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化门外焰火升起。
长安城中四大世家家主已集结了一万私兵,见到焰火升起立刻领兵出击,往朱雀门而去。
鸿胪寺使馆中,阿史那长牙见焰火升起,正准备带着突厥好手跟世家私兵汇合,却被渊盖苏文与禄东赞阻止。
阿史那长牙不解问道:“不是商量好的一同起事吗,两位为何阻止?”
渊盖苏文道:“如今陈长风、李世民下落不明,我与禄东赞大相觉得两人没那么简单,一定留有后手。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先让唐人自己狗咬狗,我们再视情况决定出不出手。”
禄东赞也道:“若是贸然出手,万一落入李世民与陈长风的圈套,不仅我们三人有性命之忧,吐蕃、高句丽、突厥恐也会受到牵连。风险太大,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阿史那长牙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有理,就按两位的意思办。”
却说四大家主领着私兵刚到朱雀门,还未攻城,就被天凤军从后杀到。
两军乍一交锋,世家私兵就一触即溃。
李秀宁带着亲卫长驱直入,一举将四大家主生擒。世家私兵见家主被擒纷纷四散而逃,不想却被程咬金领着十卫大军围了过来。
一时间长安哀嚎遍城……
城中百姓躲在屋中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祈祷着黑夜赶快过去,光明尽快到来。
或许是百姓们的祈祷起了作用,哀嚎声渐渐停了下来。
四大家主被捆绑着强按着跪在地上,地上流淌的鲜血侵湿了他们的裤子。看着死不瞑目的子弟眼睛,横七竖八躺着的亲信家丁尸体。
四大家主怒视着李秀宁咬牙切齿大骂:“贱人出卖我们!你不得好死!”
李秀宁冷笑一声道:“孤是奉了夫君之命,假意加入你们窃取情报,何来出卖一说。”
陈长风面无表情的道:“和将死之人啰嗦什么,还不将他们就地斩首。”
李秀宁闻言,拔出滴血的唐刀,向四人走了过去。
四大家主脸上露出惊恐,眼中满是仇恨,瞪着李秀宁与陈长风大骂:“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李秀宁举起了唐刀,准备将四颗人头一一砍落。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太监声音传来:“圣上有旨,宣陈长风李秀宁,仁寿宫见驾;押四大家主到天牢受审。”
李秀宁看向陈长风,见陈长风苦笑摇头。只得收刀归鞘,与陈长风前往仁寿宫。
两刻钟后,夫妻两人来到仁寿宫,刚进入仁寿宫大殿,就见李孝常、裴寂、封德彝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李渊盘坐在一旁的桌案上,大筷朵颐着桌上的食物,时不时的喝一口美酒。
李世民高座在上首龙椅上面无表情,如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像。尉迟恭手持双鞭,侍立在旁,杀气腾腾的眼睛不时扫向跪着的李孝常等人与闷头吃菜喝酒的李渊。
“臣,陈长风、李秀宁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道:“免礼平身。”
这时秦叔宝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单膝下跪道:“启禀陛下,右监门卫的叛军已被全数击杀。”
李世民点了点头:“叔宝辛苦了,平身吧。”
“谢陛下。”
李世民再次开口:“燕王李秀宁,你可知罪?”
李秀宁看了陈长风一眼,接着上前昂首道:“臣何罪之有?还请陛下明示。”
李世民冷笑一声:“李孝常,裴寂等人都已招供,父皇已经指认,三娘还要狡辩吗?”
李秀宁笑了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乃是奉夫君之命加入父皇一党之中窃取情报,并伺机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而今晚臣也做到了,率两万天凤军剿灭世家叛军,并擒获四大家主。臣虽无颜居功,但也不肯领罪。”
李世民一脸荒谬的表情看向陈长风。
陈长风上前躬身道:“臣可以作证,燕王所说句句属实。”
李世民再也忍耐不住,拍案怒喝:“你夫妻二人将朕当三岁孩童吗?”
陈长风面无表情的答道:“不敢,若陛下觉得燕王真的有罪,还请拿出确凿的证据。”
李世民指向跪着瑟瑟发抖的李孝常与裴寂,怒道:“难道有他们的口供还不够吗?”
陈长风道:“他们的口供只能从侧面证明燕王忍辱负重打入敌营窃取机密,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李世民被气笑了:“照你这么说燕王还是朕的大忠臣咯?”
陈长风点头道:“确实。”
李世民看向李秀宁道:“你还要点脸,不像陈长风一样无耻,你现在告诉朕,是不是对朕忠心耿耿?”
李秀宁正色答道:“臣对陛下的赤胆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好!好!好!”李世民咬咬切齿的点头,突然指向闷头喝酒吃菜的李渊对李秀宁道:“你若真的对朕忠心耿耿,就立刻杀了此人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