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兽面摆锡环。再往上的公侯的宅邸规定为前厅、中堂、后堂共七间,大门三间,梁栋、斗拱、檐角用彩色绘饰,门窗仿柱用黑漆油饰,门上有金漆兽面锡环。
虽然只是短短一瞥,但卫东脑袋却在飞速旋转。
虽然宅邸已经破旧了不少,屋脊,檐角都被时间所侵蚀,但从外面看依旧能想象到当时的气派。虽然刚刚他们并未过多介绍家庭背景,但姑妈的气质首饰都是贵气逼人,三叔公别着的那把金斧头也能看出一二。但这一家人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性格,谈吐之间也是让人极为舒适,在这个时期应该很难得。
卫东还没来得及想一会,前面的开泰倒是一转眼就跑了个无影踪。
虽然开泰跑得飞快,但大个子鬼行动缓慢,卫东远远吊在大个子鬼后面的期间倒是也把这小镇观察了个遍。
这个镇上,只有寥寥几条街,正中间的街道最热闹,现在已经有几个小摊小贩起了个早在卖早点,街头几个老妇聚在一块,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街头到早点摊中间的位置只有一家茶楼开门了。突然茶楼边的诡异建筑吸引了卫东的注意,这家店门口大过年的放着一些折的纸人,纸房子,看上去这好像是一家卖折纸的店。
卫东跟着大个子鬼路过这家纸人店的时候,从外面隔着帘子看不清里面,帘子下面看过去是黑压压的一片。近了看,门口这一些大大小小的纸人,纸房子被摆在外面。纸人脸上画着笑容,在一群白纸上,红色颜料画上的笑容显得鲜艳无比。
有那么一刻,卫东觉得纸人好像有了生命,真的在笑,仿佛就是在对着他在笑,又好像刚刚只是眼睛晃了一下。
寒风凛冽,吹着这些折纸哗哗作响,看上去就像纸人转动脖子看向另外一边
卫东顺着这纸人的目光,突然发现这纸人是不是看着大个子鬼。
一瞬间卫东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拔腿急匆匆往巷尾跑了过去,不敢回头,到巷尾了才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大街上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地方?开泰跑哪去了,我跟着大个子鬼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呐。”
在卫东的身后,他看不见的地方。
突然又一阵风吹过,纸人们好像把脖子拧到了最大角度,朝着卫东的方向,纸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卫东跟着大个子穿过巷尾,又拐过下一个街角,终于看到了开泰。
开泰坐在一大铺子的台阶上朝他摇了摇手。
“东哥,你可慢死了,我等你半天啦。”
卫东看着开泰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是怪你跑太快了,让我一顿好找。”
两人边说话边进了铺子。铺子里地上横七竖八放着一些工具,杂乱程度看上去就被洗劫了一样。
“开泰,这就是三叔公的铺子吗?”
卫东在铺子里转了转,东摸摸西碰碰。这屋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家具,柜子偏多,一眼就能望到头,最显眼的就是屋子尽头摆了口棺材。
听说当木匠的都很信命,会为自己挑个好材料做口棺材放着,卫东也是第一次看见。
卫东坐下来摸了摸茶几,还想凑近了看,研究研究这是不是黄花梨木做的时候。
开泰突然说话了,他一屁股坐在门口摇椅上。
“店铺里没人,姑父他们俩应该上山去了。你别乱碰了,听说这茶几是三叔公的宝贝。弄脏了,碰坏了会被收拾的。”
说完开泰还心有余悸的打了个颤。
卫东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在茶几上倒了杯水。边喝边说道“开泰,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家店好邪门,门口的纸人好像在盯着大个子看,吓死我了。”
“你说的那应该是胡叔叔的纸人店,他家的纸扎人确实很邪门,你没事别乱看,他家纸人只看死人。”
开泰盘腿坐在摇摇椅上晒太阳,闭着眼,好不惬意。又猛的起来。
“东哥,你看清楚了吗?是看大个子还是看你啊?那胡叔叔家的东西也算是半个宝贝,不一定是咒人死,也算是半个趋吉避凶的宝贝了,如果是看活人,属于提前告诉你,你快要死了。”
这番话说的让卫东仿佛置身冰窖,一股寒意从脚窜到头顶。
“我不知道,开泰。”
卫东已经慌了阵脚,虽然面色还算镇定,但那拿着茶杯已经开始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此时心里绝不平静。
“放轻松点东哥,有姑父和三叔公还有我在,不管遇上什么危险,我们三都能保护你。”
开泰拍了拍他的小胸膛。
“实不相瞒东哥,姑父他们今天上山就是去找那个原来黑棺里跑出去的厉鬼了,姑父想把危险趁早扼杀掉,把他的鲁班尺都带上了。”
开泰指了指墙上一颗大木钉,木钉周围好像是一些刀砍斧凿的痕迹,好像告诉着之前这里曾挂过什么凶器。
“开泰,姑父和三叔公都有些什么本事啊?那鲁班尺又是什么?”卫东好奇地问道。
“鲁班尺就是木匠拿来量东西的尺子啦,姑父他们可厉害了,姑父可以偷……”
开泰突然摇摇头没把话说下去。
“姑父和三叔公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他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