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里,像是要淹死自己。
新一无奈的把人拽出来,扶额:“我怎么好像提前了十年当爸爸啊?”
亚兰德斯的身上有很多伤痕,不过看起来年头都很久了,最近的伤势也有一些但不严重,应该就是导致他失忆的罪魁祸首。
其他的话,不得不承认亚兰长得很好,最起码最近这两年,他没有受过什么虐待。
洗完澡的亚兰德斯动不动还是会摸摸头部左侧,让人感觉那里少了什么东西。
新一尽职尽责的照顾亚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双人床让给了亚兰一半。
亚兰穿不上工藤新一的少年款睡衣,只能穿工藤优作的,新一告诉他把被子拉到下巴上盖好躺着,白发青年就真的躺下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亚兰:盯——
新一坐在床边上,好笑的看着亚兰的红眼睛:“不知道要这样过去多久呢。”
“呐,亚兰,你的常识性还剩多少我大概也了解了,教你的话也能重新学会,那就不算太困难,”新一笑道,“其实也像是自己多了个大号的弟弟。”
少年的笑容阳光而温柔。
“这样的话,你得先学会说话啊,我想想常用词……”新一从旁边摸出笔和本子,写着什么,“你好、再见、谢谢……”
亚兰德斯忽然动了动,看着他。
新一发现他有反应,便重复了一遍:“谢谢,是看到有别人对自己很好让你很开心时,或者是帮你解决了困难会说的话。”
亚兰德斯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新一自顾自笑道:“我看着你感觉还是有些眼熟啊,真神奇。”
年少时的记忆太过久远,十岁的工藤新一在商场下方看到的画面,不过是白发青年的背影。
亚兰德斯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还不会乱传话,新一想说的话忽然就多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也多谢你保护小兰,我想帮助你解开那种暴走的状态,你会变得很强吧。”
“小兰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想保护她……”说着说着,新一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他怀念着某个人的背影,“像是四年前,青鸟哥告诉我的那样……”
奇怪,为什么又突然想起了青鸟狩呢?
工藤新一从来没忘过那个在自己眼前消失在大火中陨落的人。
“咚咚!”工藤有希子敲了敲门:“新酱?我路过还有说话声呢?太晚了不要再聊天了哦。”
“啊啊,抱歉!”晚上不睡觉被爹妈发现会害怕,大概是全世界孩子的通病,工藤新一连忙关掉了台灯。
新一躺到床上:“晚安!”
闭上了眼睛他也没有立刻入睡,脑海里想着白天的遭遇,尤其是亚兰德斯和那个黑衣青年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旁边不多时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新一正聚精会神的思索着时,亚兰忽然说了句梦话。
新一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连忙凑近去听。
“先生”。
亚兰在梦里念叨着这个称呼。
第二天一早,新一问亚兰记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亚兰眨着眼睛一片茫然。
新一把亚兰德斯的梦话和工藤优作讲了,刚从快递员那里接过包裹的工藤优作顿时流露出了牙疼的神色。
“那是昨天那个黑衣人,也就是这几年带着亚兰的人的称呼……之前忽略了亚兰对那个人的重视性了,”工藤优作叹了口气,“看来哪怕恢复了记忆,想让亚兰回来也很困难啊。”
新一道:“那樱原那边……”
“先别和她说,”工藤优作叹了口气,“如果无法解决亚兰暴走的问题,这个弟弟是永远都不可能彻底回来的。”
工藤优作拆开快递,最先入目的是一张纸条,拿起来上面是一段清秀的字体。
“亚兰德斯的头发左边有小辫子,梳进马尾里的那种,记得帮他梳,不然他会不开心。”
“哎?!”跟着看的新一一愣,脱口而出,“亚兰总是下意识摸自己头发的原因是这个?!”
他们原本都以为那个先生只是单方面的利用亚兰而已,可是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记得,这个情况不太对劲啊?
工藤优作查看其它物品时把新一推出了书房,不想让他参与进这件事,新一只能无奈的带着亚兰和樱原绫音在一起待着。
乌苏酒这边在忙着调查从游乐场拿回来的那份东西,还有那天晚上袭击实验室的人。
这件事惊动了boss,电话已经打给过乌苏酒。
被炸的那个不是很重要的实验室,但是这触动了底线,boss的意思是拼尽全力要尽快解决掉那个大患,甚至告诉乌苏酒可以找琴酒和贝尔摩德,以及组织里的任何其他人帮忙。
得到这个消息后,青鸟狩瞬间就安心下来,这相当于他的剧本的铺路彻底完成,接下来做的事情都顺理成章。
他先把威士忌三人组都留在了附近随时待命。
根据乌苏酒的命令,安室透将那个组织头目的资料带了过来,乌苏酒看到的时候笑了起来:“进局子了啊,这是个不错的逃脱组织报复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