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了眼陈长风,犹豫了一会才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陛下有话请讲。”
李世民顿了顿道:“朕已经命人查过了你昨晚所吃过的饭菜,喝过的酒水,用过的餐具。这些都没有问题,只在你喝过的醒酒汤里发现了蒙汗药的成分。
昨晚的事情,只怕三娘也……”
“陛下别再说了,微臣明白。”陈长风有些哀伤的回道。
“那朕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李世民说完转身离去,心中不免有些暗爽。看来天凤府分裂之日不远了……
李世民走后没多久,李秀宁就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天牢,对着陈长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老娘为何指挥不动自己的军队,把兵符交给我!”
陈长风面无表情的道:“兵符已经给薛礼了,你别白费心机了。”
李秀宁怒道:“姓陈的,你还是不是人!你宁可把兵符给外人也不给自己的妻儿,你无情无义!”
陈长风冷笑一声:“给自己的夫君下药就有情义了?”
李秀宁顿时心虚的低下了头,继而又昂头道:“我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再说了我也没有置你于死地,等此间事了,我连你的名声都会帮你恢复。”
陈长风叹了口气,抓住李秀宁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秀宁,收手吧。你们不是李二的对手。”
李秀宁反握住陈长风的手,含情脉脉的道:“夫君帮帮妾身和孩子。只要你肯出手,无论是谁都挡不住我们孩子的登上大位。”
陈长风一阵无语,抽出手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李秀宁锤了陈长风后背一拳:“别装死,把兵符交给我。”
陈长风仍旧不说话。
李秀宁见此,知道陈长风是铁了心的不把兵符交给自己了。气得又狠狠的在陈长风背上锤了一拳,恨恨而去。
陈长风等李秀宁走后,才发出一声惨叫:“啊!疼、疼、疼!老三快过来给我揉揉。”
陈长火从隔壁的牢房过来,一边给陈长风揉着后背,一边道:“老大,你就顺着大嫂的意思呗,这样你也不用遭这罪了。”
陈长风猛然一惊,转身盯着陈长火道:“你知道了?”
陈长火点了点头:“大嫂最近一直在游说军中将领,所以军中高级将领或多或少都知道大嫂的心思。”
“那将领们是什么意思?”陈长风追问道。
“将领们说都听大哥你的。”陈长火若无其事的道。
陈长风不放心,又叫来席君买询问。得到的答案也和陈长火所说的相差无几。
陈长风这才郑重其事的下令:“老三,你去军中传话。说天凤军乃是一支保家卫国的军队,绝对不能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陈长火双手抱拳:“诺。”
“等等,回来的时候顺便把燕川燕菲还有丫头也接过来,我好趁这段时间教导他们一些功课,还有你也该认真系统的学习一下兵法了。”陈长风叫住陈长火道。
“哦……”一听要学兵法,看晦涩难懂的兵书,陈长火的心情就快乐不起来。
就这样陈长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待在天牢中教导弟弟妹妹儿女的学业。有家人陪伴,这牢坐的倒也不算太难熬。
陈长风在天牢中岁月静好,外面可炸开了锅。
李渊天天跑到李世民面前哭诉,要求将陈长风千刀万剐,以泄他心头之恨!
李渊一系的老臣和世家官员纷纷上表,要求将陈长风满门抄斩。
甚至连长孙无忌和李承乾的东宫一小撮人马也在上表,请求处死陈长风。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桃色艳闻。
民间,陈长风和张婕妤之间的事情,经过人们的添油加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青楼中更有说书人胡编乱造陈长风和张婕妤媾和的事情,还将细节处也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甚至还有人传言,陛下迟迟不处理上将军秽乱宫廷一案,是为了包庇上将军。
仁寿宫中。
李渊向裴寂问道:“谣言都放出去了吗?”
裴寂躬身回道:“回禀太上皇,都放出去了。”
李渊点了点头,接着咬牙切齿的道:“陈长风,这次朕看你死不死!”
李秀宁急忙道:“父皇?你什么意思?当初我们商量的计划只是让夫君下野,可没说要取他性命呀。”
李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李秀宁一眼道:“权利斗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容不得半点仁慈和留手。
你对陈长风手下留情,等他缓过劲来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别的不说,就说他把兵符交给了薛礼一个外人掌管,就说明了他一直在防着你,从没用真心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