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被这人抱得死紧, 整个脑袋都被按进了对方怀里,她几乎能听到他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如擂鼓一般的轰鸣声,这人呼吸也有些急促, 偏偏按在她后脑的手掌一动不动。
南嫣心中好笑, 看来这人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嘛?
她刚开始还故作慌乱的挣扎了两下,后来意识到他只是这么按着自己的时候,身体又稍微放松了一些,然后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 发现这人还是一直不肯松开。
大小姐这下也恼了,呼吸瞬间都变得有些急促了,不过那是急出来的。
她从前就算再怎么娇纵任性,也只跟自己的未婚夫这么亲近过,如今陡然被个男子毫无间隙地抱进怀里, 耳畔还是对方有些微喘的呼吸……饶是她再不知事、再没心没肺,她也知道男女有别的!
此刻,那耳根更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跟染了一层胭脂似的,透着一抹淡淡的粉晕。
萧非鹤一开始还只注意着树下的动静, 没注意到怀里的情况, 等到他不知何时, 感觉到怀里这人挣扎的动静终于停下来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
这一眼也正好落到了她的耳垂上。
大小姐的耳垂圆润小巧,薄薄的,大概是怕疼, 所以没穿任何洞眼,干干净净的也没戴任何耳环首饰,原本粉白的肌肤此刻好似染了胭脂一般嫣红到了极致。
萧非鹤极不自在地别过脸, 想克制自己别看了,眼神却又不由自主地黏了过去,甚至有种想低下头含住耳垂轻咬的冲动。
萧非鹤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念头惊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兴许是那树底下的动静太大了,也或许是这怀里的触感太柔软了,让他耳尖也不受控制地红了,浑身更是僵硬着不敢动弹。
真是造孽了,他怎么尽碰上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
等到树下终于安静,那一男一女的和尚尼姑快速整理好衣裳,两个都是一副面颊红润的模样,也不知在底下说了些什么?
最后只听到那尼姑“啐”了那和尚一口,然后忍不住骂了声,“呸,你这天杀的贼和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是什么德性?就你这样的也敢着想燕云城里来的官家小姐,不怕被砍了脑袋吗?”
那和尚又赶紧把那尼姑搂在怀里好一番哄,嘴里连道几声,“不敢不敢,我的好姐姐哟,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动那官家小姐啊。就是今天那大小姐模样长的,勾起我心底的馋虫,你是没瞧见,那模样实在太惹人垂涎了,我就那么远远一瞧,就忍不住惦记上了,也不知这辈子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又被那尼姑按住捶了一顿,直捶到最后连连告饶,只说再也不敢了。
原本还沉浸自己思绪中的萧非鹤冷不防听见这句话时,目光陡然转下。
他面色也变了,还好他一直捂着怀里这人的耳朵,所以她什么污言秽语也没听见。
只是瞧着那底下的两人,萧非鹤眯了眯眼,眼低弥漫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戾气,他想到南嫣刚才说的话,再联想到这和尚的无耻行径,不难猜出那和尚心中惦记的人是谁?
心中顿时涌出了无尽的杀意。
这一窝子的男盗女娼,也不知道背地里干的到底是什么勾当,官家小姐也敢肖想!
过了一会儿,那尼姑先离开了,又过不久,和尚也理了理衣裳,这才装模作样的跟着出去了。
等确定树下的动静全都消失之后,萧非鹤这才抱着南嫣一跃而下,刚一放开怀里这人,就迎来了这大小姐一番毫不留情的狂轰乱炸。
大小姐这次真气炸了,那小拳头更是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边揍还边骂,
“萧非鹤,你今晚到底在发什么疯?为什么不下去救人,为什么一直抱着我?咱们俩这孤男寡女的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告诉你,就算本姑娘退婚了,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随随便便就欺负的!”
盛怒中的少女抬头瞪着他,面庞在莹白的月光下好似蒙上了一层面纱,朦胧的阴影中都能瞧见那双好似燃着火焰的眼睛,眼尾因为气愤而漫上了一层红晕。
萧非鹤揉了揉被捶得还挺疼的胳膊,心想这大小姐下手真狠,估计她自个儿也不好受了,于是低头看她一眼,果然瞧见那大小姐也是一脸后悔懊恼的表情。
不过她后悔的是自己怎么就用手揍人了呢?应该拿棍子抽的!
这会儿正疼得正揉手掌呢。
打人还把自己手给打疼了,萧非鹤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了解她瞪人时那眼神里要表达的意思了。
不过听到她说的话,萧非鹤突然问了句,“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南嫣抬眸看他一眼,脸上露出郁闷嫌弃的表情,“你说什么啊?什么知道不知道的,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我该知道什么吗?”
萧非鹤说不出心底此刻涌出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心脏跳动的好像有些快速,让他不自觉地垂下了眼帘,
“就是……那两人在做的事情?”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
南嫣疑惑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