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话一出口,李秀宁愣了一下。
接着开始疯狂抓扯陈长风,疯狂大骂:“姓陈的,老娘和你拼了!你要滚就滚,休想带走我儿!”
陈长风打她不过,脸上被抓了一条口子。只得一边逃窜,一边斥骂:“你发什么疯!难道让燕川跟着你被满门抄斩不成。”
“也不称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凭你和那个老东西,能斗得过你二哥?老子劝你少做白日梦。”
李秀宁大骂:“若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娘会斗不过他李二?老娘也是瞎了眼,嫁了个不帮婆娘儿女,反帮外人的白眼狼!”
陈长风突然微笑着道:“你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吃。”
“啪。”刚说完就被李秀宁一胳膊伦翻在地。
“少给老娘来这一套。”
说完就要骑在陈长风身上,继续殴打。
好在此时内院管事在门外禀报:“燕王,上将军。陛下来了。”
李秀宁这才放过陈长风,背过身去道:“你这条狗还不去你主子面前摇尾巴。”
陈长风皱眉道:“你不一起去接驾?”
“老娘不想看你在李二面前摇尾巴。”
“你这不合臣礼吧,按律来说是大不敬之罪了。”
“老娘是监察院长,老娘就是律法!你这条狗腿子有本事就把老娘抓起来治罪。”
陈长风失望的看着李秀宁,喃喃的道:“屠龙者,终为龙吗……”
“聒噪什么?”李秀宁转身怒瞪陈长风。
“没说什么。”陈长风摇了摇头。
“那还不快滚。”李秀宁吼道。
陈长风看了李秀宁一眼,没说话默默的走了出去。
来到大堂,李世民已等候多时。
陈长风躬身道:“微臣恭迎圣驾。”
李世民没有答话,而是被陈长风脸上的爪子印吸引,好奇的问道:“你脸上怎么了?”
不说还好,一说陈长风就来气。对李世民埋怨道:“让你防患于未然,你非要欲擒故纵。现在好了,把秀宁骄傲纵得无法无天了。你倒是没事,我可就倒大霉了。那个疯婆娘开始殴打亲夫了!”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是想一劳永逸。
现在朝中派系复杂,有父皇的老人,李建成的旧党,世家的势力。还有你天凤府的人就不说了。
你别看这些人现在老老实实,但只要一有事,他们必定跳出来作乱。
自古以来,岂有千日防贼之理。所以我才想用父皇和三娘把这些人引出来,到时好一网打尽!”
陈长风冷笑道:“那你可要玩好了,别到时后蛇没引出来,却引出来一条龙!”
李世民闻言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过了好半晌才道:“承乾病了。”
陈长风在心里冷笑一声:玩火自焚了吧,把儿子搭进去了吧。脸上却担忧问道:“严不严重?”
李世民有些伤心的说道:“高烧不退,太医说是过度兴奋和过度惊吓的缘故。更严重的是右腿红肿不消,太医说腿骨已被踢碎,右腿日后不能用力更不能再受伤,否则可能会残废。”
陈长风大惊:“这么严重,可请孙道长看过?”
“没有,不过孙道长应该也无法。那一脚是我踢的,我知道自己脚上的力道。”李世民有些自责的道。
“你说你,当时做做样子就是了,干嘛下死手,那可是你自己的儿子啊。”陈长风叹气道。
李世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过了好半晌才道:“朕决定以后就将皇位传给承乾,以做弥补。朕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辅佐他。”
陈长风不屑的道:“你如今春秋鼎盛,怎么把话说得跟托孤似的。”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其实你我经过昨夜的事都看出来了,承乾没有人君之相。之所以当时没有废除他,不过是为了维护目前的稳定罢了。
朕相信,你过段时间也一定会建议朕易储。”
李世民看着陈长风:“朕说得没错吧。”
陈长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可承乾毕竟是朕和观音婢的长子,朕又伤他的腿。如果再废了他,未免也太伤他了。”
“所以朕想让你收承乾为学生,好好教导于他,改掉他身上的毛病。”
李世民说完,拿出一副字画道:“朕这次登门一是替承乾向燕川道歉,二是想请你做承乾的老师。”
“这副王羲之的《兰亭序》你以前向我要了几次,我都舍不得给。这次就送给你了。一是作为道歉之礼,二是作为承乾的拜师之礼。”
陈长风虽然垂涎《兰亭序》已久,但还是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李世民一脸失落:“你不愿当承乾的老师?”
陈长风看了看李世民失落的眼神,最终还是不忍道:“要做我的学生,须得经过我的考核。”
李世民听陈长风没有把话说死,急忙道:“考核些什么?”
陈长风叹了口气才道:“让太子以“法”为题,作一篇文章给我看吧。”