吸血鬼。因其常常刺激无攻击性的吸血鬼失控,反而成了一个很麻烦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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