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
“有什么说不过去?致人命的那条香烟是一伙人干的。未产生恶劣后果的香烟又是另一伙人干的。韩科长当天就建议让渔村特区方面调查余向阳,这也就是查另一条线,我是认同的。”
韩风扬手道:
“对,我是这样的意思。你分两条线的说法,完善了我的想法。我认为,别看彭一跟余向阳在一起,也一起命丧黄泉了。说不定,两人并非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法医又说:
“‘火焰山’香烟的投毒和‘香天下’香烟的投毒手法有所不同,虽然都是氰化钾溶液,但前者只在过滤嘴上投毒,后者则整支香烟都有毒;再就是,氰化钾溶液的含量,后者毒性更大,也从而说明了余向阳和彭一为何嘴唇一接触香烟就至死;还有投毒时间,‘香天下’的时间早于‘火焰山’的时间,早于的时间最起码在三天以上。”
韩风道:
“这样看,是两伙主谋,一个目标。如果这样,那么投毒目标无疑是梁伟达,更符合谋杀的定性。”
罗维卫称赞道:
“这就对了,综合你们各自的说法,可能确实存在‘两伙’,是目标一致动机不一致的团队。鉴于这种情况,我再和渔村警方通通气,委托他们抓紧查余向阳。另外我们这里就查彭一。至于高鸿翔……”
说到这里,罗队看着韩风说:
“还是要深挖。第一,他不承认香烟是女婿送的,就说明他心中有鬼;第二,谁也不能保证他就得不到氰化钾。现在的人和现在的信息,渠道多,人员复杂,不能主观判断,还是得查。”
韩风接话道:
“好,我们继续查。其实查高鸿翔,也要查到渔村去,因为高鸿翔背后是李立光。高鸿翔一个老头,跟梁伟达之间......要是平常,我就直奔特区去了,但现在,那么就从外围着手吧。”最后,看着汪天力。
师傅看着徒弟,是告诉:主侦方向在这里。
罗维卫说:“与渔村方面,可以通过网上办公,网络交流。”
韩风点头。
罗队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又似乎不知怎么表达,他一只手的中指顶着脑袋,另一只手的中指在脑袋上敲了几敲,最后突然抬头说:“对了,余向阳死之前,手机去哪里了?不可能没有手机吧?”
韩风回答说:“是的,这也是蹊跷所在。余向阳的手机呈关机状态。彭一的手机通过查询,跟余向阳联系比较多......小汪,你查的,你说说吧。”
汪天力拿出小本子一边看一边说:
“彭一近十天的通话记录不多,但大年三十和初一,跟家里通话较多,其中有价值的就是跟余向阳的通话,不过仅局限在春节前的那几天,春节过后,就几乎没有通话了。原因应该是余向阳来到了多湖,他们在一起,就自然而然断绝了通话。彭一的通讯录中虽然有梁伟达,但没有跟梁伟达的通话记录,微信也没有。”
韩风沉吟:“难道进入梁伟达的茶楼,是余向阳联络,而并非彭一?”
之后两眼直视着汪天力,说道:“你要告诉我们,余向阳春节后才来到多湖跟彭一聚合?可能吗?”
汪天力就记录论事:“但通话确实是这样。”
韩风于是道:“这个就先不判断,继续查,有了新情况,自然就有答案。”
罗维卫纳闷,边思索边说:“从彭一没有跟梁伟达通话来看,他俩偷盗性质的可能性就大。”又看着韩风,“应该查一查余向阳在多湖的住宿地址?是否跟彭一一起?”
汪天力接过队长的话:“彭一租住在江口区,他那些天,也就是封城后的时间段内,根本没有回新店住,所有宾馆酒店也找不到他的登记。他江南区的叔叔那里,也询问了。他叔叔和叔叔的家里人,都在近段没有看见他。”
韩风补充说:“彭一春节没有回新店,白天我们已经从彭父身上得到证实。余向阳也没有进行住宿登记。这两点,非常奇怪。”
“监控呢?”队长的眼睛继续扫视大家,最后聚焦在协警身上。
协警是女孩,她负责监控视频的查看和联络,回答道:
“找了,调看了附近所有的监控,在发展大道、建设大道、香港路、澳门路一带四处的监控都查找了。但是附近大大小小宾馆、酒店几千家,有的地方监控不到位,有的监控又坏掉了,或者,两个家伙故意回避了住宿酒店的监控,因此暂时还没有查找出所住的酒店。”
韩风下命令:“这个很重要,需要继续查。天力,你们俩线上线下,全力配合。”指他跟协警。
罗维卫点着头,而后对所有人吩咐道:“那就分头行动吧。案子还是韩风负责,你带着汪天力,尽快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